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个雨夜，当我在镜都最古老的酒吧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才意识到我一直在同一个地方转圈。
"先生，最后一杯。
"酒保推来一杯琥珀色的液体，上面飘着一片柠檬。
"谢谢，我不记得点过这个。
"我摇头，眼睛却没离开镜子。
"这是命运酒，你没点，但它选中了你。
"酒保的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传说喝下它的人，会在镜子里看到真实的自己。
"我嗤笑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苦涩中带着奇怪的甜味，像极了我这三十多年的人生。
"徐生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转头，看到了她。
五年前离开我的女人，站在那里，就像从未离开过。
她穿着红色连衣裙，黑发披肩，眼神里是我读不懂的复杂。
"林梦。
"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真巧。
""不是巧合。
"她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坐下，红唇轻启，"我们约好了，记得吗？
五年前的今天，就在这个地方。
"我皱眉。
我记得五年前的今天，我确实在这家酒吧，但不是和她。
我那天是一个人来的，喝到烂醉，因为那天我发现自己的事业和生活全部崩塌。
"你认错人了。
"我冷冷地说。
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推到我面前。
"打开看看。
"我迟疑了一下，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块老式怀表，表盘上的指针停在了11:11。
这块表我再熟悉不过，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我把它弄丢了，就在五年前。
"这怎么会在你手里？
"我的声音开始发抖。
"因为协议。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你已经浪费了五年时间，徐生。
我们的约定是十年，现在你只剩下五年了。
""什么约定？
我他妈根本不认识你！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倒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酒吧里的人都转过头来看我们，但诡异的是，他们的脸都模糊不清，像被马赛克遮住了一样。
"你忘了？
"林梦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悲哀，"你签了协议，用你的意义换取了重来的机会。
"我感到一阵眩晕，眼前闪过一些片段：一场车祸，一份用血签署的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