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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雪站在"锦绣花园"小区门口,第三次核对手机上的地址。

她抬头看向面前这栋墙皮剥落的老旧公寓楼,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傅盛楠住在这里?

"小姐,你找谁啊?

"门卫室里,一个缺了颗门牙的大爷探出头。

"您好,我找7栋502的傅盛楠。

"杨雪晃了晃手里包装精美的礼盒,"我是来道歉的。

" 大爷眯起眼睛打量她,目光在她香奈儿套装和爱马仕手包上停留了几秒。

"傅小子啊,他早上出门了,还没回来呢。

"大爷指了指斜对面的公交站,"一般六点半到,你等着吧。

" 杨雪看了眼腕表——6:15。

她道了声谢,走到公交站旁的长椅上坐下。

夏末的傍晚依然闷热,她用手扇着风,小心不让汗水弄花妆容。

今天她特意化了淡妆,穿了最保守的米色套装,连香水都选了最低调的木质调。

"这次一定要好好道歉。

"她自言自语,摸了摸礼盒。

里面是她托父亲助理买的最新款苹果三件套,还有一张手写的道歉卡。

为了这张卡片,她足足废了二十张纸。

公交站陆续聚集了下班归来的人们。

杨雪注意到一个穿格子衬衫的年轻男子频频看她,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

就在这时,一辆破旧的公交车喘着粗气停靠在站台前。

杨雪一眼就看到了傅盛楠。

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休闲裤,在人群中高出一个头,像棵挺拔的白杨。

他正低头看手机,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薄唇微抿,显得下颌线更加锋利。

"傅盛楠!

"杨雪跳起来挥手。

傅盛楠抬头,琥珀色的瞳孔在看到她的瞬间骤然收缩。

他快步走过来,声音压得极低:"你怎么在这里?

" "我来道歉的。

"杨雪把礼盒递过去,眼睛亮晶晶的,"昨天真的很对不起,害你丢了工作。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不需要。

"傅盛楠侧身绕过她,大步走向小区门口。

杨雪小跑着追上去:"求你给我五分钟!

我保证说完就走!

" 傅盛楠脚步不停,背影僵硬得像块铁板。

杨雪急了,伸手想拉他袖子:"至少收下礼物吧,我特意——" "小心!

"傅盛楠突然转身,一把将她拉到身侧。

一个啤酒瓶从高空坠落,在杨雪刚才站的位置炸开无数玻璃碎片。

"天啊!

"杨雪惊魂未定地抓住傅盛楠的手臂,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线条。

"502的!

又吵架是不是?

"门卫大爷冲楼上吼道,随即摇摇头,"这小两口三天两头闹。

" 傅盛楠甩开杨雪的手,脸色阴沉得可怕:"你离我远点。

" 杨雪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尖叫。

"王八蛋!

过不下去了!

"一个女声怒吼。

"不过就不过!

"男声回击。

紧接着,一只蓝色塑料拖鞋从二楼窗口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时间仿佛被拉长。

杨雪眼睁睁看着那只拖鞋旋转着下落,精准无比地砸在傅盛楠额头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空气凝固了。

傅盛楠缓缓抬手摸向额头,那里己经红了一小块。

他的眼神从震惊转为愤怒,最后定格在一种近乎绝望的无奈上。

"我就知道,"他一字一顿地说,"遇到你准没好事。

" 杨雪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她想笑又不敢笑,表情扭曲得像吞了个柠檬。

"这是意外..."她弱弱地说。

傅盛楠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走。

杨雪抱着礼盒追在后面:"等等!

你的额头...要不要冰敷一下?

" "闭嘴。

"傅盛楠刷卡进了单元门,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

杨雪踩着高跟鞋艰难地跟在后面,礼盒不断撞到墙壁发出闷响。

爬到五楼时,傅盛楠突然停下,杨雪差点撞上他的后背。

"听着,"他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里压抑着怒火,"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大小姐,但请你离我的生活远一点。

自从遇到你,我己经丢了工作,被咖啡烫伤,现在又被拖鞋砸头。

你是行走的灾星吗?

" 杨雪被他话里的厌恶刺痛,眼眶突然发热:"我只是想道歉..."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现在请你离开。

"傅盛楠掏出钥匙,打开502的房门。

就在这时,门从里面被拉开。

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探出头来:"老傅你回来啦!

有个好消息——"他看见杨雪,愣住了,"这位是?

" "走错门的。

"傅盛楠推着室友想关门。

杨雪眼疾手快地把礼盒塞进门缝:"我是昨天害傅盛楠被开除的人,来道歉的。

" 眼镜男恍然大悟:"哦!

你就是那个咖啡厅的——嗷!

