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得了白血病，我散尽钱财还是去世了。为了不被撵出去，

我每天当牛做马伺候着儿媳一家。他们却把我当狗一样训，挨饿、烫头、拳打脚踢。

跳河***时却收到了老伴生前的一封信，老伴死因不同寻常。我要让那群刽子手自食恶果。

1.老伴走后一个月，我终日以泪洗面。早晨五点，我就出门买菜，早点去菜才新鲜才便宜。

为了给老伴治病，我花光了一辈子的积蓄，

现在只能靠着每个月的两千退休工资养活一大家子。不是新鲜的菜，儿媳是不吃的。

前两天因为晚上太想老伴没睡好，就起晚了，买回来的菜不新鲜，儿媳刚端上碗，

尝了一口就摔在地上，骂道狗都不吃。从此，我再也不敢晚起了。今天运气真好，

碰见卖桃的小商贩，他家的水蜜桃又大又便宜，每次不出半个小时就会被抢光。我挤进人群，

被挤得眼歪嘴斜终于抢到六个。我乐呵呵的提回了家。“来，吃饭啦”我端上三菜一汤，

摆好碗筷，***刚挨着凳子，就听儿媳指我着鼻子骂道“喂，谁让你坐了？

”“就炒这两个菜，够吃吗？”在小婉刚进门时，都是婆婆长婆婆短亲热的叫着。

说我对她好，比亲妈都亲，现在只剩下一个‘喂’了。陡然想起小婉过门的那天。

小婉恭恭敬敬跪在面前给我敬茶，亲切的喊道“妈~”“哎~”喝着儿媳的改口茶，

我心里甜丝丝的。咱家臭小子终于娶到媳妇了，我可得好好的对她。小婉家只要8万彩礼，

我大手一挥直接给了18万，还给她买辆车，三金什么的直接买了8万块，

我的儿媳妇就值得最好的。小婉牵着我的手，撒娇道“婆婆最好啦，比我亲妈都大方。

”我和老伴做早餐做了几十年，做久了身上总有股味儿。儿子前几次带回家的女朋友，

总是嫌恶的捂着鼻子说什么味啊，这种儿媳妇我是瞧不上的。可小婉不光不嫌弃，

还没过门时，每次来我们家都张罗着洗菜做饭，做包子饺子面食之类的也是一把好手。

那时我打心底里喜欢这姑娘。是什么时候她开始变了，大概是钱花光的时候吧。

“那你们先吃吧，我不饿的。”我笑了笑，捏起围裙边局促的搓了搓手。见她们大快朵颐，

我肚子饿得咕咕叫，直流口水。“妈，是哪儿有鸡叫吗？”孙女扬起胖胖的小脸天真的问。

“嗯，应该是畜生在叫，快吃饭，不准剩下。”小婉眼里的余光瞟向我这边。

我总觉得她在含沙射影，尴尬的逃离了饭厅。跑进厕所，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不断流着，

