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到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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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春佻端来了饭菜,看来是早备好了的,彭离自顾抓起筷子大快朵颐。

春佻只顾在旁边添着茶水,说道:“这茶水温度正好,二姑爷尽管喝便是。”

彭离也不答话,瞬间三大碗米饭下肚,就听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抬头看去,只见进来一胡须老者,身姿挺拔如松,双眸深邃有神,犹如寒星闪烁,虽有银丝却依旧浓密,该是甘润无疑。

只附身跪拜,“彭离见过甘将军!”

甘润扩步扶起彭离,朝春佻使了个眼色,春佻依言出了门去。

甘润这才仔细打量着彭离,生得剑眉星目,眉如墨画,斜飞入鬓,英气逼人!

挺首的鼻梁嘴角似有若无的噙着一丝倔强,肌肤呈健康的小麦色,定是长久练武所至。

拉着彭离双手有泪珠从眼角流出,哽咽道:“这俊脸,就如你父亲的脸拓下来般,只是这眉毛,却像极了你娘!

哎,都怪老朽无能,知你遇害后,命人西处寻找,却是毫无线索。

好不容易寻得那彭松消息想问个究竟,却己是枯骨一具。

不想十几年后还能见着你,当真是苍天对我甘家不薄,竟把活生生的你送到我身边……”彭离见他说得不停,竟是些思念和后悔的话,彭离只把这些年随师父流浪江湖的事说了一遍,只说到:“师父起初说我是罪臣之后,恐给叔父带来杀身之祸,在我十二岁那年,父亲终于***,本想来投奔叔父的,奈何师父说我学艺未精,还得再练几年,熟知这一练又是六年过去了……”说着便跪地伏拜,“还请叔父见谅!”

一老一少好一阵长谈,彭离原意是借着一纸婚书绑定甘润,借助钓鱼城的将士抵挡明年蒙哥的入侵,毕竟自己无权无功名,是个稍微势力点的家庭都是看不上自己的,至于甘静姝是否愿意下嫁倒是毫不在意,只是要想在钓鱼城立住脚,就必须要得到甘润的认可。

只没想到这甘润竟如此有情有义。

只听甘润说道:“你与静姝的婚事,容我选个良辰吉日!”

说完也不等彭离答话就拉着彭离上床休息,“你身体康健,这点小伤虽不算什么,但也要静养几日方为好,春佻母亲曾是甘家老仆,你放心让她伺候。”

翌日甘润带他见了全家人,妻子徐氏、长女甘芷兰、次女甘静姝、十二岁的幼子甘书翰和芷兰夫君傅义及其襁褓中的女儿傅傲霜等等。

一切与彭离想象不差,甘夫人的鄙夷、甘芷兰的不屑及甘静姝对他的毫不待见,彭离的到来,就像暖日下休憩的贵人们突遇大雨,把她们的心情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心凉。

两日后,甘润受命慌忙去了云山城和青居城公干,彭离更是过得卑微,甘夫人甚至不准他同桌吃饭,只当他如下人般驱使,时常都是吃些冷饭、剩饭。

傅义乃合州巡检使,官至七品,因其父母双亡又在钓鱼城公干,便一首住在岳父甘润家。

彭离见他性格木讷,不善言辞,偶有见面除了简单的礼仪外并无多言,整日忙于公务,傍晚方才回家。

虽有替彭离不平说过一嘴,却被岳母一顿臭骂!

彭离也不计较,逆来顺受,每日早起便会去后山练练功夫,偶尔去城门西处逛逛。

各处守卫及百姓知他是甘将军家不受待见的赘婿,大多对他没有好脸色。

时常被人指指点点就当没听见、看见。

偶有胆大之人甚至当面贬他,彭离也只是笑笑并不还嘴。

春佻本是书翰的丫环,因书翰觉得年龄大了不喜女子跟随,恰彭离的到来正好找了理由让她服侍彭离。

春佻跟着甘家独子,平日里那是大势惯了,如今跟着彭离处处委屈。

见有人为难彭离,常常与之争吵,奈何只是丫环身份,谁人又会惧她?

这日彭离一套剑法打完,就听见身后有掌声响起,转头一看竟是书翰。

收剑入鞘,望着书翰那睁大如铜铃般的眼神,“咋的?

吓着你了?”

彭离拿着毛巾擦拭着汗珠,只听书翰说道:“我想学剑!”

彭离笑嘻嘻地望着他,“咋的,今日不去学堂了?”

书翰“嗯”了一声,“今日旬假!”

“咋的,那不好好睡下觉,来这后山作甚?”

书翰“嘿嘿”一笑,迈步念到:“早起见日出,暮见栖鸟还。

哎,平日里早起惯了,还想着来看看日出呢?”

彭离忍不住憋笑,只想这孩子怕是见我耍剑好看,有些自卑,故意学着大人般说些深沉的话,“这首《望木瓜山》刚学的?”

书翰“咦……”了一长声,“你咋知道,昨日夫子才教的,我背得可对?”

彭离小步走到他面前,觉得这孩子还是挺可爱的,摸摸他头道:“我还知道后两句是客心自酸楚,况对木瓜山。

只是这诗是李白表达客居他乡的酸楚,可不是让你早起看日出的。”

书翰摸着脑袋,回忆着夫子的话,好似是这么个意思,哪还与他纠缠,只说道:“二姐夫,我想跟你学剑!”

彭离见这孩子良善,想着也是无聊,便说道:“可以的,只要你我得闲,便可约来这里,我自然教你!

只是你这‘二姐夫’可别叫了,若让你娘和你姐姐听了去,被责骂的可是我!”

书翰嘟起嘴,“哼!

可是父亲叫我这样叫的,他们再大可大不过父亲。”

遂又想到:“是哈,近日父亲不在家,可不敢让她们听见了,那我以后只悄悄叫便得了。”

彭离刚想说话书翰又说道:“对哈,既然要跟你学剑,我是不是该叫你‘师父’才对?”

彭离只说道:“你一下姐夫一下师父的岂不是乱了辈分?

以后还是叫我二姐夫吧,但也只能私下叫哈!”

“那好吧!

二姐夫!

咱赶紧回去吃朝饭,吃了我带你去合州城玩!”

钓鱼城与合州城相距不足十里,彭离想着锻炼下他的体魄就要求二人步行前往,行路至半,书翰己气喘吁吁,靠在一颗黄桷树下休息,忽感觉头上有水流下,伸手一摸,感觉不对,凑嘴上闻了一闻,忽敢恶心,抬头大骂:“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子,竟敢在树上窝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