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槐棺债偿 陈末Xu 2025-03-03 23:0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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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晚棠,自呱呱坠地那一刻起,命运便对我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无情地剥夺了我发声的权利,让我成为了一个与声音绝缘的哑巴。母亲在无数个静谧的夜晚,

于昏黄黯淡的油灯下,向我泣诉那段满是惊悚与绝望的往事。我出生时,

脐带如一条狡黠且凶狠的恶蟒,紧紧缠绕着我的脖颈,整整三圈。

窒息的危险犹如高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步步紧逼,生死一线间,

接生婆面对这万分棘手的状况,在那偏远且医疗条件极度匮乏的山村里,无奈之下,

颤抖着双手,拿起烧得通红、散发着灼热气浪的火钳,心一横,狠狠烫断了脐带。那一刻,

仿佛有一股汹涌的火焰瞬间点燃了我的咽喉,那难以忍受的灼热剧痛,

深深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自那以后,

我的喉咙便如同被塞进了一团永不熄灭、熊熊燃烧的烧红炭火,

无论我怎样竭尽全力地挣扎、尝试,哪怕是耗尽全身力气,都无法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

那灼烧感如影随形,每分每秒都在疯狂地啃噬着我的咽喉,

成为我一生都难以挣脱、如跗骨之蛆般的噩梦枷锁。七月十五,中元节,

这个被阴霾与诡异气息彻底笼罩的日子,如同一头蛰伏已久的猛兽,

缓缓露出了它阴森的爪牙。爷爷的眼神中透着我从未见过的决绝与疯狂,

那种疯狂仿佛被某种邪恶且古老的力量所蛊惑,深入骨髓。

他用那布满老年斑、干枯瘦瘪如柴的手,颤抖着拿起二十四枚铜钱,一枚一枚,

重重地、缓慢地钉进我的琵琶骨。每一下敲击,都好似来自地狱深渊的丧钟,

沉闷而又震耳欲聋,震得我浑身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剧痛如汹涌澎湃、排山倒海的潮水,

瞬间将我彻底淹没,让我几乎昏厥过去。随后,

我被他无情地、粗暴地推进了村口那棵古老而又阴森恐怖的老槐树中。树洞里,

一口朱漆棺材静静摆放着,散发着令人作呕、几近窒息的腐臭气息,

那气息仿佛承载着无数冤魂的无尽冤屈,在黑暗中幽幽诉说。棺材盖上,

用鲜红如血、仿佛刚从人体流淌而出的朱砂,写着我的生辰八字,

那字迹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黯淡的光线下扭曲着、蠕动着,

似乎想要将我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晚棠啊,你姐姐已经替你死过一回了。

” 爷爷的声音沙哑而冰冷,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寒风,他的手重重地按在棺木上,

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操控,已然失去了自我,

“这是你欠槐树娘娘的债,今天,你必须偿还。” 话音刚落,原本安静得如同死寂的棺木,

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晃动起来,那晃动幅度之大,

仿佛里面囚禁着一只被困许久、即将疯狂破笼而出的恶鬼,正拼命挣扎着。紧接着,

指甲抓挠木头的声音尖锐刺耳地响起,一下一下,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刮在我的神经上,

让我头皮瞬间发麻,寒毛直竖。缝隙中,渗出暗红色的黏液,那黏液如同一滩凝固的鲜血,

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腐肉味,这味道,与姐姐失踪那晚我在井边闻到的一模一样,

恐怖的回忆瞬间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让我不寒而栗。三天前,阳光明媚,

本应是一个充满喜悦与希望的日子,暖烘烘的阳光洒在大地上,

给整个山村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姐姐的未婚夫周明轩带着八抬大轿,

浩浩荡荡地前来提亲。那场面,在这小小的山村里显得格外壮观,一时间,

村民们纷纷围拢过来,投来羡慕的目光,议论声此起彼伏。轿子里,

半副金镯子闪耀着冰冷的光,那光芒在阳光下却透着一丝诡异,

据说这是周明轩家祖上传下来的珍贵聘礼。“这镯子是祖上传下来的。

” 周明轩掀开轿帘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声音温和而动听,

可我不经意间注意到他手腕内侧有一片槐树状的胎记,那胎记颜色暗沉,形状怪异,

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隐藏在岁月深处的秘密,“等你姐姐过门,镯子就凑成对了。

” 不知为何,听到他这句话,我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仿佛有一双冰冷的手,

正悄然爬上我的脊背,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当晚无情地转动,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邪恶之手操控。月色如水,清冷的月光洒在大地上,

