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欢天喜地,灵堂成了他们的糖果乐园,大人们推杯换盏,仿佛多年未见的故友。
只有我,总觉得这喜庆的表象下,藏着一丝令人不安的违和。
空气中弥漫着香烛的味道,却盖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像地窖里发霉的粮食,又像是深埋地下的秘密。
开席那天,孩子们的欢笑声格外刺耳,饮料瓶碰撞的清脆声响,仿佛在嘲笑着死亡的沉寂。
他们对死亡一无所知,只知道眼前的糖果和可乐才是真实的。
灵堂前,他们嬉闹奔跑,像一群无知的雀鸟,殊不知,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然而,这次葬礼和以往有些不同。
以往村里的老人过世,只有个别小伙伴会披麻戴孝,不能一起玩耍。
这次,所有小伙伴都跟随父母来守夜,孩子们心里惊讶之余又是一顿窃喜。
叽叽喳喳的孩子们,到了晚上九点多基本上都睡着了,妇女们抱着孩子,手里拿着蒲扇驱赶着蚊子。
灵堂四周,杂草疯长,像是被遗忘的角落。
空气中弥漫着猪圈的腥臭和排水沟的腐臭,混杂着香烛的气味,令人作呕。
蚊子个头大的出奇,嗡嗡地盘旋着,贪婪地叮咬着孩子们的胳膊腿,留下一个个红肿的包,像某种神秘的标记。
连续两三天,孩子们的热情被消磨殆尽。
以往的葬礼,三天就开席,这次却要守七天,漫长的守夜,让孩子们开始焦躁不安。
白天,他们依旧嬉闹,试图驱散心中的烦闷,到了晚上,却像被囚禁的鸟儿,个别孩子开始哭闹,却被大人粗暴地压制下去,硬着头皮回到灵堂,仿佛那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等待着他们。
那几天,村子里涌入了许多陌生的面孔,他们神色各异,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守夜七天,是为了等候远方的亲人,这是公开的理由。
但总觉得,这背后还隐藏着更深的原因。
老伯公是村里辈分最高的老人,他的离世,的确是头等大事。
但总觉得,这次的葬礼,远不止于此。
印象中,老伯公的去世,仿佛带走了一个时代,一个属于宗族和传统的时代。
但更像是,带走了一个秘密,一个埋藏在村子深处的秘密。
自那以后,村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