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发现枕边人竟是灭门仇人,我亲手将刀捅进他心口。
“这一刀,是替宣儿讨的!”
从卑微妾室到复仇黑莲花,我要整个裴府血债血偿!
1我死死攥着那枚祖传的玉佩,手心被边缘硌得生疼。
“就这些了?”
当铺老板斜眼瞥着我,“这可是死当,不能再赎回来的。”
“我知道。”
我的声音哑得不像自己,“您看值多少?”
“五十两,不能再多了。”
“这玉佩是我祖母留下的,至少值一百两!”
我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老板冷笑一声:“夫人,现在兵荒马乱的,谁还买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六十两,爱当不当。”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六十两,加上之前变卖首饰的三百两,还差得远。
裴松之被关在大牢已经三个月了,那些人说,再凑不齐五百两赎金,就要把他流放边疆。
“六十两就六十两。”
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走出当铺时,天空飘着细雨,我紧紧抱着装银两的包袱,生怕被人抢了去。
这些钱是我和宣儿的命啊!
“娘亲...”刚到家门口,我就听见宣儿微弱的呼唤。
我的心猛地一缩,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屋里。
宣儿的小脸烧得通红,蜷缩在薄被里瑟瑟发抖。
“娘亲,我冷...”我摸上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宣儿别怕,娘亲在这儿。”
我强忍着眼泪,转头问守在床边的老嬷嬷:“李大夫来看过了吗?”
老嬷嬷摇摇头:“夫人,李大夫说...说咱们欠了他三次诊金,这次得先结清才肯来。”
我眼前一黑,差点站不稳。
是了,上个月为了凑赎金,我把药钱也挪用了。
“去请!
就说我马上给钱!”
我颤抖着从包袱里数出十两银子,“这些够不够?”
老嬷嬷面露难色:“夫人,这些钱不是要给老爷...”“去请!”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女儿都要死了,还管什么赎金!”
老嬷嬷被我吓住了,连忙跑出去请大夫。
我跪在床边,握着宣儿滚烫的小手,眼泪终于决堤。
“宣儿乖,大夫马上就来了,你再坚持一会儿...”宣儿虚弱地睁开眼睛,那眼神看得我心都要碎了。
“娘亲不哭...宣儿不疼...”我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