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姐姐满心欢喜地在井边洗着嫁衣,

那嫁衣在月光下闪烁着不祥的光芒,仿佛被诅咒了一般。突然,一阵阴风吹过,

那风带着刺骨的寒意,仿佛来自地狱的寒风,烛火摇曳几下后瞬间熄灭,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就在这一瞬间,姐姐的身影在黑暗中瞬间消失,仿佛被黑暗一口吞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我们四处寻找,呼喊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一声接着一声,却始终没有回应,

只有那呼啸的风声,仿佛在嘲笑我们的无助。最终,打捞上来的,只有半副镯子,

和一团缠绕着槐树皮的长发。那长发湿漉漉地滴着水,仿佛在无声地哭泣,

诉说着无尽的冤屈,每一滴水珠都像是姐姐的血泪。爷爷得知此事后,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仿佛被抽干了灵魂。他颤抖着嘴唇,

喃喃自语道:“这是槐树娘娘显灵了,她要我们林家再献一个女儿。” 随后,

他做出了一个令人发指、违背人伦的决定。他用烧红的火钳,狠狠地烫烂了我的声带,

那一刻,我的喉咙仿佛被熊熊烈火点燃,剧痛让我几乎昏厥,意识在黑暗边缘徘徊,

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不清。接着,他又把我打扮成新娘模样,脸上涂着死人用的铅粉,

那铅粉冰冷而沉重,仿佛给我戴上了一层死亡的面具,

让我看起来如同一个从地府爬出的活死人。“记住,千万别哭。

” 媒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怜悯,但更多的是恐惧,

仿佛在害怕着什么,“眼泪会腐蚀青铜面具,让槐树精认出你不是处子。

” 我看着镜子中那张惨白如纸、毫无生气的脸,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落下,只能任由命运的洪流将我无情地吞没,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笼罩着我。子时三刻,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死亡的阴影笼罩,

陷入了一片死寂。八个戴青铜面具的轿夫,迈着沉重而诡异的步伐,抬着猩红小轿缓缓走来。

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扭曲成佝偻的老人形状,每走一步,都留下黑色的脚印,

仿佛是恶魔走过的痕迹,那脚印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作呕,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臭。

我紧紧攥着姐姐给的银锁,那银锁是我唯一的慰藉,仿佛能给我带来一丝温暖和力量,

在这黑暗恐怖的世界里,它是我最后的希望之光。突然,棺材里再次传来指甲抓挠声,

那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棺而出,每一下抓挠都像是在我的心上划了一刀。

周明轩站在轿前,手里捧着用经血绘制的镇邪符,那符纸在昏暗的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仿佛在与黑暗中的邪恶力量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然而,诡异的是,符纸却在无风自动,

慢慢卷向我的花轿,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强大的力量牵引着,那力量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让人胆寒。花轿落地时,整个世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鸡不鸣狗不叫,

仿佛所有的生命都在这一刻静止,时间也仿佛凝固了。就在这时,谢无妄的赶尸铃响得发疯,

那***尖锐而急促,仿佛在催促着什么,又像是在与这黑暗中的邪恶力量抗争。

这个总是冷着脸的赶尸人,突然从树上跃下,黑色丧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宛如一只从地狱飞来的乌鸦,带着神秘与冷峻。“咬破舌尖,把血吐在锁上!

”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毫不犹豫地照着做了,舌尖传来的剧痛让我清醒了几分,那疼痛如同一把尖锐的针,

刺进我的神经。银锁 “嗤啦” 一声迸出火星,那火星在黑暗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紧接着,猩红小轿剧烈晃动起来,轿帘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