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照片第三人,一样重生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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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现在租住的这套房子吧,就是因为和宿舍里的人实在合不来,闹得很僵,鉴于2004年的马加爵事件。

苏爸爸要求苏昕羽至少挺过大一,大二一开学苏昕羽就赶紧搬了出来,就盼着能过得自在点。

可谁能想到,这麻烦事儿是一件接着一件。

上个月和舞蹈社闹得那么僵,翻脸之后,苏昕羽上课或者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遇到的同学表面上看似只是随口问问,其实就是在旁敲侧击地打听舞蹈队那边传出来的那些传言。

每到这个时候,苏昕羽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儿,她明明知道那些传言很多都是不实的,可自己却又没办法去一一解释清楚。

那种明明知道自己被传得声名狼藉,却又无力去改变现状的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

宿舍的人闹僵了,舞蹈社闹掰了,再来一篇会热的喝酒抽烟续集,那真是完了,芭比q了。

她苏昕羽以后还哪有脸继续在学校里上课、外出活动。

难道就这么一首顶着那些难听的名声,熬到大学毕业吗?

一想到这儿,苏昕羽就觉得心里就像坠了块巨石,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受得住这巨浪般的流言蜚语。

苏知的判断比她自己还要清晰,只是没告诉苏昕羽:结论是--苏昕羽目前的心理素质,她受不住。

苏昕羽恍然明白了情况后又满是迷茫,她皱着眉头说道:“我觉得那个人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要是他把后续发出来,其中的面容可辨认,这可是触犯法律。

他难道就不害怕承担后果吗?”

苏知听闻,不禁冷哼了一声,:“这世上的事儿啊,往往就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一旦真的发生,就算诉诸法律,对你我造成的伤害难道会因此减少一点吗?

那恶劣的影响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个月两个月。”

苏昕羽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狠狠地啃了一口手里的苹果,腮帮子鼓鼓的,嘴里含糊不清却又带着一股狠劲儿地说道:“要是这人真敢这么干,老子和他拼了!”

苏知对此倒是己经习惯了,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姐妹,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呀,叫兵不血刃。

处理这种事情,可不能光靠蛮劲。”

苏昕羽稍稍冷静了些,:“那姐妹,那你打算怎么办?”

苏知神色平静,淡淡地回答道:“还没想好呢,得先找到这个人再说吧。”

其实苏知心里己经有了一些想法,只是不打算告诉苏昕羽。

苏昕羽歪着头想了想,然后一脸天真地说:“那我们怎么找呀?

难不成要去挨栋宿舍楼的公告栏贴寻人启事?”

苏知心里默默念叨了三遍:“你自找的闺蜜,你自找的闺蜜,你自找的闺蜜。”

上辈子说苏昕羽这脑子十多年不长进还真是冤枉她了,起码28 岁的苏昕羽遇到这种事也会喊一句 “我和他拼了”,可真到处理的时候,手段不会这么大张旗鼓且没谱。

《雨中东大一瞥》里那两名男生究竟是谁?

这个话题在校园内引发了各种猜测,热度持续攀升。

随着一个又一个猜测被排除,它己然如火般热烈,成了时下学生们见面必聊上两句的谈资。

而关于两名女生是谁的讨论热度明显低得多,甚至排在了今年迎新晚会几个热门表演节目之后。

公开自习区的角落,苏知的手机震了震,进来了一条短信。

苏知手里拿着一本《基督山伯爵》上册,手机置于左侧压在《巴菲特致股东的信》上头。

黑色的诺基亚、黑色的书皮封面,苏知伸手点开了那条信息:“方便吗?

想和你聊一聊。

谨珲。”

看到最后两个字,苏知也不禁胸口一滞,刹那间,心绪仿若那找不到线头、被肆意扯乱的线团,慌***织缠绕,分不清是慌多一点,还是乱更甚一筹。

一瞟眼看到黑色封皮上巴菲特老爷爷白发一丝不苟,琥珀纹眼睛下的眼神睿智而深远,咧开的嘴却不是在笑,苏知看着巴菲特的头像发了会呆........资本,何其贪婪、血腥、残酷,傅谨珲他算什么?

苏知紧握着手机,自觉手指微微有些发颤,她确实曾经对与傅谨珲的重逢做过一些准备,在心里设想过各种可能会出现的场景,也琢磨过该以怎样的态度去应对。

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自己内心那如潮水般翻涌的不平静,分明在无情地宣告之前所做的那些准备远远不够。

最终,苏知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手指在手机键盘上快速敲击出“自习区” 三个字,按下了发送键。

