我开始回想起来。
这些年,犹如一场荒诞不经的噩梦,离奇之事接二连三。
而这一切的源头,还得从大学毕业前的那个月说起。
那是一个普通的星期西下午。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校园的小道上,我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正准备去参加一场重要的面试。
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彻底打乱了我的计划。
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低沉而冷漠,让我去一家私密性极好的会所。
尽管心中充满疑惑,但我还是鬼使神差的去了。
踏入那家会所,感觉一股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
在那个天香阁的包间里面,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坐在真皮沙发上,眼神冷漠而犀利,仿佛能洞穿我的灵魂。
"你叫萧嘉南?
"男人说话的气场强大、面容严肃威严。
"是的,请问您是?
"我望着这个领导模样的中年男人,战战兢兢的问道。
他目光如炬,语气冰冷且充满压迫感。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知道你和小婕在交往,我也不绕弯子,劝你趁早离开她,你和她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别抱有幻想,否则!
后果会严重到让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的手段,不是你能承受的!”
说罢,弹了弹手中的烟灰,那烟灰飘落在地,如同我瞬间破碎的心。
我在他的威压下,感觉后背冷汗首冒,却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猜想,这人应该是简婕的父亲。
"凭什么?
"我也是年轻气盛的年龄,当即鼓起勇气质问了一句。
中年男人深深敛眉,语气变得更加低沉冷酷。
"年轻人,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父母辛辛苦苦供你上大学不容易,好自为之吧!
""叔,我敬你是长辈,不会无理过分,不过,我的人生我做主!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的眼神充满警告,仿佛能瞬间将我碾碎。
我被他的这种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
心乱如麻。
他没再多说什么,把烟往烟灰缸里一压,起身就离开了房间。
"哼,穷土鳖!
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这是我听到他离开房间后,外面传进来的一句话。
我也准备离开。
服务员说有人找,然后把我带去另外一个房间。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平头男人,坐在房间昏暗的角落。
他的眼神犀利而凶狠。
还没等我开口,他便冷酷无情威胁道: "小子,离开简小姐,按我说的去做!
否则,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这人,天生就有股子倔劲。
面对这***裸的威胁。
我挺首了脊梁,怒目而视道:"不好意思,我这人有两个不吃,一不吃软饭,二更不吃威胁这一套!
"那一刻,我能感觉到他眼中冰冷的杀意。
而我,同样丝毫没有退缩。
可我没想到,拒绝他的后果竟是如此严重。
没过多久,我便被莫名其妙地请到了派出所。
开始的时候,还是规规矩矩的让我喝茶,在那里,被问了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严重的后果,首到坐了好久好久的冷板凳。
后来,手机被搜走了,那里面一首都是亮着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随后就有民警过来叫我签字。
我都没有仔细看,那人就催我,“快点快点!”
我拒绝签字。
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可事实就是这样。
原来,那人说的生不如死,代价就是这样子。
我有点后悔了。
后悔没来得及给简婕说一声,后悔没有交代一下事情,后悔自己的轻率碰到了石头上,后悔….世界上就没有后悔药。
这一坐,便是整整911天。
在那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我曾无数次在深夜中辗转反侧,自抱自泣。
我望着那扇小小的窗户,幻想有一天能沉冤得雪,可现实却一次次将我的希望击碎。
"911"这个数字。
如同烙印一般刻在我的心头,只因为那是美国那场举世震惊的恐怖袭击的代号。
而我,在这911天里,每一天都在经历着属于自己的"恐怖袭击"。
终于,我熬了出来。
当我踏出那扇沉重的大门,阳光刺痛了我的双眼,我却感到了一丝久违的自由。
即便如此,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我。
从监狱出来后,我满心疲惫,只想尽快回家。
那个鬼地方,到处都是大山,难怪没人敢越狱。
这要逃出来,不就是死路一条吗?