"傅盛楠一脚踩在他脚背上。

"陈锐,闭嘴。

"傅盛楠咬牙道。

陈锐却己经拉开门,热情地招呼杨雪:"进来坐吧,外面多热啊。

" 傅盛楠狠狠瞪了室友一眼,但杨雪己经灵活地钻了进去。

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狭小的客厅:老旧的布艺沙发,玻璃茶几上堆满书籍,墙上贴着几张褪色的电影海报。

整个空间虽然简陋,却收拾得一尘不染。

"我叫陈锐,和老傅是大学同学。

"眼镜男接过礼盒,掂了掂重量,"哇,这么沉?

" "一点小心意。

"杨雪微笑,偷瞄傅盛楠的反应。

傅盛楠靠在门框上,双臂交叉,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额头上那块红印格外显眼,莫名添了几分滑稽。

"我去拿冰袋。

"陈锐识相地溜进厨房。

沉默在客厅蔓延。

杨雪不安地绞着手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知道那家咖啡厅时薪多少吗?

"傅盛楠突然问。

杨雪摇头。

"35块。

"他冷笑一声,"是我能找到的最高薪的***。

现在没了。

" 杨雪胸口发紧。

她从小锦衣玉食,从没想过35元对别人意味着什么。

"我可以补偿你..." "用钱?

"傅盛楠讥讽地勾起嘴角,"大小姐,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钱解决。

" 陈锐端着冰袋回来,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呃,老傅,那个家教的事..." "什么家教?

"杨雪眼睛一亮。

傅盛楠警告地瞪了陈锐一眼,但后者己经滔滔不绝:"我表哥在培训机构工作,说有个富人家的小孩需要数学辅导,时薪200,就在周末。

老傅可是我们系当年的高数大神——" "200?

"杨雪脱口而出,"太低了!

市场价至少300起。

" 两个男生同时看向她。

傅盛楠的眼神变得古怪:"对你来说当然低。

" 杨雪突然想到什么,心跳加速:"等等...那个小孩是不是叫林小豆?

圆脸,戴牙套,在实验一小上五年级?

" 陈锐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 "那是我表弟!

"杨雪激动地拍手,"太巧了!

我可以推荐你——" "不必。

"傅盛楠冷冷打断,"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 "这不是施舍!

"杨雪急得跺脚,"小豆真的需要好老师,他数学一首不及格。

而且..."她声音低下来,"这是我唯一能弥补你的方式。

" 傅盛楠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问:"为什么这么执着?

" 杨雪愣住了。

为什么?

因为她内疚?

因为她从没见过这么好看又这么难搞的男生?

因为她一闭眼就能想起他低头拉花时睫毛投下的阴影?

"因为...这是我的责任。

"她最终说。

傅盛楠的表情松动了一瞬。

他接过陈锐手中的冰袋按在额头上,长叹一口气:"随便你。

" 杨雪正要欢呼,手机突然响起。

屏幕上显示"父亲大人"西个字让她脸色一变。

"我得接个电话。

"她快步走到走廊。

"杨雪,你在哪?

"父亲杨建国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在朋友家..." "明天早上九点,到集团总部报到。

"父亲打断她,"你该开始学着做事了。

" 杨雪皱眉:"爸,我说过对房地产没兴趣..." "不是商量,是通知。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从基层做起,别让我发现你耍什么花样。

" 电话挂断了。

杨雪咬着嘴唇回到客厅,发现傅盛楠正在翻看她送的礼盒,表情复杂。

"你爸?

"陈锐好奇地问。

杨雪点点头,勉强笑了笑:"命令我明天开始上班。

"她看向傅盛楠,"家教的事就这么定了?

我今晚就联系小豆妈妈。

" 傅盛楠放下礼盒,冰袋还贴在额头上,看起来既滑稽又可爱:"随你。

" 杨雪绽开笑容,眼睛弯成月牙:"那我先走啦!

明天联系!

"她欢快地挥手,高跟鞋在楼道里敲出清脆的声响。

等脚步声消失,陈锐吹了声口哨:"哇哦,杨氏集团的大小姐?

老傅,你走运了。

" 傅盛楠把冰袋扔进垃圾桶,额头上的红印己经消了不少:"她是行走的灾难。

" "但很漂亮,对吧?

"陈锐挤眉弄眼。

傅盛楠没有回答。

他拿起礼盒中的道歉卡,上面画着一个哭脸表情和歪歪扭扭的"对不起"。

不知为何,他嘴角微微上扬,又迅速压平。

"她最好别再来烦我。

" 窗外,夕阳西下,最后一缕金光透过玻璃洒在道歉卡上,照亮了杨雪画的那个小小笑脸。

与此同时,杨雪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正兴奋地和唐诗萱通话:"你猜怎么着?

他答应当家教了!

而且明天我就要去我爸公司上班...什么?

当然是为了接近他啊!

" 电话那头传来唐诗萱的大笑:"杨小雪,你完蛋了。

" 杨雪望向窗外闪烁的霓虹,心跳依然快得不正常。

她知道闺蜜说得对——她完蛋了,而且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