声音很大，我不用顾忌什么，放声大哭。哭了半晌，收拾好心情，看着厕所里堆积的衣服，

皱了皱眉头。小婉说过，她的衣服都是真丝的，不能机洗，得手洗。我拾起滑滑的布料，

轻轻揉搓，一件件洗完。下午我实在饿得不行，洗了一盘桃子放在茶几上。

儿媳和孙女正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刚想拿一个，小婉假装没看见挡住我的手，

然后咬一口扔掉，又拿起一个咬一口扔在垃圾桶里。她嘴里还骂骂咧咧“什么破桃子，

难吃死了，一点都不甜。”还剩两个，我正伸手去拿。“你不给我妈和智扬留着吗？

”智扬是我的儿子，她口中的‘妈’是我的亲家母，也就是她亲妈。

她眨巴着大眼睛认真的看着我，话语中像是在责怪我贪嘴不顾及家人。

我讪讪的缩回了手“要留的。”趁那娘俩在阳台读书，我拿起垃圾桶躲进厨房。

垃圾桶很干净，除了两个被咬过的桃子，其他什么也没有。我洗了洗，小口小口咬着，

桃子肉混着我的眼泪，一起吞进肚子里。真甜。2.晚上，智扬回来了。

我有一肚子委屈要和他讲，小婉却冲上去拉过他的手，

用着娇嗔的语气说着恶毒的话“你不知道，妈最近可浪费了，买的桃子一点都不甜，

还一次买好多个。”“没有、没有浪费，那个桃子很”很甜，我想辩解却说不出口。

我总不能说自己把已经扔进垃圾桶里的桃子捡起来吃了，我也是有自尊的。“妈，

你怎么回事啊，不知道家里现在什么情况吗？之前给爸看病都把钱花光了。

”“你要节约用钱，最近店里生意很差，赚不到几个子。你再这样，退休工资就交给小婉管。

”以前，我和老伴在省城打拼，起早贪黑的做早餐，挣了不少钱。有一天接到儿子电话，

他说给我们老两口在县城按揭了一套房，让我们赶紧回老家养老，别在城里受苦了。

我们回去一看，果真没骗我们，那套房子是一套三的，一百二十平还送个大阳台，可宽敞了。

儿子还把房本给我们看了，上面写着我们老两口的名字。我和老伴乐的合不拢嘴，

直夸儿子儿媳孝顺。别人都是老子给儿子买房，到我们这儿是儿子给老子买房。

我们把棺材本掏出来拿给儿子。“怎么能让你们出钱呢，爸妈有钱，怕你乱花就没告诉你。

”“赶紧全款交了啊，别搞什么贷款按揭，多亏啊还得给利息！”后来还多给了他三十万，

让他开个烟酒铺，别整日出去打零工。可能最近铺子里生意确实不太好，

连带着儿子的脾气也变得暴躁了。“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我赶紧承认错误，

生怕他们连我这最后的生活保障也要抢走。晚上，有智扬在，我能上桌吃饭了。

筷子正往红烧肉伸去，小婉‘啪’的一声打我手上。“妈，你不能再吃肉了。

你没照过镜子吗？胖得像个球，再吃下去得了糖尿病高血压怎么办？”还高血压，

我饿得都快低血压了。“小婉说的对，妈你要控制，现在家里边是举步维艰，

您就别添乱了啊，听小婉的。”“是是是，你们也是为了我好。”我把头埋进碗里，

一个劲的扒饭。饭吃完了，想再添一碗。小婉一把把我摁住，温柔的说“饭量也要控制。

”3.今天，小婉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她哼着小曲，来到我面前，笑呵呵的说“妈，

之前给爸买的染发剂还剩好多没用完呢，下午我给你染头吧。”“哎！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叫过我妈了，顿时内心百感交集，开心的应下了。

小婉戴着两层口罩和手套端了盆水走过来，我低头瞅着镜子，这头发也不油啊，

用得着整得跟做手术一样吗。水从头顶淋下，烫得头皮快要炸开，我刚想说加点冷水，

小婉用力的把我的头整个按进水盆里。“有、有点烫。。”“咕噜咕噜咕噜。。”拉起来。

“有点。。”“咕噜咕噜咕噜。。”小婉笑嘻嘻的问“还烫吗？”我用力摇头，

水已经喝饱了。染发剂的瓶盖一打开，一股化学试剂的味道瞬间充满整个浴室，臭得我想吐。

不都说质量差的染发剂中含致癌物质吗？难道，老伴的死不是意外？当年我们从城里回来，

我和老伴马上就住进了新房，儿子儿媳说他们租的房子还有一年才到期，到期了就搬过来。

新房的味道太难闻了，我说还是多放放再搬，儿媳却说他们已经做过甲醛清除了，

让我们放心住。那时我妈摔断了腿，我回娘家照顾了半年，并没在这个新房住多长时间。

可图什么呢，老伴死了，钱也花完了，他们能得到什么呢？儿子可是亲生的，

他做不出来这种事。我不敢细想，忍着疼痛把头发染完。凌晨，***完活正往头皮抹药膏，

亲家母回来了，喝的醉醺醺的，赶紧把她扶到主卧。亲家母和亲家公离婚后就没了去处，

我让她来我家住，毕竟是儿媳的妈妈，都是一家人，添双筷子的事儿。可没想到，

她来了以后，不做饭也不洗碗，什么家务活都不干，还整天出去打牌喝酒，

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才回来，孙女跟她学得满口脏话。本来主卧也是我和老伴的房间，

她和孙女一起睡。自从老伴走后，亲家母说她睡眠质量不好，跟小孩一起睡不着，

就和我换了房间。收拾完她吐在地板上的呕吐物已经快天亮了，我躺在沙发上眯了一会。

‘砰’的一声把我惊醒，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我赶紧跑到主卧一看，老伴的遗照碎了一地。

