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招宣自那次被潘金莲毫不留情地抓伤后,心中的怨恨便如同一颗深埋在阴暗角落的剧毒种子,在他心底那片充满恶意的土壤里疯狂滋生蔓延。这股恨意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日夜啃噬着他的内心,使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无时无刻不在绞尽脑汁,盘算着如何以最狠厉、最阴毒的方式报复她。终于,在他那狭隘而阴险的心中,生出一条歹毒之计——将潘金莲转卖给张大户,妄图借他人之手,让这个胆敢反抗自己权威的“不识好歹”的丫头,尝尽世间所有的苦头,受尽常人难以想象的百般折磨,以解他心头之恨。
张大户已年过半百,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臃肿不堪且令人作呕的印记。他整个身躯圆滚滚的,犹如一座颤颤巍巍的肉山,每迈出一步,身上那层层堆叠、肥腻松弛的肥肉便会跟着一颤一颤,仿佛随时都会因不堪重负而挣脱衣物的束缚,***在众人眼前。他的模样猥琐至极,一双绿豆般大小的眼睛,总是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不怀好意的幽光,仿佛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时刻都在算计着如何捕获猎物。那笑容像是扭曲的伤疤,让人一看便觉心底涌起一阵强烈的反感,仿佛看到了人性中最丑恶的一面。
他早就在街头巷尾那些绘声绘色的传言中,听闻了潘金莲那倾国倾城的美貌,心下对她的觊觎犹如干柴遇烈火,熊熊燃烧,难以熄灭。犹如饿狼垂涎肥美的羔羊,日日夜夜盼望着能将潘金莲占为己有。当得知王招宣竟要将潘金莲转卖时,他那原本就贪婪的双眼瞬间瞪得溜圆,仿佛两颗即将迸出的弹珠,垂涎欲滴的模样恰似饿狼突然嗅到了猎物近在咫尺的诱人气息,兴奋得浑身肥肉都跟着颤抖起来,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潘金莲据为己有,纳她为妾,以满足自己那扭曲而贪婪到近乎病态的私欲。
当潘金莲被粗暴地拖拽到张大户面前时,她的眼中瞬间燃起警惕与抗拒的火焰,犹如一只误入陷阱的受惊小鹿,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但同时又带着一种坚韧不拔的倔强,仿佛在向这个不公的世界宣告她绝不屈服。张大户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宛如贪婪而凶狠的饿鹰,在她身上来回肆无忌惮地打量,那眼神仿佛要将她整个人一寸一寸地剖析、生吞活剥,恨不得立刻将她的美貌据为己有,融入自己那腐朽的灵魂。
他先是像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般,上上下下将潘金莲仔细审视了一番,随后缓缓搓了搓那双肥厚且油腻的手,那双手仿佛刚从油锅里捞出来一般,泛着令人作呕的油光,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紧接着,他发出一阵尖锐而刺耳的嘿嘿笑声,那笑声如同夜枭的嘶鸣,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声音中透着令人作呕的轻佻:“小娘子,你跟着我,保你以后吃香喝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只要你乖乖从了我,这好日子啊,才刚刚开始。以后绫罗绸缎任你穿,山珍海味任你尝,金银珠宝堆满屋。”他一边说着,一边还色胆包天地试图伸手去触碰潘金莲那白皙的脸庞,那副急不可耐、丑态百出的模样,犹如一只令人厌恶的臭虫,在光明中暴露无遗。
潘金莲一脸厌恶地扭过头去,眼神中满是决绝与坚定,犹如寒夜中矗立不倒的坚冰,冰冷而不可动摇。她坚决地说:“我死也不从!你别痴心妄想了!我虽身份低微,但也有自己的尊严,绝不会做这等苟且之事!你休要再费口舌,我潘金莲绝非那种贪图富贵、出卖自己灵魂的人!你这等腌臜念头,趁早打消!”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如同洪钟般在屋内轰然回响,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毫不畏惧地向张大户表达着自己坚定不移的立场,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任凭狂风暴雨如何侵袭,电闪雷鸣如何恐吓,都毅然屹立不倒,坚守着自己的尊严与底线。
张大户的正妻本就生性善妒,犹如一颗埋藏在心底的烈性炸药,一触即发。当她得知此事后,心中的醋意瞬间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泛滥成灾,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那火势仿佛要将潘金莲瞬间烧成灰烬,化为乌有。她对潘金莲的百般折磨就此拉开了血腥的序幕,将自己所有的怨恨与嫉妒,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毫无保留地全部发泄在这个无辜可怜的女子身上。
每天,当夜幕还如一块沉重的黑布,紧紧笼罩着大地,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死寂般的黑暗与寂静之中,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如同黑暗中的鬼哭狼嚎,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压抑宁静。潘金莲就得拖着前一日劳作后疲惫不堪、几近崩溃的身躯,艰难地从那张冰冷刺骨、硬邦邦如石板般的床上爬起来。此时的她,身体仿佛被无数根钢针深深刺入,每一个关节都酸痛难忍,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每一寸肌肤都在发出痛苦的***。但她知道,新一天如噩梦般的折磨又无情地开始了。
