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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秋天,风总是湿冷的,夹杂着黄浦江的潮气,吹在脸上像一层薄薄的叹息。

林若风站在江边,裹紧了围巾,手里捏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她和陈慕白的合影,

五年前的秋天,她25岁,他27岁。那是他们最好的时光,

笑容干净得像刚从树上飘下的第一片落叶。她还记得那天是怎么开始的。2019年的秋天,

林若风还是个普通的平面设计师,每天挤地铁、加班到深夜,生活像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

她租的小公寓在闵行,三十平米,窗外是灰扑扑的楼群,连风都透着疲惫。那天,

公司来了个新客户,陈慕白。他是建筑师,穿着一件浅灰色风衣,眉眼温和,

笑起来像秋天的阳光,暖而不刺眼。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会议室里。

那是10月的一个下午,房间里弥漫着咖啡的苦香和打印机墨水的淡淡气味。

林若风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指敲着键盘,屏幕上是她熬了三个通宵赶出来的设计稿。窗外,

秋风卷着梧桐叶打旋,偶尔有几片贴在玻璃上,像在偷看她的疲惫。门开了,陈慕白走进来,

风衣微微敞着,露出里面干净的白衬衫。他把公文包放在桌上,目光扫过她乱糟糟的桌面,

最后停在她脸上。“你看起来很累,这个给你提提神。”他递过一杯咖啡,声音低沉,

像秋天深夜的松涛,带着一种让人放松的魔力。她抬头,眼神撞进他的笑意里,

脑子一片空白,手指僵在键盘上忘了动。她接过咖啡,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

温热的触感像电流窜过心口。她低声说了句“谢谢”,头埋得更低,

脸却烫得像被风吹红的枫叶。散会后,她站在公司楼下的自动贩卖机前,

手里攥着那杯还没喝完的咖啡,盯着杯盖上的小孔发呆。他的温柔像风一样吹进她心里,

她自嘲地笑笑:“林若风,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杯咖啡吗?”可她知道,

有些风一旦吹过,就停不下来。从那天起,他们有了交集。陈慕白负责的项目需要设计支持,

林若风成了对接人。他喜欢在微信上跟她聊些有的没的,比如工地上的趣事,

或者他设计的一栋房子有多特别。她发现,他是个有故事的人。他说过,

他在苏州老家有个小院,院子里有棵桂花树,每到秋天,香气能飘满整条巷子。

他说:“若风,有空我带你去看,桂花酿酒可好喝了。”她笑着回:“那你得先请我吃饭。

”他发了个笑脸,说:“成交。”他们的感情来得自然,像风吹过草地,

悄无声息却又无处不在。第一次约会是在外滩,他带她去看夜景,江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他伸手帮她理好,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脸。她抬头,看见他眼里有光,像星星掉进了湖里。

那一刻,她想,这个男人,或许值得她停下来。半年后,他们在一起了。在一起的日子,

林若风觉得世间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他会在她加班时送宵夜,

她会在他忙项目时熬夜陪他改图。他喜欢在周末带她去上海的小巷子探店,

那些藏在弄堂里的咖啡馆或书肆,总有种让人慢下来的魔力。有一次,

他们在田子坊找到一家老唱片店,店里放着邓丽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他站在角落翻唱片,她靠在柜台边看他,指尖在木桌上无意识地画圈。他转过身,

手里拿着一张黑胶唱片,笑着说:“若风,这首歌像不像我们?”她接过一看,

是《风继续吹》。她愣了一下,抬头撞进他温柔的眼神,脸红得像被风吹散的云。

他还喜欢给她做饭,虽然手艺不精,但每次她加班回来,桌上总有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有一次,他试着做桂花糖藕,忙活半天却忘了放糖。她咬了一口,皱眉说:“慕白,

这也太淡了吧?”他挠挠头,尴尬地笑:“我忘了糖,但心意是甜的,算不算?

