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午夜楼道的守灵纸人歪了，我刚伸手去扶，它的头却诡异地转向我。更恐怖的是，我的手指开始泛白、僵硬，一道道折痕浮现，像极了纸的质地......

正文

# 第一章：夜归

手机屏幕显示23:47。

林秋怡按下电梯按钮，金属按键发出一声闷响。指示灯在12楼停滞，纹丝不动。她又按了一次，这次按键纹丝不动。

"叮——"

对面的电梯门打开，漆黑的轿厢里飘出一股焦糊味。林秋怡往后退了一步，手机的光线照进轿厢，什么都没有。

她转身推开安全通道的门。楼道里的声控灯没有亮，脚步声在水泥墙壁间回荡。每上一层，鞋跟撞击地面的声音就更响一分。

走到六楼时，楼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摩擦。林秋怡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光束扫过墙壁，照出一串歪歪扭扭的黑色脚印，从楼上一直延伸下来。

脚印还是湿的。

"有人吗？"她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

没有回应。

七楼的转角处飘来一缕青烟。林秋怡贴着墙往上走，手机的光线在墙上投下一个摇晃的影子。转角处，一排白色的纸人歪歪斜斜地靠在墙边，每个纸人都有真人大小。

最前面的纸人胸前别着黑色的名牌：张守义。

邻居张叔的名字。

"原来是在这里守灵。"林秋怡松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开，一阵冷风从楼上吹来，吹得纸人们摇摇欲坠。

最后一个纸人歪得太厉害，眼看就要倒下。她快步上前，双手扶住纸人。纸张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重量也比她想象中要重得多。

扶正这个纸人后，她发现其他纸人的站位也乱了。这种不整齐的场景让她浑身不适。强迫症发作了。

"就扶一下。"她自言自语，伸手去摆正第二个纸人。

纸人背后传来窸窣声。她回头看时，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