我气蒙了，冷声质问她怎么回事。亲家母毫不在意的说“你老伴的照片也太渗人了，

那双小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害怕就把它砸了。”“你搞清楚，

这原本就是我和我老伴的房间，你有什么资格砸他的相片！”我一把拉住她的衣领，

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泥捏的。“你干嘛啊，放手、快放手。”“人死都死了，

你装样子给谁看呢。”“你看你整天穿得那么骚，是不是早就找好下一个目标了。

”她挑了挑眉轻浮的笑着，一副我都懂的神情，看得我火冒三丈。“我去***！

”4.我一百六十斤的体重骑在她身上，左右开弓，扇得她鼻青脸肿。

儿子儿媳和孙女闻声赶来，一家子***可算是齐聚一堂了。儿子一头把我撞开，

小婉赶紧把她妈扶起来。孙女一看她外婆受伤了，像个炮弹一样弹过来，对我拳打脚踢。

“老畜生，你怎么不跟爷爷一起去死，打我外婆，我要杀了你。”我没想到，

如此恶毒的话居然从才十岁的孙女口中说出来。儿子恼火的说“大早上的，你搞什么！

”“她把你爸的照片砸了，那可是你爸的遗照！”“就是张照片而已，

你怎么能打人呢”“林智扬，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什么叫一张照片而已？那是你爸的遗照。

往后几十年，我只能看着这张照片过活。”我捧着地上破碎的照片泪流满面。小婉走过来，

一脚踹我身上，抬手扇我两巴掌“让你打我妈！”“你这个***！

”细长的指甲刮得我满脸血，我愣了一秒，猛的扑过去，把她压到在地，

毕竟我是她两倍的体重。亲家母、孙女也围攻上来，我双拳难敌四手，被打得吐血。

“林智扬，你要看着她们把我打、打死吗”我咽下一口血艰难出声。“妈，谁让你不听话呢。

”“你先打人就应该受到惩罚。”“帮理不帮亲。”“挨打才能长记性，

这些话不都是你教我的吗？”“我只是悉数奉还罢了。”儿子蹲下身看着我，一脸嘲笑，

流出一丝泄愤的快意。他说的没错，从小我管他非常严格。因为卖早餐的缘故，

我和老伴起早贪黑的忙活根本没时间照顾他。每次老师一叫家长，不管发生什么事，

谁对谁错，我到了学校对他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训，回家罚站不许吃饭，

写完一千遍‘我错了’才能睡觉。我对他唯一的教育就是两个字‘听话’。他越长越大，

我就愈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开始想要弥补他、讨好他以及他爱的人，

盲目遵从他的所有决定。我是个失败的母亲。可这些不是他们能够肆意欺凌我的理由。

“你们给我滚，从今往后，我们断绝母子关系！”我绝望地看着他的眼睛，

每一个字仿佛把我的血肉里切开，痛得我浑身发抖。他轻声笑了，眼神中带着轻蔑“我滚？

你滚才对。”“这是我的房子，你们难道还想强占？我会报警的。”“谁说了这是你的房子？

”林智扬把房产证甩我脸上，我急忙打开一看。上面居然写着林智扬、徐小婉的名字。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原来当初他给我们看得房产证是假的，

把钱骗到手后才把房子买到他们名下。“林智扬，你这个诈骗犯，我要去告你！

”“你去告啊，你有证据吗，蠢货。”“被我们骗了还不知道，白活这么大岁数，赶紧滚，

别碍我眼。”徐小婉也在一旁幸灾乐祸。看着一张张笑到扭曲的脸，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脑袋嗡嗡作响。‘砰’我被丢出了门，像是一团垃圾。冬日的寒风很冷，

我站在滨江大桥瑟瑟发抖。我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看着脚下的滚滚江水，

我心一横就要往下跳。这时电话响了，是谁？5.“喂，您好，是李淑珍女士吗？”“您是？

”“我是公证处的小刘，您的配偶生前为你留了份遗产现在执行交接程序。

”我急忙赶到公证处，他们交给我一张银行卡和一封信。

字里行间全是儿子儿媳对他的迫害和对我的思恋，鼻子发酸。在公证处大厅我一会哭一会笑，

嘴里念念叨叨活像个疯子。好多人朝我看来，小声议论“不会是疯了吧。

”小刘同情的递给我一张纸“阿姨，别哭了。”“我见过无数夫妻因为钱闹得鸡飞狗跳，

而您的爱人还为您留下一百万，您应该开心才是。”“您的配偶多爱您啊，

往后好好过日子吧。”走出大厅，我深吸一口气。国栋啊，我会让坏人绳之于法，

让犯错的人付出应有代价。让你在天之灵能够安息。来到老闺蜜这儿，

取回我之前借给她的金银首饰，又回到那个吃人的‘家’。“叮。”“老不死的，

你还回来干嘛，找打吗？”徐小婉一见是我，立马就要关门。“小婉，我错了，

求求你让我回来吧”我扑通一声跪下，哭着忏悔。听见动静，林智扬也凑了过来。“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