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摇晃他的脚，想把流浪狗甩飞出去。
但结果仅仅是他的血肉再次被撕开了一大片。
张茫摔倒在地。
陈陌客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他把钢管反握，狠狠的刺入了流浪狗的脖子。
鲜血喷涌而出，冲到张茫的身上，把张茫的白衣染作血色。
陈陌客拔出钢管，再次把钢管插入了流浪狗的口中，用力一撬，流浪狗的牙便脱离了张茫的血肉。
张茫痛苦地卧倒在地，大声喘气，腿上血流不止。
陈陌客一脚把流浪狗的尸体踹到一边，蹲下身来。
“你没事儿吧？”
陈陌客很担心。
“我……我不知道，头好痛……”张茫没有看自己的伤，反而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头。
陈陌客往前面看看，己很晚了，但前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来背你吧。”
陈陌客背起张茫，血流到了他的身上。
“谢……谢谢，如果可……可以，下次我请你吃……吃饭。”
张茫在强忍着疼痛。
陈陌客向前走去，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像是要照亮一个永无归途的旅客。
张茫突然又开了口，语气颤抖。
“你身手怎么这么好啊？”
张茫似乎是好了一些，说的话变得清晰起来。
“以前练过。”
陈陌客在沉默片刻之后回答道。
“要是我像你一样厉害多好啊，这样我就不用让你来守护我了。”
夜光下张茫的声音有点儿凄凉。
“不用，我们做一辈子的好兄弟，我守你一辈子。”
“可是哪里有让小弟来守护大哥的？”
张茫语气中透出了一丝不甘。
片刻后，似乎下出什么决心。
“把我放下来吧。”
“为什么？”
陈陌客感到不解。
“背着我对你来说是个负担。”
张茫回答。
“我必须把你背到家。”
陈陌客很坚定。
“放我下来！”
张茫的语气突然变得强硬起来。
片刻后他的声音再次柔和，语言中透出深深的痛苦，“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对你讲。”
陈陌客把张茫放到地上。
张茫用一只手撑住地面，勉强坐起。
“你快走吧，把我留在这里。”
张茫的语言中透出了深深的疲倦。
“我说过的，我要守你一辈子。”
陈陌客无动于衷。
“快走！”
张某的身体再次颤抖起来，幅度比之前还要大。
“你怎么能守我一辈子？”
张茫突然恼怒起来。
“你帮助过我这么多次，但是以后的每一次灾难你都能帮助我吗？”
张茫的神情越来越愤怒。
“你守过我这么多次，难道连这一次守护的机会也不愿意给我吗？
你考虑过我心中的愧疚吗？”
张茫的眼神中现出一丝癫狂，有什么东西正在其中涌动。
“我……”陈陌客突然愧疚了起来。
“我就不再是我了。”
张茫的愤怒和癫狂突然全都消失了，眼里只剩深深的疲惫。
身上突然涌动出无数血痕，遍布全身。
“对不起。”
陈陌客回答了张茫。
“但这次我必须把你带回家，如果有偿还的机会，就留到以后吧。”
陈陌客看着正在发生异变的张茫，他终于想出来那只狗根本不可能是一只普通的流浪犬。
但无论张茫会变成什么样，他都只记着一件事。
他心中突然涌起一大股悲伤，似乎曾经历过离别的痛苦。
但他这一次不决定让这悲伤再次蔓延至他的心底。
他对着张茫缓缓开口:“我会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