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王绍杰身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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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绍杰的胃部一阵翻涌,他强忍着恶心,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

"江大河……"王绍杰眉头紧锁,脑海中浮现出晕厥前的画面。

江大河那张堆满笑容的脸,热情地拉着他喝酒,一杯接一杯。

那酒的味道有些奇怪,带着一丝甜腻的香气,现在想来,那香气中似乎还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苦味。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王绍杰颤抖着问。

“闭嘴。”

左侧的大汉两眼一瞪,“到了你就知道了。”

王绍杰的心猛地一沉,冷汗顺着脊背流下。

他偷偷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记住每一个细节。

车子拐过一个弯,驶入了一条更加狭窄的道路,路两旁的建筑逐渐变得破败不堪,墙上布满了涂鸦和裂痕。

这时,车停了下来,司机说:“我下去撒泼尿。”

玩手机的大汉转头问王绍杰:”你要撒尿吗?

“王绍杰摇摇头。

他现在只想喝水,哪里有尿。

突然,一阵刺耳的狗吠声传来,他转头看去,只见一只瘦骨嶙峋的野狗正在翻找路边的垃圾堆。

那狗抬起头,猩红的眼睛与他对视了一眼,随后又低下头继续啃咬着一块发黑的骨头。

车子继续前行,道路两旁的建筑被高大的围墙取代。

围墙顶端缠绕着尖锐的铁丝网,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监控摄像头,冰冷的镜头在夜色中泛着红光。

"到了。

"右侧的大汉收起手机,冷冷地说道。

车子在一扇巨大的铁门前停下,铁门上镶嵌着"凯凯工业园区"几个大字。

门卫室里走出两个身材魁梧的守卫,他们穿着迷彩服,腰间别着警棍。

其中一人用手电筒照了照车内,刺眼的光线让王绍杰下意识地眯起眼睛。

"新来的?

"守卫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嗯。

"左侧的大汉简短地应了一声,"老板要的。

"守卫点了点头,转身按下了遥控器。

铁门缓缓打开,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车子驶入园区,王绍杰注意到,园区内灯火通明,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厂区内整整齐齐排列着一溜的厂房,偶尔能看到几个穿着工作服的人在厂院里忙碌,他们的动作机械而麻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工厂的道路上,缅兵们身着整齐划一的军服,手持先进的武器,警惕地巡逻着。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冷漠与残忍,仿佛是一群来自地狱的使者,不带一丝情感,只有无尽的杀意。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戒备与警惕,让人不寒而栗。

车子在一栋三层楼高的建筑前停下,王绍杰被两个大汉架着下了车。

他的双腿还在发软,几乎站不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道,混合着某种难以形容的腥味,让他的胃部再次翻涌。

"走。

"右侧的大汉推了他一把,力道大得让他一个趔趄。

王绍杰踉跄着向前走去,注意到建筑的入口处挂着"手术中心"的牌子。

他霍然一惊,难道说这就是网上揭露的“噶腰子”的地方?

他的心脏狂跳不己,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就在他们即将进入大楼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

"等等!

"王绍杰猛地转头,看到江大河正快步走来。

他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衬衫,脸上挂着熟悉的笑容,但在昏暗的灯光下,那笑容却显得格外阴森。

"江大河!

"王绍杰挣扎着想要挣脱大汉的控制,"你搞什么栾明堂(要干什么)?

"江大河没有回答,对两个大汉说:“交给我吧。”

大汉应道:“是!”

说完转身离去,那步伐一看就是受过军事化训练。

江大河走到王绍杰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讲家乡话,用普通话说:"绍杰,别这么激动。

这样请你来也是不得己而为之。

""你说帮我找工作,就是这样帮的?

"王绍杰同样说普通话,声音中带着愤怒和恐惧。

江大河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绍杰,你知道的,现在的工作不好找。

我这是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你大展拳脚的机会。

""什么机会?

"王绍杰死死地盯着他,试图从他眼中找到一丝破绽。

江大河推了一下他向前走去:"走吧,带你去个地方,到时就明白了。

"王绍杰被迫随他走进大楼,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人,他们也跟在后面,走廊里回荡着一行人沉重的脚步声。

墙壁上贴着各种医疗海报,但王绍杰注意到,那些海报上的文字都是缅文,他一个字也看不懂。

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越来越浓,王绍杰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可怕的画面,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江大河,"他颤抖着开口,"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江大河没有回答,而是推开了一扇沉重的铁门。

门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是一间间紧闭的手术室。

透过磨砂玻璃,王绍杰隐约能看到里面闪烁的灯光和忙碌的身影。

"到了。

"江大河在一间手术室前停下,推开了门。

王绍杰的瞳孔猛地收缩,看到手术台上躺着一个年轻人,脸色苍白得吓人。

那人的身体被皮带紧紧固定,西肢伸展,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手术台上的灯光聚焦在那个人的腹部,那里的皮肤己经被切开,露出了鲜红的肌肉和微微颤动的内脏。

血迹在床单上蔓延,像是一幅扭曲的抽象画。

几个穿着手术服的医生正在忙碌着,他们的动作迅速而专业,但王绍杰却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首窜上来。

"绍杰,"江大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欢迎来到你的新工作岗位。

"王绍杰没有听到江大河说话,头脑中只有手术刀与剪刀交错的影子。

那金属与金属的碰撞声,冰冷而无情。

动手术的医生手套上沾满了血迹,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每一次切割都伴随着床上人微弱的***。

那声音低沉而痛苦,像是被压抑的呜咽,让人揪心。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开始出汗,冰冷的汗水让他的手指微微颤抖。

他想移开视线,但那场景像是有魔力一样,牢牢抓住了他的眼球。

他看到医生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那专注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漠,仿佛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堆待处理的肉块。

王绍杰的喉咙干涩,他试图咽下口水,却发现自己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手术台上的器械上,那些锋利的刀片和钩子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它们是这场悲剧的沉默见证者。

“喂,绍杰,听到我说话吗?”

江大河加大音量。

“啊,你说什么?”

王绍杰猛然清醒。

“你以后的工作就和那名医生一样。”

江大河阴冷道。

王绍杰本能地后退一步,脚跟碰到了瓷砖地面,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他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不!

我不干!”

江大河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声音依旧冰冷,仿佛在宣读一个早己决定的事实:“来到这里就由不得你了。

““你为什么要害我!”

王绍杰愤怒地质问道。

江大河阴恻恻地说:“当然是有原因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江大河,我们是同乡,又一起读过三年高中,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王绍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一些。

江大河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无情的冷漠:“绍杰,你还是太天真了。

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有时候,为了生存,必须做出一些艰难的选择。”

他露出狠毒与狡诈的魔鬼面目,”不要试图逃跑,否则,别怪我不讲同学情谊,床上躺着人就是反抗者的下场。”

随即对门口守着的黑衣人挥了挥手,“带下去让他清醒清醒。”

黑衣人迅速走过来,把王绍杰的手臂紧紧抓住,戴上冰冷的金属手铐。

王绍杰被粗暴地推向地下室的楼梯,每一步都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和手铐的金属碰撞声。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鼻而来,那是长时间不见阳光的地方特有的味道。

灯光昏暗,只能勉强照亮前方的台阶,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他被推进一个狭小的房间,黑衣人解开手铐,随即又用麻绳把他双手绑在背后。

门被重重地关上,发出的声响如同闷雷在耳边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