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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灯在青花瓷盅里碎成锋利的星芒。

王艺蓉垂眼看着满地狼藉,当归混着枸杞黏在意大利大理石地砖上,像泼洒的陈旧血渍。

婆婆周美玲涂着猩红甲油的手指掐住她下巴,翡翠镯子磕在牙关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不知好歹的东西,知道这盅汤用的百年老参吗?

"喉间泛起熟悉的铁锈味,过去七年每个初七的黄昏,这碗黑汤都会准时出现在她床头。

丈夫周明轩总说这是周家祖传的求子秘方,可此刻家政王姨扫地的苕帚尖,正若有似无地拨开那片当归。

碎瓷下压着张泛黄纸条。

"别喝!

"两个钢笔字洇着油污,最后一笔拖出蚯蚓般的裂痕,仿佛写字人突然被拽走。

王艺蓉蜷在真丝睡裙里的脚趾猛地收紧,珊瑚绒拖鞋上的珍珠缀子簌簌作响,宛如午夜计时的沙漏。

"妈,我肚子疼。

"她忽然弯腰捂住小腹,翡翠吊坠从领口滑出来,在暮色中泛着幽绿的光,"可能是着凉了......"周美玲保养得宜的手背暴起青筋。

那双手突然失了力道,软塌塌垂在王艺蓉肩头,香奈儿套装的珠光衬里擦过她手背,冷得像停尸房的金属台:"快回房躺着,我让陈妈煮红糖姜茶。

"浴室镜面蒙着水雾,王艺蓉凝视吊坠上"温如岚"三个篆体小字。

这是生母临终前塞给她的,彼时癌细胞已经蛀空那具身体,翡翠贴在她枯槁的胸口,泛着森冷的磷火般的光。

水龙头突然爆出尖啸。

王艺蓉踉跄后退,吊坠撞上大理石台面发出裂帛之声。

细缝中渗出猩红液体,顺着锁骨流进真丝睡衣,带着铁锈味的温热让她想起十七岁那年,继父醉酒后撞碎的暖水瓶。

"少夫人?

"王姨的敲门声惊得她打翻鎏金香水瓶,液体在地面漫成孔雀尾羽。

老妇人扫着玻璃渣,布满老茧的拇指突然按住她脚踝:"明天垃圾车五点来。

"月光在蕾丝窗纱上割出细碎伤口。

王艺蓉蜷在飘窗用镊子拼凑纸条残片,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张泛黄病历——2003年6月17日,市妇幼VIP产房,产妇姓名栏赫然写着周美玲的名字。

而新生儿足印旁,印着两枚不同的指纹。

翡翠吊坠突然发烫,裂缝中红光如心跳监测仪般闪烁。

梳妆台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