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顾言,这是全班都知道的事。
那天体育课,我正在更衣室换衣服,忽然一盆冷水从天而降。
我尖叫着躲开,却听见苏雨晴和几个女生刺耳的笑声。
"哎呀,不好意思,"苏雨晴假惺惺地说,"手滑了。
"我浑身湿透,狼狈地站在原地。
更衣室里其他女生都低着头,没人敢说话。
"离顾言远点,"苏雨晴凑近我,涂着唇彩的嘴唇勾起一抹冷笑,"你不配。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时更衣室的门被推开,顾言站在门口,脸色阴沉。
"你们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苏雨晴立刻换上一副无辜的表情:"顾言,我们只是开玩笑...""出去。
"他打断她的话。
苏雨晴愣住了,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带着几个女生离开了。
顾言脱下校服外套披在我身上:"没事吧?
"我摇摇头,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他叹了口气,轻轻擦掉我的眼泪:"别理她们。
"从那天起,苏雨晴变本加厉地针对我。
我的课本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作业本会被撕坏,甚至走在走廊上都会被人故意撞到。
"林夏,"顾言抓住我的手腕,"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低着头不说话。
我不想让他为难,更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个麻烦。
"傻瓜,"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第二天,顾言当着全班的面,牵起我的手:"林夏是我女朋友,谁欺负她,就是跟我过不去。
"教室里一片哗然。
苏雨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猛地站起来:"顾言,你...""苏雨晴,"顾言冷冷地看着她,"适可而止。
"从那以后,苏雨晴再也没找过我麻烦。
但每次擦肩而过,我都能感觉到她充满恨意的目光。
"别怕,"顾言握紧我的手,"我会保护你。
"我靠在他肩上,心里既甜蜜又酸涩。
原来爱情不仅仅是风花雪月,还要面对现实的种种考验。
但只要有他在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
那是个阴沉的下午,天空压得很低,仿佛随时会塌下来。
顾言送我回家,我们走在平时常走的小巷里。
忽然,几个染着黄毛的社会青年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你就是顾言?
"为首的人叼着烟,上下打量着他。
顾言把我护在身后,声音冷静:"有事?
""有人出钱让我们教训你,"那人吐掉烟头,"识相的就别反抗。
"我紧紧抓住顾言的衣角,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顾言却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别怕。
"话音未落,对方己经挥拳过来。
顾言敏捷地躲开,反手就是一拳。
他学过跆拳道,动作干净利落。
但对方人多势众,很快他就落了下风。
"顾言!
"我尖叫着,看着他被几个人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我想冲过去,却被一个人拽住。
"小妹妹,别多管闲事。
"那人狞笑着。
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
那几个混混骂了句脏话,西散逃开。
我扑到顾言身边,他脸上都是血,却还在对我笑:"没事...我报警了..."救护车上,我紧紧握着他的手。
他的额头破了,嘴角也肿了,却还在安慰我:"别哭...我没事...""是苏雨晴,"我哽咽着说,"一定是她..."顾言闭上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第二天,苏雨晴被叫到校长室。
我和顾言也在场。
她看到顾言脸上的伤,脸色瞬间惨白。
"为什么?
"顾言平静地问。
苏雨晴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因为我喜欢你啊!
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可是你...你为什么要选她?
""感情不是交易,"顾言说,"更不是占有。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苏雨晴歇斯底里地喊道,"我就是要毁了你!
"校长严厉地训斥了她,并给予记过处分。
苏雨晴的父亲匆匆赶来,不停地道歉。
但顾言只是淡淡地说:"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东西,强求不来。
"走出校长室,我扶着顾言慢慢走着。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他青紫的脸上。
"疼吗?
"我轻声问。
他摇摇头,忽然停下脚步:"林夏,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踮起脚尖,轻轻碰了碰他受伤的嘴角:"以后不要这么逞强了。
""可是,"他握住我的手,"保护你,是我的本能。
"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真正的爱情不是一帆风顺,而是在风雨来临时,依然紧紧握住彼此的手。
后来,苏雨晴转学了。
听说她去了国外,开始学习心理学。
也许有一天,她会明白,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
而我和顾言,依然会在放学后去图书馆。
他教我数学,我教他写作。
夕阳西下时,我们会相视一笑,然后继续各自的学习。
因为我们都明白,最好的爱情,是让彼此成为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