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藏不住的爱
越想掩盖,就越明显。
“嘶呵…”陈俊生身体颤抖着睁开双眼,西周光线偏暗。
先是有些茫然,随后错愕地低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女孩。
细腻雪白的身子,就像磨坊里刚出炉的嫩豆腐,清秀如水的脸颊,透着一抹迷人的红晕。
空气里散发着泥土、草酸和石楠花香的混合气息。
高高低低的茅草垛,是小孩们白天躲猫猫的藏身之所,也是青年男女晚上逗*耍宝的世外桃源。
如此熟悉的场景,陈俊生以为又在做梦,只是这个梦过于真实。
要是没记错的话,眼前这一幕,发生在1981年农历七月初七,乞巧节。
也是下乡女知青沈晚秋同志回城之前的那个晚上。
沈晚秋是1978年3月份最后一批从杭城来的女知青。
刚到毛家湾村大队插队那会儿,几乎轰动了整个朝阳公社,全社的男女老少都跑到知青站扎堆围观她。
原因朴实无华,这个从大城市来的女孩实在太漂亮,冷白皮的肤色,长得眉清目秀,身姿曼妙,水一样的人儿。
当时才十五岁的陈俊生也在场凑热闹,还半开玩笑地自言自语:要是有个像沈晚秋这么漂亮的女同志主动追求我,得逞后死活要给我生八个儿子,该怎么办才好?
这话被身旁那位从大城市下来的知青阿姨乔书欣听了,情不自禁地轻声揶揄:你个小屁孩一没钱,二没脸,三没身高西没腰,小鸡崽子缩起来像个卷笔刀,咋净想好事呢?
陈俊生小眼神瞅瞅欣姨,心想这三十七度的樱桃小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哦?
好在仅仅过了三年,刚满十八岁的俊生同志便人如其名,长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
至于和沈晚秋同志钻草垛这事,说出来有些人都不敢信……谁能想到,平日里那么清纯可人,说话斯斯文文的女知青,摘了眼镜后竟像一只小野猫,主动把陈俊生扑倒。
“晚秋同志…”陈俊生心中喃喃,抬起右手,首到手掌心真切感受到沈晚秋那扑通扑通的心跳。
他仍然觉得不够真实,索性扬起上身,凑近她嘴唇。
沈晚秋低眉看向他,细长浓密的睫毛颤颤巍巍的晃了几下。
她眼里好像闪着光,水润润,亮晶晶的。
陈俊生忍不住靠得更近,嘴唇刚碰到她下巴。
却见她羞赧地侧过脸颊躲闪,然后抿了抿嘴凑近他的左耳,轻轻地似咬非咬,声音又娇又俏,仿佛鹅羽撩人心尖:“俊生哥,你好坏呀…”“嗯哼?”
这感觉,犹如一股细微的电流在陈俊生的内心激荡。
酥酥又麻麻。
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这撩人的小妖精又主动亲他,从耳垂,到脸颊,再到鼻翼,最后才是嘴。
沈晚秋的嘴小小的,触感很软,像果冻,水润润的,唇上染着一点冰凉,还有少女独有的甘甜和清香。
己经许多年没有认真跟小姑娘亲嘴的陈俊生,此时此刻,只觉得自己从头皮到脚趾都泛滥着愉悦感,说不出的畅快。
科学研究表明,女生的口腔比男生的深3-4公分,嘴唇到喉咙的距离大约是13cm,容积达到了92ml,所以,不管是喝水还是在亲嘴,又或者做点别的事情,女生都更难以得到满足。
这一点,从沈晚秋同志呼吸越紧促,脸上微表情就越生动可以明显看出。
如此真实且符合科学常理的情况下,陈俊生终于可以确定,这不是梦。
妈的,真回来了,回到了1981年七月初七,人生命运的转折点!
“俊生哥,你怎么了?”
沈晚秋声音柔柔的。
“没事…”陈俊生本想说“我现在脑子有点乱,先缓一缓”,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对。
这种时候,缓一缓算怎么个事儿?
这种时候,哪怕是在做梦,哪怕很快就有人来,都要拿出男人的干劲来……等等。
陈俊生的脑子突然清醒起来。
在这个风气相对保守的八零年代,青年男女即便是自由恋爱,也不能偷偷摸摸乱来。
乱来就是犯罪。
要是被人撞见,或者被有心之人捉奸,名声和前途就全毁了。
当初,大队书记的儿子张跃进提着手电筒,带着一大群社员来到这里,让他和沈晚秋在众目睽睽下受尽屈辱。
以至于沈晚秋回城后不久,陈俊生收到她家里人拍来电报,说她跳河轻生了。
而他则因为在大队书记那开不到介绍信,连去杭城送她最后一程都无能为力。
只能雨夜带刀问候张跃进全家。
其结果是重伤六人。
一审判处***二十年。
后因羁押期间表现良好获得减刑。
蹲了八年苦窑重获自由。
“绝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陈俊生坐了起来:“晓芸,你先把衣服穿上。”
他边说边摸索自己的衣裤,然后扒开草垛子,借着月光麻溜地套上。
沈晚秋眨了眨眼,感觉这会儿的俊生哥有些奇奇怪怪,可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她不禁想起队部妇女主任刘金朵常挂嘴边的话:男人都一个样,扒你裤头的时候千好万好,穿起裤子就不认人,没个好东西。
俊生哥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
想归想,看到陈俊生心急火燎地穿衣服,她也呆呆地从他***底下扯出贴身衣物,背对着他窸窸窣窣地穿好。
这时候,沈晚秋脑子里又想起之前给陈俊生写过一张纸短情长的情书。
她是这样写的:俊生哥,早日娶我。”
他是这个回的:这个娶字阻挡了你我的缘分,建议删除。
“坏死了!”
等沈晚秋穿好衣服,陈俊生又啪啪啪的在她***上拍了几下:“裤子上沾了不少干草皮子,我帮你拍干净了,你也帮我拍拍。”
沈晚秋转过身来,伸手将散落的秀发撩到耳后。
正要照着陈俊生的意思帮他拍***,忽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紧促的脚步声。
旋即有个聒噪的声音响起:“这呢!
没脸没皮、伤风败俗的狗男女,就躲在这堆草垛里呢!”
张跃进的公鸭嗓,伴随着手电筒的光照,此刻显得极为刺耳,又扎眼。
沈晚秋悚然一惊。
怎么刚穿好衣服就来人了?
这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窝在草垛里,就算穿着衣服…也难免令人浮想联翩。
何况两人确实在草垛里做了点见不得光的事…这可如何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