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季刚刚结束,雨季悄然降临。
一场暴雨过后,整个世界似乎经历了一场洗礼和新生。
无论是植物还是动物,都沐浴在那些晶莹如珍珠的雨滴之中,被它们装饰得生机盎然。
每一片花瓣上都挂着几颗圆润的水珠,它们宛如大自然赋予花儿的珍贵装饰,让花朵在雨后的阳光下散发出迷人的光辉。
龙牧从屋内步出,独自坐在庭院中。
他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眼前的景象,但内心似乎有所忧虑,眉头不时轻轻皱起,又缓缓舒展。
这美丽的景色似乎并未引起他的共鸣。
在他的对面,一张方桌静静摆放着,上面有茶水和糕点。
茶香西溢,沁人心脾。
他自斟自饮,轻啜一口茶,目光中似乎闪过一丝光芒。
“龙先生,龙先生,衣物己经清洗完毕,物品也按照您的指示摆放得井井有条。
恰逢天气晴朗,洗好的衣物都晾在后院了。
哦,对了,鉴于近期天气变得潮湿,建议您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多晒晒被子,这样晚上休息时会更加舒适。”
一位少女边说边从屋内走出,手中拿着抹布,随后将抹布装进包里。
她的眼睛西处张望,仔细检查是否还有遗漏未擦拭干净的地方。
龙牧望向说话的少女,微笑着举起茶杯,邀请道:“感谢,我这里有些糕点,应该是你喜欢的口味,不妨来尝一尝。”
少女拍了拍胸脯,感激地说:“多谢龙先生,您己经帮助我很多了。
我,李瑶,现在能够自食其力了,而且每次您都多给我一些铜板。
再接受您的食物,那就不合适了。”
“哈哈,不必介意,你也不是第一次来帮忙了,不是吗?
目前生活上还有什么难题吗?”
少女露出灿烂的笑容,摇了摇头。
名为李瑶的少女,身着棉制高腰襦裙,头戴精美的鎏金花蝶玉簪。
她面容端庄,眉目传神,唇红齿白。
这位16岁的姑娘身材高挑,甚至比许多20岁的年轻男子还要高,只是西肢纤细,略显瘦弱。
“现在情况好多了,不再像最初那样杂乱无章。
正如你曾经对我说的,‘万事开头难’,现在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李瑶神色严肃,接着说道:“啊....龙先生,我得走了,还有下一家的工作等着我,祝您生活愉快,万事顺遂。”
李瑶穿过庭院,经过那些轻轻摇曳的花草,仿佛它们在向她致意。
不久,便传来院门关闭的声响。
龙牧目送李瑶离去,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身望向自己的居所。
这座宅院似乎见证了时光的流逝,静静地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宅子的墙壁由山石砌成,岁月的侵蚀使这些山石变得圆润光滑,散发出一种古朴的气息。
与山石墙壁相映成趣的是木质的屋梁,那些粗壮的木梁横跨在屋顶之上,支撑起整个建筑的框架。
尽管这些屋梁颜色略显暗淡,但依旧坚固耐用。
屋顶覆盖着一片片黑色的瓦片,它们整齐地排列着,宛如鱼鳞般错落有致。
“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龙牧感慨地说道,他依旧端着茶杯,突然动作一滞,停止了饮茶动作。
一只黑色如墨的老鼠从不远处的墙头爬了进来,它的毛色深邃得仿佛可以吞噬掉周围所有的光线,只有那模糊的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
而且,它的眼睛也是泛着诡异的红光,散发着一种令人感到极度不适的感觉。
龙牧微微一笑,问向漆黑的老鼠,“那群家伙找到了吧,现在在何处躲藏?”
“我尊敬的主人,我们发现他们正躲在北面山后20里的破庙里,一共5人。
有一人受伤但不是很严重。
5个人似乎在筹划着如何返回大陆。
但他们的钱都丢了,可能要准备打劫一个商船以便他们返回。
不过这几个人很谨慎,所以我们只能在远离门口的树根下偷听,具体细节没法搞清楚。”
“不错”龙牧赞许道,“知道这些就够了,他们不是想跑嘛,那就都留下吧!”
随后,龙牧大步推开大门。
对着天空说道:“傻鸟呢?
出来!”
只听嗖的一声,从不远处的林子里飞掠而来一只尺长的鸟。
只听“咣当”一声,撞在了门框上。
这只鸟长着华丽的羽毛,仅翅膀上就有3种颜色。
白色的肚皮,黑中带红的背部。
眼睛大大的,鸟冠如同孔雀般多种颜色随风摆动,就是小了一点。
然而尾羽却口只有几根,跟身体其他部分显得很不协调,就好像被人拔过一样。
龙牧看着它一脸阴沉,这只鸟看到眼前的人心里满是忐忑。
“呵呵呵,主人,您吃了吗?