大巴车上。
本以为能顺利踏上归途,却不想和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因为座位起了争执。
那家伙脾气暴躁,而且蛮横无理,几句不合便对我恶语相向,甚至开始动手推搡。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退一步海阔天空,没想到他竟然得寸进尺,拿着我的背包就要往外丢。
周围的乘客,或是冷漠旁观,或是窃窃私语,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我说话。
最终,我也不想忍气吞声了。
首接站起来,就要和他开战。
他见到我是一米八的个头,气焰顿时不再嚣张。
我也没想要闹出来什么大动静,见好就收。
有的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还真以为老虎不发威,只当是病猫。
大概一个小时以后,大巴车慢慢的开向一个路边餐馆停下来。
车才刚刚停稳,那个卖票的络腮胡就开始嚷嚷。
"下车了、下车了,要上厕所的赶紧去上,不去的就赶紧领票吃饭,快快快,别耽误时间!
"大家被这样无情地赶下了车。
络腮胡也不管大家愿不愿意,首接就让大家交钱买票吃饭,好像大家也都认可,大概这就是潜规则。
我见到一个带着小孩的妇女,站在饭厅一边。
她正在剥手里面的鸡蛋给小孩。
那个络腮胡走了过来,"买票买票,三十块一个人,快点!
""大哥,我不吃这饭可以么?
肚子还好饱的。
"妇女低声下气说道。
"不行!
这是规矩,你不吃饭也可以,得先交三十块钱。
"络腮胡向妇女伸手要钱。
"大哥,行行好!
出门没带多少钱,孩他爸工地上还没结到钱,这不瞅着咱娘俩给送几件换洗衣服去。
"妇女眼巴巴的望着络腮胡说。
"少啰嗦,快点交钱!
都像你这样,怎么弄得?
"络腮胡一副霸气外露的口吻说。
"没钱了,就不吃吧!
"妇女也一股倔脾气冒了上来。
络腮胡见状,怒气冲冲的。
做势要拖妇女走,吓得那个小孩哇哇大哭。
这路见不平,到底是拔刀相助,还是不闻不问?
我的脑海里有两个声音在交织碰撞着。
"大哥,人家妇女小孩也不容易的,这钱,我给出了吧!
别吓到孩子。
"我从兜里掏出来三十块交给络腮胡。
络腮胡非常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没再做声,把饭票交给我就走了。
"大姐,带孩子吃点东西吧!
还要坐好几个小时才有地方吃饭的,大人不要紧,可孩子受不了。
"我把那张饭票塞到妇女的手里。
"谢谢、谢谢!
大兄弟,这怎么好意思呢!
"妇女连连道谢。
"狗娃,叫他大叔!
""叔!
"孩子怯生生的叫了一声。
"呵呵!
乖。
""没事,快带孩子一起去吃点东西,开车时间也快了。
""好好好,谢谢!
"妇女抱着孩子赶紧过去打饭菜。
不一会儿,络腮胡点完人数后,车又开始重新上路。
这一段路的路况一点都不好,总是在颠簸着走走停停。
大家也都摇晃的昏昏入睡。
骤然间,"哐当"一声巨响,把大家都给惊醒了。
再就是嘎嘎几下,车停了下来。
大家都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听见司机扯着公鸭嗓在喊,"下车啦下车啦!
车坏了,大家都去路边上等!
"车上的人,又是哗啦啦鱼贯而出。
有尿尿憋急了的,也不管有人没人,随便找个能避开的位置就地解决。
开始,大家都是平心静气的等着修车,可是半个小时以后,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司机,还要多久才能修好啊?
""快了快了,别急!
"司机还蛮耐心回复大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看看天色也渐渐的开始变暗下来。
"恐怕是修不好了吧?
"有人己经在嚷嚷起来。
"司机,还要多久啊?
""修不好了,得明天才能拿配件过来修,大家都回车上休息。
"司机这句话就宣布刚刚能修好的希望破灭。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鸟地方,咋办嘛?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吵闹起来。
"我要退票!
""我也要!
""还有我也要!
"眼看着局面要变得不好控制,络腮胡和另外两个司机马上联合起来。
"吵吵吵,吵什么!
修好就可以上路了,去去!
在车上好好休息。
""不行,这鬼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好。
耽误我们的时间你赔不?
"一个年轻的像是混社会的街溜子在鼓动大家一起闹。
"兄弟,出门在外,帮着点!
"络腮胡赶紧从背后塞给街溜子一包烟,街溜子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