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寻找程夜的第四年,我终于见到了他。
我喜极而泣,却发现一脸漠然的他身边站着一个温婉柔弱的女人。
他对她呵护有加,甚至未抬眼看旁人。
同事低声提醒我,女人好像是他的未婚妻。
我摸着手指上的素圈,一时之间站不住。
谈及我们的四岁大的孩子。
他又说:“未婚先育,四年了,谁知道余小姐的孩子是谁的?”
那天我转身离开。
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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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了王队地质项目的电话,我立即停止了治疗脚伤的计划,跟着大队去了离蜀黎村不远十里的朱岭。
大巴路过蜀黎的时候,我忍不住再次落泪。
当年我怀着孕和程夜在这里突遇泥石流。
四年了。
王队他们都说他尸骨无存,可我不愿意相信。
也许真的是上天眷顾我。
到达朱岭的当天下午,我看到程夜了。
哪怕此刻他只穿着简单的衬衫和村民聊天。
可那侧脸。
特别是眉眼间的颗痣让我确定是他。
我强忍心中的激动,拉住身旁的同事。
“是他!小林,你快看!是程夜!”
同事愣了一下,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
可我们再转头时,那人已经不见了。
“哪有人啊?绵绵,你是不是看错了?”
同事转头不解看着我,那种眼神像是看一个病人。
“四年前泥石流事故中为了救他的养父,你的脚伤就一直没好。”
“伤没好就一直跟着队里忙工作,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而且你最近这几年……”
同事欲言又止。
可我丝毫没有听进去。
我的心甚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骚动。
一定是程夜。
是我的程夜。
他脸上那颗我吻过无数次的眼角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