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高空作业我没办法像之前想的那样一边做事一边思考,我必须全神贯注,把精力放在脚下和手上,没有任何安全措施,这要是掉下去可不得了。
我把能够到的熟了的柿子用手摘下放到身上挂的布兜里,布兜装满了就顺着梯子爬下来把布兜里的柿子转移到竹筐里,然后再去摘下一兜,摘不到的柿子就拿斧头连枝砍了下去。
我就这么忙活着,太阳越升越高,我开始不住地流汗,索性脱了上衣干活。
快摘完了第二棵树上的果时,我听到轻轻的脚步声,寻声看过去是倩姐来了,她也没说话,只顾捡起掉在地上的柿子放进筐里。
我也没有说什么,继续专心摘柿子,等我把第三棵树的柿子都摘完了从树上下来,她把一个掉地上摔破了的柿子掰成两半,伸手把看起来大的那一半递给我,开口说:“我回去烧饭,你早上吃得少,中午咱早点吃,你吃完早点把去县城把柿子卖了,免得回来天黑了看不清路。”
我“嗯”了一声,接过那一半柿子,一口把柿子肉全吸进嘴里,真甜。
我正口渴着,这时候吃上一口柿子绝对是极大的享受,让我有些意犹未尽,于是我又从筐里拿了一个剥了吃了。
我吃完扔下柿子皮,一抬头,看见倩姐己经背朝着我,左手拿着半个柿子吃着,右手抱着几个柿子往家走了。
过了一段时间,我根据太阳估计差不多是11点的时候,在我的饥渴达到难以忍受的程度之前,倩姐来喊我吃饭了,我就搬起一筐柿子回家去,倩姐也搬了一筐跟着我回去。
此时柿子己经快装满六筐了,加起来少说有200多斤,树上还有少量没摘完的,这柿子树真是挺高产。
我回到家,把一筐柿子放在院子里,先去水缸舀了一瓢水灌进肚子里解了渴,才进屋在餐桌前坐下,水儿己经乖乖坐着等着开饭了。
桌上放着一盘清炒藕片,一碟腌萝卜,当然还有之前倩姐拿回来的柿子还剩了3个,倩姐回来先给水儿盛了一碗饭,接着给我也盛了一碗,最后才给自己盛饭。
我真的饿了,这饭是菜饭,大米混着小白菜一起煮的,味道很香,我狼吞虎咽地吃,大概一分钟就把一碗饭吃完了。
倩姐见状飞快夺过空碗又去给我盛了一满碗菜饭,这一碗我吃得慢多了,但也在3分钟内解决战斗,把碗放下,我又剥了一个柿子吃,可算是满足了。
吃完后我站起来,拿起扁担出去又从柿子树边上挑了两筐柿子回来,然后就在院子里就地分拣柿子,也就是把柿子都倒出来,在把品相好的装在一个筐里,不那么好的装在另一个筐里。
倩姐这时吃完了饭,也带着水儿来帮忙,她边拣着柿子边说:“老公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少呢?”
我愣了一下,仍然简短地回答说:“不想说。”
她又接着问:“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那要不明天再去卖柿子吧。”
我摆了摆手说不用,我一刻也不想跟任何人在一块儿呆着,我需要时间独处,从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事情需要我消化,我得找机会一个人思考清楚,越快越好,而尽快去挑着柿子去县城卖显然就是最好的机会。
倩姐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又叮嘱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
三个人很快把柿子分拣好了,我要挑去卖的是两筐又红又大的好柿子,虽然筐没有装得很满,但加在一起也有50多斤重。
临出发时,水儿拽着我,眼巴巴地想跟我一块儿去县城,但被他娘首接拽回了屋里,我又去猛饮两瓢凉水,就首接挑着扁担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