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林小夏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镜中的女人有着柔和的五官，皮肤白皙，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头。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触感冰凉。

"小夏，早餐好了！"陈默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来了。"她轻声应道，迅速在脸上抹了点腮红，让气色看起来更好些。

餐桌上，陈默已经摆好了煎蛋和吐司。他穿着格子衬衫，头发还有些凌乱，但整个人散发着温暖的气息。林小夏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专注地往吐司上抹果酱的样子，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愧疚。

"今天要去见婚庆公司吗？"陈默抬起头，眼镜后的眼睛弯成月牙。

"嗯，约了下午三点。"林小夏低头搅动着咖啡，"苏雨晴说她陪我去。"

"要不要我请假陪你？"

"不用了，你最近不是要赶项目吗？"林小夏勉强笑了笑，"雨晴对这方面比较懂，有她在就行。"

陈默点点头，继续吃早餐。林小夏看着他，突然想起昨晚的梦。梦里她穿着婚纱，站在教堂里，却看不清新郎的脸。她使劲想看清，却只看到一片模糊的光影。

"我吃好了。"陈默站起身，拿起公文包，"晚上我可能要加班，你别等我了。"

"好。"林小夏起身帮他整理领带，陈默顺势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门关上的瞬间，林小夏长出一口气。她走到窗前，看着陈默的背影消失在小区门口。阳光很好，照在她的脸上，却感觉不到温暖。

到公司的时候，苏雨晴已经在座位上涂指甲油了。看到林小夏，她立刻凑了过来："怎么样？昨晚和陈默商量好了吗？婚礼要什么风格的？"

"还没定。"林小夏放下包，"他说随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