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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主要是检查她是不是完璧之身。

大熹建国五年,还算开明,没那么在乎女子贞洁,可毕竟是要做皇帝的女人,清白还是很重要的。

徐冰萤听孙嬷嬷这么说,才情绪稳定下来。她忍着羞耻,随她摆弄,娇喘微微之间,出了不少香汗。

“徐姑娘有福,生了个好身子。”

孙嬷嬷检查一番,如获至宝,眼里都是惊喜,可惊喜过后,又暗暗叹息:这般妙人,怪不得宸王殿下放不开手。奈何如今落到陛下手里,想陛下不喜女色,怕是难品个中美妙滋味了。

“这福气——”

徐冰萤冷着脸,一点不稀罕。

孙嬷嬷打断她的话,笑道:“徐姑娘嗓子受伤,不宜多言。”

徐冰萤确实嗓子难受,便闭了嘴。

她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物,余光看到孙嬷嬷退出去,没一会,她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恭贺陛下,徐姑娘尚是清白之身。”

什么?

狗皇帝也在?

徐冰萤立刻拉开床幔,就见谢崧坐在不远处的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朵红色山茶花,应是她之前戴在头上的。

两人的目光骤然在空中交汇。

谢崧依旧是毫不遮掩的厌恶,下一刻,撕扯着山茶花柔嫩的花瓣,削薄的唇喃喃着:“杀,不杀,杀,不杀——”

他对她依旧有杀意。

本想拿她失身的借口将她打入冷宫,如今倒是让她躲了过去。

徐冰萤知道狗皇帝还想杀她,但死过一次的人,便没那么畏惧死亡了。

“陛下当真伪、善、至、极。”

她嗓子受伤,便放缓语速,一字一停顿。

孙嬷嬷听清了,吓得脸色发白:“徐姑娘慎言。”

她已经跪了下去,周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也都哗啦跪了一地。

殿内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谢崧却觉得有趣:“说说看。朕如何伪善了。”

他丢了花,踩在脚下,碾出的汁水染湿了他的鞋底,随着他的走动,印在地面上。

他很快走到了床前,还坐了下来。

徐冰萤第一次离他这么近,本来殿内烧着地暖,还有些热烘烘,结果他一来,瞬间空气就冷了。

她蹙眉,裹紧被子,毫不畏惧地看他:“陛下自己不快活,便看不得别人快活。哪怕那个人是你的亲弟弟。”

谢崧:“……”

他不快活?

他天下之主,威加四海,所过之处,无不俯首,会不快活?

好吧,他确实不快活。

他问:“朕为何不快活?”

徐冰萤讥诮一笑:“陛下心知肚明,还要自欺欺人吗?”

“朕怎么自欺欺人了?”

“听说陛下早年逐鹿天下时,中了寒蝉之毒。”

徐冰萤点到即止。

她看着他的一头银发,那就是寒蝉之毒的外在表现。

除此之外,他登基五年,没有子嗣,也是寒蝉之毒的影响。

他十三岁从军,十年逐鹿,终于问鼎天下,却只能把辛苦拼来的皇位让给弟弟,换谁都要不快活了。

谢崧知道她在想什么,凌厉的眼含着凉薄的笑:“你知道的很多。宸王告诉你的?”

宸王是皇太弟,一国储君,既得利益者,如果往外掰扯这些,那是对皇帝的大不敬之罪。

如若皇帝追究,那是要杀头的。

但徐冰萤并没有解释,只反问一句:“陛下觉得呢?”

谢崧目光深沉冰冷:“朕觉得你在害他。”

徐冰萤语气无辜:“陛下何出此言呢?”

谢崧冷笑:“看来你也要自欺欺人了。”

徐冰萤:“……”

她顿了一会,道出了自己的目的:“陛下以为我很喜欢宸王殿下?但凡陛下调查,便知宸王殿下有强抢民女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