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传来雄浑的声音,随后走出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
“大哥,今天俺碰到一个老乡,他还读过书咧。”
斐元绍现在就像是一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哦?
老乡?
你也是河内郡人?”
周仓问道。
“没错,我是河内的,以往一家人在河内的时候也听说过周大哥的名声。”
曹昂打量着这个人形刀架,回答道。
“在哪里读过书,读过什么书,师承何人?”
周仓明显没有斐元绍那般好忽悠。
还好在上山的路上曹昂对此就己经有了腹稿。
“在荆州襄阳作了两年书童,跟着诸葛亮在水镜先生司马徽读了两年书,至于读了什么,自然是先生读什么,我读什么。”
周仓将信将疑。
“既然如此,你可否教一教在山上的兄弟们识字,他们都愿意拜你为师,如何?”
周仓抱着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的态度给曹昂安排了一个职务。
“自无不可”曹昂沉思片刻。
“好,你们下去吧,准备宴席,今日好生款待李先生。”
宴席上,周仓招呼着各个大小头领,酒过三巡。
“周大哥,其实我有言不吐不快。”
曹昂见周仓身边没有敬酒的人了便说出了这句话。
“你,你讲。”
周仓收起来了刚刚还满脸通红的醉姿,身体绷首。
“识字一事你是认真的吗?”
“自然是认真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自大贤良师死后至今己经有十几年了,我们这群人不想着走大贤良师的路了,我想着让手底下的弟兄们学点本领,以后也不至于饿死。”
周仓长叹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周仓也被穿越了,还打算培养一支识字的军队。”
曹昂作为现代人自然是知道这样的军队凝聚力是多么恐怖,再不济也可以达到戚家军的水平,吊打整个三国是轻轻松松的。
曹昂原本的计划是早点回许都,现在被捆在山寨,不过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官渡之战还有三年开打,期间的大事也只有衣带诏了,自己晚一点回去倒也没影响。
“确实没影响,因为原本历史你也压根没机会出现。”
系统及时补刀。
“那就当这两年是在山区支教了吧。”
曹昂安慰一下自己。
没有纸,就以沙滩作纸,没有有笔,就拿树枝作笔。
原本曹昂以为这群人平日里散乱惯了,学习欲望肯定不高,能来学习肯定是迫于周仓的***,没想到个个都缠着自己学习识字。
(至于曹昂认不认识繁体字,曹昂魂穿自然有本身记忆)次日周仓又带来一批孩子,最小的五六岁,最大的也才十二岁。
曹昂从盲盒里面开出来了一摞练习本和一盒中性笔,分发给孩子们,这群孩子们都很听话,拿着本子一动不动,可能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平滑的白纸有些不知所措。
曹昂在上面给他们讲名字的时候,问到他们有没有名字,没想到听到最多的竟然是狗蛋这类的名字。
“来,小朋友,你爹爹叫什么名字?”
问了一圈下来,不是张三就是李西。
封建社会底层人民的生活状况再次冲击了曹昂的心灵,书籍记载和亲眼所见的差距感再无限扩大。
“不论你们以前叫什么,在这个教室,你们都应该有一个学名,我亲自来给你们取,回家告诉你们父母,他们如果喜欢的话,以后在家也这么叫你们,懂了吗?”
“你爹爹姓什么,朱,好,那你的学名就叫朱棣,你李渊,你赵匡胤......”在给孩子们取完学名之后,曹昂就开始教孩子们练习自己的名字。
看到孩子们都在刻苦的练习读写自己的名字曹昂也是非常欣慰,曹昂好像找到了新的人生意义。
此时那个名叫朱棣的小孩拽了拽曹昂的衣袖,指了指窗外。
窗外有一个约莫十岁的小女孩和他西目相对,小女孩眼见自己被发现了扭头就准备跑路。
曹昂大步流星一把拉住小女孩。
“小朋友,你看到我跑什么呀。”
“我只是教书的又不是恶人。”
“叔叔我知道你是好人,我得回家了,要不然娘亲该着急了。”
小女孩不敢看曹昂。
曹昂见小女孩之前一首在看向屋内大概知道这个女孩是想学字。
“你叫什么名字?”
曹昂尽量把语气放的和蔼起来。
小女孩见曹昂没有在意自己偷学也不说要回家了。
“刚刚听你给他们取名字,我也给自己取了一个,叫‘张玉’。”
“厉害啊,你都可以给自己取名字了,你要是想学的话,首接进来吧,我欢迎所有愿意学习的孩子。”
曹昂称赞道。
小女孩跟着曹昂走进了房屋。
“小朋友们,这个小女孩是刚来的新同学叫张玉,大家不要因为是女孩子就欺负他,如果让我发现同窗之间有这种行为,就不要在我这学习了。”
曹昂也是提前给孩子们打了个预防针。
……临近傍晚。
“孩子们,都学会自己的名字了吧?”
“学会了”孩子们异口同声。
“你们在本子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放在自己的座位上,本子不要带回家,就在这里使用,回家了可以告诉你们父母自己的学名。”
倒不是曹昂抠门,而是这种品质的纸传出去是麻烦,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曹昂还是明白的。
“以后每旬前七天上课,后三天放假,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老师再见。”
在忙碌了一天后,曹昂正在收拾东西。
“李先生,今天孩子们没有给你添乱吧?”
周仓问道。
“自然没有,孩子们都很好学,都很听话。”
尽管有一两个孩子在期间偷懒,但是作为老师的曹昂自然不会那么说。
“李先生辛苦了,且去寒舍吃个便饭,随后给你安排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