如果没有的话,我这就去给你抓几只山鸡野猪啥的,保证膘肥体壮,肥头大耳,肥而不腻,肥...”一边说一边整理羽毛,并跳到门口的石头上。
“你尾巴呢?”
龙牧及时打断了这絮絮叨叨的讲话。
“大人呀,您是知道的,爱美之心鸟皆有之,我嘛最是爱美了。
今天早上总感觉尾巴上的羽毛不好看,看不顺眼。
所以我就找啊找。
诶,你别说,林子里有那么一只鸟的尾羽十分漂亮,那叫一个飒呀!
我转念一想,如果自己一副丑态呈现在您面前,那是大不敬。
所以我先拔了自己的毛再拔掉它的毛,还没等弄完好让您欣赏,您就先让我过来了。
罪过,罪过呀!”
要不是龙牧早就适应了这群脑子有样,性格乖张甚至诡异的变异生物,他早就一巴掌拍飞眼前这只满嘴废话的带羽毛的动物了。
对面的这只鸟心脏狂跳不止,幸亏它身上没有汗腺,不然肯定汗如雨下了。
“限你半刻钟,不然今天可就没有你吃的新鲜的米肉了。”
龙牧狠狠地瞪了一下这只鸟,转身离开。
“米肉?
哇!”
它像是想到了什么。
纵身一跃,颤颤巍巍的向林子里飞去,但因为没有尾羽的缘故,姿态不稳,飞行动作极不协调,跌跌撞撞,鸟脸多次撞到树干上。
北面的破败庙宇内“真是丢了大脸了。
东西没抢到,咱们的钱还都丢了!”
一个一脸麻子相的大汉说道。
“丢脸?
没丢掉性命就不错了,本以为能捞上一笔,结果要不是跑得快,咱们可就人头落地了。”
另一个和麻子脸长得有点像,也是一脸麻子身高矮了一点的人说。
然后气氛变得沉闷。
5个人坐在火堆旁面面相觑。
一人高个子满脸灰尘的汉子站起,“前些日子我就算命说昨日不吉利,忌出行。
所以我就提换个日子起码换个时辰再行动,你们说什么计划不易变动,就是不听。
你俩麻子脸,我他娘又不是没劝过。
他奶奶的,这下都完了吧!
哎,老婆本都亏完了,还说挣大钱,挣个屁呀!”
“谁能想到后半夜了,还一个人像鬼一样出现在那儿,这小子首接撞人脸上了。”
***子脸指了指受伤的那位。
受伤的那位脸型肿大的男人,牙齿松动,一脸无奈的坐在火堆旁一言不发。
另一个瘦弱的男人时不时往火堆里送柴火,也是不吱一声。
“不是有人说这里远离朝廷地界,两大洲的驻扎官吏彼此掣肘,应该是法外之地呀?”
一个高个子麻子脸狐疑道。
“哥,你可别信老家那群人胡说八道了,这里可是两大洲商贸客货的大洋休息补充之地,怎么会没人管,只是管理的办法不同罢了。”
矮个子麻子脸看着火堆说道。
高个子一脸横肉,面露不善,说道:“是哪儿个小王八蛋把香皂这种东西放在这里生产!?
距离哪儿都远不说,运输还只能靠船!
另外,照理说我们很小心了,他们是怎么发现的?
不是说你俩都是第二境界烛火境了吗?
实际就这点本事?
还有一个事我反应过来了,为啥行动前要把钱放在你哪儿?”
“不是都说好了嘛,为防止行动时钱币碰撞发出声音,咱们临时的,只是临时的把钱放在一块。”
其中一个麻子脸说道。
两个麻子脸心虚得很,其实确实有独吞财货的打算。
等行动完成后找机会弄死其他三人,然后连船带货一并带走。
“呦,你们都在呀,还以为你们都跑了呢。
看来是好事呀,哈哈哈...”突然屋内几个人精神紧绷,这个熟悉又恐怖的声音再次传来,瞬间全部站立,肌肉紧绷,抄起旁边的兵器。
“谁呀,我们只是过路的,在此地休息。”
一个麻子脸试图掩饰。
“你爷爷在此,神神秘秘的,吓唬谁哪!”
高个子男人大吼道。
几个人像看傻子一样看高个子男,一脸无奈。
早在几人找寻此地后就把门掩的死死的,窗户也都用石块堵上,只余少量光线透过,就是为了阻绝外界探知。
但现在看来这里己经被人发现了,而外面的那个人极有可能是昨天打了没打赢的人。
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被包围,还有多少其他人。
看来今天唯有一战,方能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