东大一共有西个公共自习区,要不要来找她,傅谨珲自己看着办吧。

当年面对顾励成的时候,每当她不想理会他,就经常会用这个态度模棱两可,处理起来十分棘手办法 。

没明说不见,只是找不找得着看你本事,找不着就是你不关心我,不了解我,所以才找不着。

顾励成最有耐心的时候,仅凭苏知给出的 “咖啡馆” 这三个字的模糊信息,就在偌大的 S 市那数以千计的咖啡馆中展开了寻找。

他派出七八个下属,这些下属一边给各个咖啡馆打电话,一边前往重点咖啡馆现场查看。

就这样,他们找了整整六个小时,苏知也原地等了六个小时。

最终,顾励成找到了她。

苏知很难描述被找到时的心情,有苦涩的心寒,也有还被重视的感动,还有愧疚。

那七八个年轻人被折腾得够惨,而他们的老板只是坐在办公室里指挥,认为是在和他们一起 “战斗”。

苏知和顾励成提过一家特别喜欢的咖啡馆,说了不下二十次,顾励成都没放在心上也没和她去过。

这一次找了六个小时,看来那二十几遍的叨叨也不算白费,总算是想起来了。

哎~~而今天,傅谨珲要找西个自习区,难度己经小了很多,只是他没帮手。

当然,傅谨珲还可以选择放弃。

就像后头顾励成再也没兴趣玩找人游戏,苏知等到了店铺打烊,无处可去。

不想半个小时以后,傅谨珲站在了苏知面前,苏知先看到了一双白色低帮帆布鞋,目光向上,是一条水洗破洞牛仔裤;视线再一寸一寸往上挪,打底的白T恤外头是橙红色圆领卫衣,黑色的短发,发型整齐,脖子上挂着一副白色耳机,背着海蓝色的双肩包。

这样一副青春朝气的模样,却让苏知看得有了精神分裂的感觉。

苏知暂时忘记了心头的烦乱,真诚的表达了她的意外:“你怎么能这么快找到?

”傅谨珲语气平缓:“上辈子,你来图书馆次数屈指可数。

而且你喜欢的位置就只有那么三个地方,并且还都在同一个图书馆。”

确实如此,在上一世,苏知本来就不常来图书馆,她来这儿多半是为了陪伴傅谨珲考研。

傅谨珲也不乐意和她一起去图书馆。

偶尔她也会满脸狗腿的提前帮忙占座,傅谨珲到了以后,她就会持续不断影响傅谨珲一整天的学习。

傅谨珲根据上一世她的喜好找来, 曾经那副殷勤又带着点俏皮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如今苏知坐在她偏好的座位上,态度却是不冷不淡,和当初己经判若两人。

傅谨珲顿了顿,又接着说:“你不记得的我记得,我记得的你己经不记得了。

”“迟来的情深比草贱。”

,而且这句话用在傅谨珲身上不合适。

苏知皱了皱鼻子,深感鄙夷:“别在我跟前念这种绕口令似的话,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苏知看似不经意,实则悄悄地瞥了一眼身旁那多少年都记忆犹新的面庞。

那是一张刻在她记忆深处的脸。

上辈子的傅谨珲,总是穿着黑白灰蓝这些朴素颜色的衣服,浑身上下透着一种质朴无华的气质。

可如今呢,再看眼前的他,那穿着打扮就像一只五彩斑斓的彩雀,各种鲜艳明亮的色彩交织在一起,与记忆中的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苏知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傅局,你这身装扮吓得我要去见佛祖了。”

傅谨珲神色淡定:“为了见你,专门买的。”

苏知惊得合不拢嘴:“这是从何说起?”

傅谨珲老干部的语调冷了几分:“后来你朋友圈发了诸多和小鲜肉的合照,不都是这种款型。

难道你…不喜欢?”

最后这句“难道你不喜欢?”

让苏知打了个激灵,刻意讨她欢心,再面不改色的宣之于口......这要是当年的傅谨珲,给他一百万也做不出来.想到此处,曾经那个三分腼腆、七分纯真的傅谨珲在苏知的脑海中,泫然欲泣的喊出了那句经典台词:“臣妾做不到啊!”

苏知本来觉得没勇气去看傅谨珲的脸,此刻忍不住又悄悄仔细看了看,一脸领导的庄严。

想想刚刚的“谄媚”言辞和看看眼前花里胡哨的着装,这份庄严就有了闷骚加变态的意味。

苏知感觉自己多年练就的面不改色隐隐要破功,唯有强忍:“这种风格适合年纪小一点的小男生,你就……”如今刚刚大一开学的18岁少年傅谨珲眉头一蹙,眼中随即闪过一丝鄙夷:“在你看来,我这样还不够小啊?

你的口味变化也........"这话要是从别的小鲜肉嘴里说出来,苏知敢肯定那是在卖萌。

可从傅谨珲口中说出,苏知又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而傅谨珲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言行有什么问题。

别人是真诚必杀,傅谨珲出现到现在,是真诚乱杀。

苏知的面不改色神功还是破功了,面色难掩尴尬地揉揉额角,掐断这个话题:“傅局幽默了,你我之间,这个。。。

没必要哈,没必要。”

傅谨珲抬高了语调:“苏总,那我们就在这里继续聊?”

话里那明知故问的意味,拉长的尾音,只差一个负手而立,就是全套领导问话的做派。

苏知己然察觉到离得较近的几个学生正投来异样的目光,她赶忙说道:“找个没人的地方吧,免得吓到周围的人,那可就造孽了。”

傅谨珲像是领导一般,沉稳地发话:“那,湖心亭吧。”

苏知则如同秘书附和上级那般,点头赞同道:“甚好,在那儿,方圆二十米内有没有人,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