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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咳嗽一声，从喉咙里咽下那口腥甜的血。月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打在地板上，我看着飘落在地的作弊纸条，苦笑一声。

"爸爸，妈妈……对不起。"

我站在窗台上，冷风吹乱我的头发。十八层楼下的地面在夜色中模糊不清，就像我这两个月来看不清的人心。

脑海中浮现出夏芷柔那张伪善的脸："邈邈，给你五百块，你就承认了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还有张青那双闪烁的眼睛："邈哥……对不起，我......"

呵，五百块。这就是我在他们眼中的价值。

我闭上眼睛，任由身体向前倾斜——

"苏邈！交卷时间还有五分钟！"

监考老师的声音猛地将我拉回现实。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教室里熟悉的场景：阳光穿过窗户洒在课桌上，同学们正埋头奋笔疾书。

我低头看了看试卷，最后一道大题已经完成。这是......高考前的摸底考试？

视线扫过座位号，定格在23号。没错，就是这个位置。上一世，那张该死的纸条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啪嗒"一声，一个纸团从后面弹到我的脚边。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蓝黑色的墨水字迹若隐若现：

"柔柔，最后一道大题帮帮我！"

一瞬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夏芷柔的虚伪眼泪、张青的抵赖、老师失望的眼神、父亲沉默的背影、母亲憔悴的面容......还有那个月光如水，我从楼顶跳下的夜晚。

我死死地盯着那个纸团，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们得逞。

监考老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