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家族企业年会,水晶吊灯把宴会厅照得通明。
我端着香槟站在父亲身后,耳垂上南洋金珠坠子压得生疼。
未婚夫周明远正在和银行高管碰杯,深灰色西装剪裁得体,像具行走的衣架。
"小林总,王行长想认识令弟。
"秘书附耳低语。
我瞥见父亲眉心皱起川字纹,不用回头都知道林冬又在打手游。
这个月第三次了,他翘掉商务洽谈躲进休息室。
我扬起得体的笑走向落地窗边,却在拐角处听见黏腻的水声。
红丝绒窗帘后,市场部张经理正把实习生小苏按在墙上,酒气喷在她颈间:"穿这么短的裙子,不就是等着......""小苏刚毕业,还请张总多关照。
"我把浑身发抖的实习生往身后挡了挡。
她米色套裙侧边裂开道口子,像是被什么锐物勾破的。
油腻的中年男人顺势抓住我手腕:"小林总亲自带人,那我可要好好言传身教。
"他指腹摩挲着我腕间Cartier手镯,那是上周未婚夫送的订婚礼物。
十二人座圆桌突然爆发哄笑。
我认得这些笑声,三年前父亲把我塞进市场部时,他们就这样边嚼槟榔边打量我的腿。
那时我穿着香奈儿粗花呢套装站在茶水间,像个误入狼群的羔羊。
"张总,我敬您。
"我端起红酒杯正要喝,却被小苏抢过杯子。
女孩仰头灌下整杯赤霞珠,喉结滚动时睫毛簌簌如蝶。
男人们开始鼓掌。
第二杯、第三杯...当小苏哆哆嗦嗦去够第四瓶时,她膝盖一软栽在我身上。
温热的酒液渗进我Valentino高定裙摆,我摸到她后背衬衫全湿透了。
"够了!
"我把小苏护在怀里。
她锁骨处有枚新鲜齿痕,和我上个月在浴室镜子里看见的一模一样。
这种屈辱我太熟悉了。
二十五岁生日宴上,父亲将南洋珠耳坠扣进我耳洞:"夏夏要懂事了。
"后来每个商务酒局,这对价值六位数的珍珠都在提醒我——你是林家最完美的装饰品。
未婚夫周明远就在这时走来。
他手掌贴在我后腰,像在丈量一件拍品:"又闹脾气?
"三个月前我发现他手机里的***记录时,他也是用这种哄宠物的语气说话。
宴会厅突然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