张大户的正妻像个冷酷无情、铁石心肠的监工,早早地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站在一旁,眼神犀利得如同老鹰盯着猎物般,紧紧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仿佛潘金莲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稍有不慎便会招来狂风暴雨般的打骂。她督促着潘金莲去干最重最累的活,从洗衣、做饭,到打扫庭院的每一个角落,哪怕是一片落叶、一粒灰尘都不放过,再到伺候家中的每一个主子,端茶倒水、铺床叠被,每一个细节都被严格要求,容不得半点马虎。潘金莲就像一个被上了发条且无法停止的木偶,忙得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在这无尽的苦难中,没有片刻的停歇,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永无止境的黑暗旋涡。
洗衣时,那大盆大盆堆积如山的衣物,仿佛一座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大山,要将她彻底掩埋。冰冷刺骨的井水,如同寒冬腊月里最凛冽、最无情的冰霜,毫不留情地刺痛着她的双手。仅仅片刻,她的双手就被冻得通红,好似熟透的虾子,僵硬麻木得如同两块失去知觉的木头,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在手上割划。可即便如此,她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张大户的正妻就像一个凶狠的恶魔,站在旁边不停地大声催促着:“动作快点!磨磨蹭蹭的,是不是不想活了!你这贱骨头,就该多吃点苦头!”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如同毒箭一般,射向潘金莲那已经千疮百孔的心灵。
做饭时,她更是小心翼翼,全神贯注地控制着每一道工序,眼睛紧紧盯着炉灶上翻滚的食材,神经紧绷得如同即将断裂的琴弦,生怕出一点差错。她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炉灶上,瞬间化作一缕青烟。但即便她如此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稍有不如意,比如饭菜的口味稍微咸了一点,或者上菜的速度慢了那么一瞬间,张大户的正妻便会像一头发怒的母狮,瞬间暴跳如雷,如一阵狂风般冲过来,对着她就是一顿拳脚相加。
“你这狐媚子,竟敢勾引老爷!今天的活儿要是干不完,就别想吃饭!要是再敢勾引老爷,有你好看的!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张大户的正妻恶狠狠地咆哮着,那眼神中充满了嫉妒和怨恨,仿佛潘金莲是她不共戴天、势不两立的仇人。她一边说着,一边还不解气地用力推搡潘金莲,那大力如同汹涌的海浪,差点把她推倒在地。潘金莲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但她还是强忍着泪水和钻心的疼痛,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稳住了身形。那一刻,她心中的屈辱和痛苦如同决堤的洪水,几乎将她淹没,但她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潘金莲在这水深火热、暗无天日的环境中,身心俱疲,仿佛置身于无尽的地狱之中,承受着炼狱般的折磨。她的身体被繁重的劳作折磨得伤痕累累,双手满是冻疮和裂口,那些冻疮如同狰狞的伤口,张着血盆大口,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悲惨遭遇;身上也到处都是被打骂留下的淤青,一块块淤青就像黑暗中的烙印,记录着她所遭受的苦难。心灵更是被无尽的屈辱与恐惧深深刺痛,每一次遭受打骂,她的心就像被一把锐利无比的刀狠狠划过,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每到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唯有她独自一人蜷缩在狭小冰冷、犹如冰窖般的房间里,四周的黑暗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魔,仿佛要将她吞噬殆尽。泪水无声地从她那憔悴不堪、满是泪痕的脸庞滑落,打湿了破旧不堪、散发着霉味的枕头。她无数次在心中呐喊,声音在黑暗中回荡,试图寻找逃脱的办法,可四周仿佛是一堵堵密不透风、坚不可摧的高墙,将她死死困住,让她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小鸟,无论怎么挣扎,怎么扑腾翅膀,都无法挣脱这残酷命运的枷锁,只能在绝望中等待着未知的恐惧降临。
张大户惧内,虽然心中对潘金莲垂涎三尺,犹如干渴到极点的沙漠旅人渴望清泉一般,那份欲望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他心中肆意蔓延,但却又畏惧妻子的***,不敢强行占有潘金莲。但他又实在不甘心就这样放过潘金莲,那颗阴暗、扭曲的心中,日夜盘算着一个更加恶毒、更加残忍的主意。他一方面担心自己的老婆察觉到他对潘金莲仍不死心,从而引发更大、更难以收拾的家庭风波,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另一方面又想让潘金莲在这个家里继续受尽折磨,生不如死,同时还能满足自己偶尔能见到她、觊觎她美貌的私心。
经过一番处心积虑的深思熟虑,这个恶毒的主意终于在他那阴暗、腐朽的脑海中成形。这个主意,如同黑暗中伸出的一只罪恶的黑手,正缓缓地、悄无声息地将潘金莲推向更加悲惨、更加绝望的深渊,而可怜的潘金莲,却还浑然不知即将到来的更大的厄运,依然在这无尽的苦难中,艰难地挣扎着,期盼着那遥不可及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