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林小叶望着失落的夏冥,放下咬了一口的苹果。
夏冥却是摇了摇头,“书中说,大学是神圣而又美好的,青春把它最理想的回忆都献给了她。
我想去看看。”
林小叶不再多说什么,继续咬着苹果打发时间,他知道这个“弟弟”固执的很,他认定的事别人很难改变。
犹豫再三,夏冥拿出了不知道压了多久的历史课本,缓缓翻开。
呈现在夏冥眼前的是一页序言:千年以前,蓝星周围的两颗陨石发生剧烈碰撞,撞击产生的陨石残骸掉落在蓝星海洋,起初人们并没有在意,但随着海洋生物的污染、变异,各国派出特种部队同科学家一起研究缘由,经过两百年的不断探索,科学家发现,所有变异生物身上都有一种特殊物种,在蓝星己知的生物库中根本查不到这一物种的信息,由此,全球参与研究这一物种的科学家专门召开了一场研讨会,正式确认其为病毒‘伢’。
此后的岁月里,病毒‘伢’越传越广,从海洋到陆地,越来越多的生物被感染,被感染的生物无一不是残暴、嗜血,久而久之,蓝星上的其它生物要不就是被杀死,要不就是被感染。
唯一的好消息是这种病毒不会寄生在人身上。
原本的生物库突然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人类时刻都要抵御着‘兽’的侵袭,一百年过去,人类死伤惨重,连留下火种都成了一种奢望。
更让人绝望的是,‘兽’进化了,部分甚至生出了智慧,以压倒性的实力不断压缩人类的生存空间,史称“旷灾”。
就在这时,外星来人了,祂们自称‘神’,感受到这里的灾难前来解救我们,‘神’说被感染的‘兽’成了‘魔’,非人力可对付。
那一日,这片土地响起了血与火的战歌,‘神’和‘魔’打起来了,天地为之变色,苍穹是血色的,大陆发生移动,合并为三块板块,经过数日苦战,‘神’耗费极大代价几乎将‘魔’消灭,但仍有残存‘魔’,于是‘慈悲’的‘神’降下三道城墙,‘魔’不可跨越,做完这一切,神默默离去。
史称“神战”。
看到这里,夏冥的眼睛早己布满血丝,脸上没了正常的血色,后背冷汗打湿了上衣。
“够了!”
林小叶察觉到这一异样,赶紧替他把书合上。
“你己经不能再看下去了,不要勉强自己。”
“呼,啊。”
短暂的理智过后,迎接夏冥的是剧烈的头痛。
周围同学发现这一异样,纷纷把目光聚集在二人身上。
这时班里肆意惯了的吴山嗤笑道,“噗,夏冥,你这是在扮演哪只鬼啊?”
“哈哈哈...”“吴山,你是不是找打,你再叫一句试试。”
“哎哟哟,死胖子,装什么,还真是夏冥的狗。”
“***找死!”
林小叶气不过,起身就要跑去收拾吴山。
“来呀,我怕你啊。”
“叶哥,算了。”
缓过神来的夏冥拉住林小叶,他不想因此连累后者。
同时,班长凌雪大喝一声,“够了,要打到外面打,别打扰别人学习!”
碍于凌雪背景,吴山只得作罢,“穷鬼,在外面玩你像玩狗。”
“算你运气好,有人阻止我,不然今天灭了你。”
林小叶冷哼一声,又拿出香蕉吃了起来。
“没事吧冥子,要我说,那破大学不上也罢。”
“好多了,放心吧叶哥,我有分寸。”
夏冥揉搓着太阳穴,暗暗思索着原因,“为什么一看历史大脑就会抵触,仿佛自己本能地十分不认同这段历史?”
下午的课很快就结束,很多同学己经在收拾行李回家了,其中自然包括夏冥二人,学校规定,下午课程结束,允许学生自行回家,这自然少不了学生家长在背后的支持,要知道这所高中可是著名的贵族学校,里面权贵一抓一个准。
“叶哥,餐馆里的灯好久没换了,都不亮了,等会跟李叔说要他换一个灯泡,免得影响客人的吃饭心情。”
路上,夏冥恍然道。
“嗯,确实是要换一个了,李叔也真是,不管事的,店里鸡毛蒜皮的事都是我们在做,不过不用担心减少人流量了,李叔别的不说,厨艺可是一绝,号称老街第一灶神。”
二人每天下午放学都会去熟悉的店里打杂,赚取生活费,除此之外还会不定时给孤儿院送钱,减轻院长负担,李叔待人极好,工资比一般店给的多。
“哟,这不是学校著名的两个穷鬼吗?
怎么,回家还要靠走?”
路边,一辆华丽的车后座驾伸出吴山欠打的脑袋。
“冥子,我跟你说啊,假如你被狗咬了,千万不要生气,难不成你还咬回去吗?”
“噗。”
吴山脸色变得凶狠,“死胖子,要不是等会我还有个酒会,我叫保镖打断你的腿,喝,忒。”
吴山啐的一口痰差点吐在林小叶身上,后者暴怒,就要追上去。
“算了算了,咱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马。”
夏冥觉得好笑,赶紧把他拉住。
说实话,这么久以来,面对别人的嘲讽,他早就习惯了,无非就是“穷鬼”“怪胎”几个词来回转换,他就当没看见,因为他知道那些人不是自己能惹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林小叶从来不忍,有什么说什么,“切,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
搞得好像高人一等一样。”
老街区很快就到了,其实学校离老街区不远,为了彰显人道主义关怀,特意将地址选在了老街区附近,谁都知道,老街区是安城最穷的地方,将学校建在这里,无非就是为了体现‘人人平等’的理念,搏个好名声。
“诶,叶哥,你有没有发现老街来了好多陌生人。”
夏冥惊讶道,他忽然发现好多面孔都不认识,按理说他在这生活了这么久,大多数人都很熟了。
林小叶若有所思,不过也没多想,“管他呢,来的越多,李叔赚的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