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情劫宫闱卷一·药香暗涌齐国,清平小县,一场百年难遇的大旱无情地肆虐着。
烈日高悬,毫无怜悯地炙烤大地,土地干裂出一道道狰狞可怖的口子,庄稼颗粒无收。
街边,流民们目光空洞,身形瘦骨嶙峋,衣不蔽体,在饥饿与绝望中苦苦挣扎,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绝望气息。
沈婉和父亲沈闫在自家医馆门口支起大锅施粥。
沈婉身着朴素的粗布衣衫,却难掩温婉动人的气质,她眼神中满是悲悯,有条不紊地为流民们盛粥。
“大家排好队,都能喝到粥的。”
她温柔且坚定的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中响起,给这绝望的氛围带来了一丝温暖。
粥桶里的粥越来越少,可排队的人却不见减少,沈婉看着锅里见底的粥,眉头微蹙,却依旧耐心安抚着众人,“大家再稍等片刻,我和父亲再去煮些来。
只是家中存粮也不多了,真希望这场旱灾早些过去。”
这时,一个瘦弱的孩子怯生生地问道:“姐姐,我娘亲病得很重,喝了粥会好起来吗?”沈婉蹲下身子,温柔地摸了摸孩子的头,说道:“会的,喝了粥,有了力气,病就会慢慢好起来,你别担心。”
温言,敌国庆国的皇室遗孤,身负打探齐国情报的秘密使命,漂泊至清平小县。
长途的奔波与饥饿让他体力不支,此刻的他只是个破破烂烂、脏兮兮的小男孩,艰难地在人群中挪动着脚步,最终昏倒在医馆门前。
沈婉发现他时,他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生命垂危。
“爹,快过来帮忙,这个孩子快不行了!”沈婉焦急地呼喊着父亲。
父女俩赶忙将温言抬进医馆,悉心照料。
煎药、喂药、擦拭身体,沈婉和父亲轮流守在温言床边,几夜未曾合眼。
温言醒来后,望着沈婉温柔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暖意。
“姐姐,是你救了我?”他虚弱地问道。
沈婉微笑着点头:“你昏迷了好久,先好好养身体。
这几日你一直高热不退,可把我和父亲吓坏了。”
沈闫见温言聪慧,便传授他医术。
温言学得认真,每日跟在沈婉身后,帮她整理药材、打扫医馆,满心都是对她的倾慕。
随着相处渐多,两人之间的氛围愈发微妙。
一日,沈婉在医馆调配药材,温言在一旁帮忙。
这次调配的是避子药,这是宫中女子为避免意外受孕常用的方子。
温言一边看着沈婉熟练地称量药材,一边心不在焉地搅拌着药汁。
突然,他像是故意似的,打翻了药罐,药材散落一地。
“哎呀,我真是不小心。”
温言有些懊恼地说道,耳根微微泛红。
沈婉无奈地摇了摇头,俯身去收拾地上的药材。
就在这时,温言也蹲下身子帮忙,两人的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一起,沈婉触电般地缩了回去。
温言愣了一下,轻声说道:“姐姐,我……我听说这药若加一味紫苏,可解避子之效,是真的吗?”他的声音带着少年的青涩,小心翼翼地询问。
沈婉的脸颊微微一红,瞪了他一眼,说道:“别瞎打听这些,好好学你的医术。”
她虽然语气有些严厉,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羞涩。
温言看着沈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继续帮忙收拾药材。
卷二·青丝绕指又有一次,温言在帮沈婉整理药材时,不小心被锋利的药刀划伤了额头。
沈婉心疼不已,连忙拉着他到一旁坐下,为他处理伤口。
沈婉打来清水,轻轻擦拭着温言额头上的血迹,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处理好伤口后,沈婉拿起梳子,准备为温言束发,以免头发碰到伤口。
她的指尖在温言的发间穿梭,动作熟练而温柔。
不经意间,她的指尖擦过温言的喉结,温言的身体微微一僵,脸瞬间红了起来。
沈婉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她的手顿了一下,温言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紧张地说道:“姐姐,我听人说在庆国,女子为男子束发便是定情,是这样吗?”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又带着一丝紧张,像是害怕听到否定的答案。
沈婉的手一滞,手中的发带悄然飘落。
她抬起头,与温言四目相对,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气氛变得紧张而暧昧。
