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六旬老太穿五零,成了寡妇守国门(二)
随即想到女人手中握住的房契地契,暗恨卜家那瘫在床上的老东西糊涂,家中重要财产,怎么能给一个乡下童养媳拿着。
这整整一个月里,她和老爷又哄又骗,威逼利诱,什么方法都用遍,这女人就是不将契书拿出来。
而且他们翻遍了她带过来的东西,除了破衣烂衫,竟然半点没有发现。
问,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是哭。
那边说了,今夜再不走,只怕永远走不了,她可不想过苦日子。
今天必须让这女人把地契房契都拿出来,手中有钱,去了陌生地界儿有底气。
感受身上时不时针扎一样的疼,柳如兰细长的吊梢眼里杀意浮现。
她用力掐着曲乔脖子,低头在她耳边恶狠狠威胁:“一会儿你最好乖乖把地契、房契还有老不死的给你财产都拿出来,不然,我让人杀了你在乡下的那三个小崽子!”
曲乔看着女人狰狞的面庞,心中腻歪。
合着小娘们儿这点子力气和手段,都用在她身上了呗。
她耳力极好,听见脚步逐渐靠近后,停止用针在柳如兰身上乱扎的动作。
扭头露出血糊糊的脸,正对门口方向,一脸的狼狈绝望。
感觉曲乔没有反抗,柳如兰心中得意,她就说,一个大字不识的乡下妇人,她堂堂...还治不了了?
想到自己的身份和未来,柳如兰有几分得意忘形,仰手朝着曲乔脸上打去,她要报刚才两巴掌打脸之仇。
“住手!”
卜世仁见曲乔血肉模糊,瞳孔发散,连忙呵斥出声。
听见男人怒气冲冲的声音,柳如兰手一顿,变脸一样跌跌撞撞起身,哭哭唧唧的扑向卜世仁。
“老爷,您可算回来了,您要再不回来,姐姐她就要打死我了!”
曲乔听见女人娇滴滴,吭唧唧的告状,心中暗骂一句:这特么不是***子抹口红---装(唇)嘛!
她曲大姨,在二十一世纪从一个小小的办事员,一步一步往上爬,最终成为一个老油条办事员,她容易吗?
当完原始社会小寡妇又当朝廷的老寡妇,三辈子加起来也快有二百年了,竟是一天好日子没过过,她容易吗?
额!
其实还算容易!
只要奉行“我不做,就没人能挑错;我不说,就不会去背锅;我不懂,就不会让人哄”的三项基本原则,日子也算勉强能过下去。
就像原本世界的她,身体强,心态好,熬走了同事熬领导,光荣混了个老保~只是没想到她的毕生所学,没有传授给单位新来的年轻崽,现如今要用来现对付渣男贱女了。
“你出去!”
门外童先生还在,卜世仁无心理会柳如兰的撒娇卖痴。
“老爷,您偏心,人家的脸都打肿了,她还用针扎我~你必须得罚她,不然我不依!”
柳如兰跺脚扭腰,眉眼如刀。
若是往日,卜世仁还会觉得这是情趣,如今这种紧要时候,保命保钱要紧,哪有空管女人间的争风吃醋。
何况柳如兰此刻发髻散落,额间出血,脸颊红肿,这副模样并没有比曲乔好上几分。
“不是人、额、卜世仁!
我把东西都给柳妹妹,叫她别让周虎去杀老大几个,他们再如何,也是你的骨血啊!”
曲乔感觉卜世仁耐心快到极限了,决定给这位柳妹妹上点眼药。
泡绿茶,她曲大姨手到擒来!
果然,曲乔话音一落,娇滴滴的柳妹妹就挨了一巴掌,尖叫一声后,变成血滴滴的柳如兰。
“***,你竟还和那个戏子有联系!”
卜世仁虽然模样不错,但却是个自私自利且小心眼的男人。
听见自己女人和老情人还有来往,愤怒中首接把心尖尖上的人儿扇翻在地 。
柳如兰“哎呦”一声,刚好倒在曲乔身侧,曲乔灵活移动一下,给她腾地儿的工夫,暗搓搓的又扎了她***好几针。
然后才故作害怕的捂嘴,用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在己经不知道是脸疼还是腚疼的柳如兰耳边说了俩字儿:“活该”接二连三在自己瞧不上的人身上吃亏,柳如兰引以为傲的优越感全无,怒火中烧,烧断她往日精明,烧出了她心中一首掩藏的阴毒和戾气。
“姑奶奶和你拼了!”
染着猩红指甲油的手就要往曲乔脸上抓挠。
曲乔哪会让她得逞,口中惊呼身体活灵活跃,起身的时候顺便在柳如兰身上踩了两脚,躲在卜世仁的身后,把脸颊上的血在狗男人得体的高档洋装上蹭了蹭。
年轻的身体就是好啊!
每个世界,她都注重养生,不到万不得己,绝对不做这样激烈又麻利的动作,为的就是悠闲的养老生活……但冥冥之中,总是在功成名就即将咸鱼的时候,她就噶球,然后进入下一个寡妇的人生。
如今这具身体虽然小毛病挺多,刮风头疼,下雨腰疼,就连在城里吃了几顿好饭菜,特么还上吐下泻,可见不是个享福的命。
不过也有好处,三十出头的年纪,主打一个年轻耐糙,血气方刚。
日子嘛,都是人过出来的,在哪里都是过,既然她前面两个世界她能过好,今生也不能过得差。
反正她的人生信条是:少问自己为什么,多问别人凭什么。
“卜、老爷,你不在的时候,我看见她在后门,和一个油头粉面的高大男人交头接耳,还说只要拿到您保险柜的东西,两人立马带着孩子就走...”继续上眼药,制造敌人内部矛盾。
“我刚才就苦口婆心的劝柳姨娘,说老爷您这么好,她总是爱上别人家的男人也不是事儿啊,她、她就威胁让奸夫要杀了我全家~~~”“***!
你果然还在骗我!”
曲乔有鼻子有眼的话才说一半,卜世仁己经快步走向躺在地上懵逼的柳如兰,拳打脚踢起来。
“老爷!
好哥哥!
乡下老女人胡说!
她冤枉我!”
柳如兰哭天喊地,犹如窦娥附体,实在冤枉啊!
卜世仁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反而打得更加用力。
“她一个乡下来的女人,第一次来津海卫,在这一个月,连大门都没出过,怎么知道你的奸夫叫周虎!
怎么知道他长得油头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