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竟脱口而出这句话,他担心自己冒犯了对方,只是看她迷茫却坚拗的眼神,他突然有些不忍心看着她淋成落汤鸡。
也罢,就当是问她那枚玉佩的来历了,那玉佩一看便不是凡品,若知晓来历,价格可能会卖出去更高。
白晚揣度着,看他衣衫虽奇异却并不无丝毫褶皱,举手投足间隐隐有些贵气,对她也还算有礼,并未因为她衣衫不整流落街头而产生非分之想。
跟他走也好,毕竟不知此处为何,寻着他问便知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走。
她轻轻叩首“有劳公子带路”便站起身,仔细抚去裙摆上飘落的树叶,她的仪态优雅,身姿轻盈,如行云流水般自然,站在漫天摇曳的柏树叶中,清澈明亮的眼睛宛如潺潺溪水,那绝色的面容又透着坚定,衣摆迎风而动似是破碎仙子般浅浅淡望着世俗凡事。
唐初微微有些愣神,他脑海中不知为何浮现出那句”冶容多姿鬓,芳香己盈路“这句诗来。
雨渐渐大了起来,唐初往前带路,白晚一步一步跟在他后面,终于在倾盆大雨来临之前进了那座依山而建的一隅别墅。
到达后,唐初随手将挂在架上的毛巾递给白晚,“你衣服有些破了,又淋了雨,我这里没什么女生穿的衣物,你不介意的话我有件新买的长袖衬衫借你”他看到白晚裙尾似是被故意撕扯般有些破损,想着刚才又淋了雨,还是照顾一些。
白晚进门后便有些惊住了,这个宫殿,哦不对,这座房子虽稍微有些小,但内置空旷,椅子床铺竟首接***在外,没有床纱和帷帘之类,甚至还多了很多她从未见过的东西。
打量着墙上挂的一幅画旁的西洋文,正思索自己是怎么来到临安国之外时,便听唐初叫她换衣服的声音。
她脸微红,微微欠身道了声“有劳公子”便抓起唐初送来的衣服有些仓皇的逃似进了唐初指的客房。
他拿来的衣衫白晚竟不知如何着穿,索性将自己缛裙外罩脱了下来,留着内衣套了进去,虽然怪异,但总是有干净衣物可换。
白晚换好之后,这才留意观察这房子布局,寝地不似她所生长之处般繁琐,却处处干净透着淡淡的青木松香。
她不由有些好奇,这便是属于临安国之外的地方吗,她从未便没有踏出过国度,因此对房内设施无比好奇。
她正在研究那看起来似琥珀但却比琥珀更加清澈明亮的透明镜子时,便听唐初在外轻轻叩门道“我熬了一些姜汤,这雨不知什么时候才停,秋季易感冒,你要不要来喝一点”有些低沉带着丝丝磁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思索后便理解所谓感冒便是风寒的意思了,便细细整理了一下脱下来的衣物,抱着走了出去。
唐初也换了身深色家居服,看她换好后便端着用白瓷盛着的淡黄姜汤递给她,看她一口一口酌着思量着开口“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他目光落在了白晚微微敞开的衣襟处,里面白色内衬寝衣前悬着那枚雕青玉佩,思量着该怎么开口仔细询问。
“我姓白名晚,公子唤白晚就好。”
“白小姐,我可以问一下你胸前这枚玉佩是如何得来的吗”唐初再三思索,还是开口道。
白晚听到他问起玉佩,眼神瞬间带上戒备,心想坏了,这人看似并无恶意,竟是为了玉佩而来,她有些懊恼自己大意了。
唐初看她一脸戒备,心下即明白她所想,起身从刚换下来的外套口袋掏出那枚看似一样的玉佩说道“我也有一枚,因为不知其来历,所以想询问一下,白小姐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
他将玉佩递给白晚,看着她纤细修长的手慢慢拂过,唐初微微眯了眯眼,心里竟有些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