沈婉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她慌乱地低下头,试图挣脱温言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温言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误会。”
沈婉轻声说道:“先把头发束好。”
她没有正面回答温言的问题,但她的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温言看着沈婉害羞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松开了她的手腕。
卷三·夜雨共伞一日,温言和沈婉外出采购药材,途中突然遭遇暴雨。
两人匆忙跑到一处屋檐下躲避,狭小的空间让他们不得不紧紧挨在一起。
温言的外衫很快被雨水打湿,他下意识地将外衫脱下来,想要为沈婉遮挡风雨,却又有些不好意思。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把外衫轻轻披在沈婉身上。
“我若是庆国细作,姐姐可会举报?”温言突然打破沉默,声音里带着一丝忐忑。
他看着沈婉,眼中满是认真。
沈婉扯了扯身上的外衫,将衣角递给温言,说道:“那你可别被我发现,不然……”她故意拖长了声音,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笑意,“不然我就把你关在医馆,天天帮我晒药材。”
温言看着沈婉,忍不住笑出声来,紧张的气氛瞬间消散。
两人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相视而笑,彼此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几分。
卷四·宫墙噬骨然而,命运的巨轮无情转动。
县里因大旱交不出粮,县长为讨好昏庸无道的皇帝,竟想出献美人为由头的荒唐计策。
沈婉因出众的容貌和温婉气质被选中,被迫入宫。
沈婉入宫前夜,心情沉重而绝望。
她知道,一旦踏入宫门,就再难有自由和幸福。
温言得知这个消息后,心急如焚,他翻窗来到沈婉的房间,想要再见她一面。
温言从怀中掏出一个雕着合欢花的银镯,递给沈婉,说道:“若遇危急,旋开花蕊有剧毒。”
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不舍,紧紧地盯着沈婉。
沈婉接过银镯,心中一阵刺痛。
她咬破温言的指尖,让他的血滴入镯中,说道:“要毒便一起毒。
我定会护好自己,也盼你平安。”
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表达着对温言的深情与信任。
温言看着沈婉,心中五味杂陈,他紧紧地抱住沈婉,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沈婉走后,温言整日失魂落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进宫找到她,保护她。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更加刻苦钻研医术,四处寻找珍稀医书,向各地云游的郎中请教,常常废寝忘食。
他不顾路途遥远,翻山越岭去拜访隐居的名医,哪怕被拒绝多次,也从未放弃。
终于,他凭借精湛的医术为长公主治好了多年的顽疾。
长公主患有心悸之症,时常发作,痛苦不堪。
宫中太医们用尽方法都无法根治,温言查阅古籍,结合自己的所学,精心调配药方,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长公主的病情逐渐好转。
“温太医,多亏了你,本宫的病才得以痊愈。
这些日子你为我悉心治疗,本宫都看在眼里。”
长公主感激地说道,“本宫定会在皇上面前为你美言。
日后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
温言因此成功进入太医署,在宫中站稳了脚跟。
一日,他奉诏为妃嫔们把脉调养,终于见到了沈婉。
此时的她,身着华丽的宫装,头戴凤冠霞帔,眼神中却满是疏离与防备,不复当年的温柔模样。
温言心中一痛,却不敢相认,只能借为妃嫔们保养身体之名,小心翼翼地靠近她。
“沈贵人,臣为您把脉。”
温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沈婉瞥了他一眼,冷淡地说:“不过是个医官,快点儿。
莫要耽误了本宫的时间。”
把脉时,温言指尖轻颤,他多想告诉沈婉自己的身份,可话到嘴边又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