”她噗嗤一笑,靠在他肩上,心想:这男人笨得可爱,可就是这份笨拙,让她觉得温暖。

他说过最让她心动的一句话是:“若风,我想建一栋房子,里面有你喜欢的落地窗和书架,

等我赚够钱,我们一起住进去。”她笑着说:“那我得攒钱买书,不然书架空着多浪费。

”他捏了捏她的脸,说:“傻丫头,书我买,你负责住。”那时候,

林若风觉得自己抓住了风。她不知道,风是抓不住的,它只会路过,然后离开。

五年后的今天,她站在江边,风吹得更冷了。她低头看着照片,陈慕白的笑容还是那么干净,

可她再也找不到他。照片背面有一行字,是他当年的笔迹:“若风,风会记得你。

”她苦笑了一下,眼泪砸在照片上,模糊了他的脸。她喃喃道:“慕白,可是你忘了。

”风吹过,带走她的声音,像从没来过。爱情像风,来得快,走得也悄无声息。

林若风和陈慕白在一起两年后,甜蜜开始变味。那是2021年的秋天,

上海的空气里还飘着桂花的余香,可他们的日子却蒙上了一层灰。陈慕白的母亲得了重病,

肺部阴影确诊为早期肺癌。那段时间,他开始频繁往返于上海和苏州,

有时一周有三天不在城里。林若风理解他的难处,每次他回来,她都会做好饭等他,

哪怕只是简单的西红柿炒蛋。她问过他:“慕白,伯母怎么样了?”他总是揉揉她的头,

笑着说:“别担心,有我在。”可她看得出来,他的笑越来越勉强,眼底的疲惫像江水,

深得看不到底。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有一次从苏州回来,满身疲惫,

连外套都没脱就倒在沙发上。她做好饭,轻声叫他:“慕白,起来吃点吧。”他睁开眼,

眼底的血丝像蛛网密布,声音沙哑:“若风,我吃不下,你先吃吧。”她看着他,

心揪得像被风撕了一角,却只能默默把饭菜端回厨房。渐渐地,他回来的次数少了。

项目上的压力也大了,他负责的一栋商业楼设计出了问题,被甲方退回重改,

连着几周加班到凌晨。林若风想陪他,却发现自己帮不上什么。她是个设计师,

但她的世界是平面,是像素和颜色,而他的世界是钢筋水泥,是图纸和现实。

她翻过他的图纸,想帮他分担一点,可那些复杂的线条和数字像一道无形的墙,

把她挡在外面。她坐在桌边,手里攥着铅笔,眼泪砸在纸上,晕开墨迹。她想问他:“慕白,

我是不是没用?”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开始觉得,自己离他越来越远。

她试着找他聊天,可他的回复从“马上到家,给你带夜宵”变成了“嗯”“忙”“晚点说”。

她盯着手机,心里空得像被风掏了一块。有一次,她忍不住发了条语音:“慕白,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他过了半小时才回:“别瞎想,我只是太累了。”她听着他的声音,

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心揪了一下,却还是赌气没回。那段时间,她开始失眠,

夜里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听着窗外的风声,像在嘲笑她的无能为力。

她翻出他们刚在一起时的照片,他搂着她笑得像个孩子。她摸着屏幕,低声说:“慕白,

你能不能别走远?我抓不住你了。”可风吹过窗缝,冷得像他的沉默,她知道,有些东西,

已经在变了。裂缝真正炸开是在一个雨夜。那天,陈慕白刚从工地回来,满身泥泞,

被上司电话里骂得狗血淋头。他回了家,瘫在沙发上,连鞋都没脱。林若风那天也在加班,

刚到家,看到他这样,心疼又烦躁。她问:“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他闭着眼,

声音低得像叹气:“若风,我没力气说了,明天再说行吗?”她却炸了:“明天明天,

你每次都说明天!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我了?”他睁开眼,

眉头皱得像揉皱的纸:“我在乎,可我真的很累,你能不能别逼我?”她愣了一下,

眼泪涌上来,脱口而出:“如果你觉得累,那就分开吧!”空气静得像凝固了。

陈慕白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却没说话。她以为他会哄她,

像从前那样拉着她的手说“别闹了”,可他只是沉默。她盯着黑屏的手机,手抖得像筛子。

她想再打回去,却按不下去。她告诉自己,他会回来的,他只是生气。三天后,

她收到他的消息:“好,那就分开。”五个字,像刀子捅进她胸口。她一遍遍读,

试图找出开玩笑的痕迹,可每个字都冷得像冰。她回了句“你认真的?”他没回。

她又打过去,语音提示“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她慌了,跑到他公司,

同事说:“慕白上周就辞职了,听说回了苏州。”雨还在下,砸在她的伞上,像砸在她心上。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说走就走,像风一样,抓不住,也留不住。分开后的两年,

林若风像被抽走了魂。她没搬家,还是住在那个三十平米的小公寓,窗外的高楼依旧灰扑扑,

连风都吹不进几分生气。她删了陈慕白的微信,却没删他的电话号码,存在通讯录的最底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