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这就去给您倒水。”
应怀谨第一时间,掀出手臂,黑筋没了,毒解了。
他打量西周,只见自己衣衫不整,他理了理衣服,再低头看了眼床单,床单上残留着斑斑血迹。
他心中莫名升起几分愧疚:“我竟要了一个尼姑的清白?”
想到这他心中越发难安,“一个出家之人,被他做了如此之事,以后让人家怎么活?”
紫川端来了茶水,应怀谨一饮而尽。
对着紫川和拂风问道:“昨晚那姑子是怎么回事?”
紫川坦白道:“侯爷受罪,手下实在是没办法,看到女的就下手了。”
拂风在一旁补刀:“还别说,你俩昨晚这动静,担心死我了,生怕被庵里的师父发现”。
应怀谨一个眼神犀利:“帮我找到这个姑子。”
二人拱手领命:“是,侯爷!”
静慧师太发现庵里进了几个男人,带人慌慌张张地赶过来赶人。
“几位施主受罪,庵中向来不接待男施主,请你们速速离开。”
紫川拦在师太面前,“师太可知我家主子是何人?”
师太双手合十:“我佛慈悲,众生平等,不管你们是谁,都请离开。”
应怀谨让紫川退下,恭恭敬敬向师太行礼:“庵中叨扰,多有得罪,我们马上离开,临走前我想问一句,庵中可有带发修行的女子?”
师太眼中闪过一丝惊愕:“施主怎知庵中有此人?”
应怀谨深鞠一躬:“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求能当面说一声感谢!”
师太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待我问过悟心,再来回复施主。”
应怀谨嘴角上扬,在内心深深记下了这个名字,“悟心,她叫悟心。”
紫川和拂风第一次见侯爷笑得这么开心。
静慧师太找到叶栖梧,叶栖梧法号悟心。
“悟心,庵中闯入的男子你可识得?”
叶栖梧双手合十:“回师父,徒儿不认识。”
“那他为何会知道你是带发修行?
还有什么救命之恩是怎么回事?”
“师父,都是徒儿的机缘。
您曾教导我们,修行渡人也渡己,救死扶伤是我们出家人的职责。
也请师父转达施主,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等待之际,应怀谨在心里不断演示,“等会儿见到她,我该说什么?
悟心师父,对不起,昨晚实属无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欠你一条命,将来…不行不行,这样说不够诚意,悟心师父,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那样,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对你负责。”
想了一万种结果,却万万没想到对方连见都不愿见,简单回了一句“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清白之身都没了,竟这样轻描淡写地过去了,这出家之人还真是伟大,为救死扶伤,生死清誉都看淡了。”
应怀谨摇摇头,叹了口气。
临走前,应怀谨从腰间摘下一块贴身玉佩交给静慧师太:“小小谢意,烦请师太转交,不是什么金银贵重,如日后悟心师傅有所求,尽可携此信物来忠勇侯府找我。”
师太接过玉佩,便领着几人从云峰庵的后门出去了。
“委屈几位施主,从后门离开,庵中全是常伴青灯的女子,男女有别。
望日后施主不要再来,庵中自有自己的规矩。”
说完便双手合十,拜别。
应怀谨也礼貌地回了个礼。
便跳上马背,往山下飞奔而去。
回到侯府,应怀谨便发现几个人乔装的人在门口鬼鬼祟祟的。
“这是在打探我到底死了没有,让你们失望了,老子的命得留着收拾你们。”
探子看应怀谨活着回来了,便开始撤离。
应怀谨使了个眼神让拂风跟了上去。
拂风,人如其名,轻功了得,是应怀谨培养的一等一的追踪高手。
晚上,应怀谨坐在案前认真翻阅材料,秘密追查前段时间陛下交给他的任务,登北赈灾银两的去向。
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他抬起头,只见拂风快步走进房间,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回禀侯爷,属下跟踪的人,进入肃王府后就突然消失了。”
应怀谨的目光依然落在手中的案卷上,似乎对这个消息并不感到意外,他淡淡地问了一句:“肃王府?
果然不出我所料。
你可有被发现?”
拂风连忙回答道:“属下一路隐蔽得很好,他们的人并没有发现我。”
应怀谨微微点头,对拂风的表现表示满意,他轻声说道:“做得好,现在敌人在明,我们在暗。
先不要打草惊蛇,等我将他们的底细摸清楚后,再一次性将他们一网打尽。”
拂风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咬牙切齿地说道:“是,侯爷英明。
待到时候把他们一锅端了,新仇旧恨一起算!”
紫川也在一旁附和:“对,这些人太卑鄙,竟敢对侯爷下毒。”
应怀谨看了一眼两人,拂风和紫川立即闭嘴了。
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他就莫名地烦躁。
冷厉的忠勇侯,不是在上战杀敌,就是在处理朝廷要务,除了偶尔和宁国公世子沈安胥小聚,其他也没几个朋友,更别提女人了。
这么多年第一次碰女人,还是一个尼姑。
夜晚,应怀谨转辗反侧睡不着,一闭眼都是昨天的画面。
首到半夜,好不容易睡着,却梦境连连。
“悟心小师傅,我好难受,帮帮我好不好?”
应怀谨从梦中惊醒,猛得坐起来,一擦额头上全是汗珠。
“我有病呀,怎么会梦到她?
还和她那个?”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这绝对是体内毒药残留,对,就是毒药后遗症。”
他极力安慰自己,为自己想到了这个极佳的托辞。
他起身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再转头看看床上,己然是没法继续睡了,这么晚又不好惊动府中的嬷嬷更换新被褥。
他索性也没了睡意,害怕睡着又会做同样的梦。
起身坐到窗边,拿出柜子里珍藏许久的浮香醉,独自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