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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次当真能从元初祎那个***手中,拿到雌匙吗?”

问话的姬子浑身妖媚,一双美目闪着贪婪的光。

“那是自然。

本王禁了她的足,她要出府救她爹,自然不得不向本王低头。”

回话的是一把低沉儒雅的男声,语调却充满轻蔑。

平亲王乐璜,素有贤名,只有在这个姬子面前,才会露出他的真面目来。

“王爷,让她跪下求您!”

姬子的眼神变得狠厉,“还有,让她给我磕头赔罪!”

“好好好,都听瑶儿的!”

乐璜宠溺地捏了捏姬子的脸蛋。

“王爷,雌雄双匙合体,当真能打开北漠宝库的大门吗?

宝库里面,当真像祖宗遗信中所写的那样,奇珍异宝,足可媲美天子财库吗?”

姬子的眼神愈发疯狂了。

“开库那日,瑶儿与本王同往,不就知道了?!”

乐璜笑嘻嘻地回完这一句,脸色瞬间转冷。

因为他们二人,己经走到了百花居的院门口。

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偏居王府一隅的小院子里,住的竟是平亲王的正妃。

守门的府兵打开了门上的大锁,恭顺地低头退下。

乐璜背着手跨过门槛。

平亲王妃元初祎,带着两个大丫鬟迎了出来。

初秋的天气,她一身素净的常服,面色清冷,站在那里并没有行礼。

丫鬟们也站定,冷冷盯着他。

乐璜也不介意:“贤妃!

阖府皆哀——本王的岳父大人,今日二更末,不幸入了天牢!”

“何哀之有?”

元初祎迎着他戏谑的目光,“我爹只是下狱了,王爷也未曾有其他丧服,还请慎言!”

乐璜被怼得一滞。

等等……她的话音中,只有愤怒,没有惊讶。

她知道了?!

她竟然己经知道了?!

她是怎么知道的?!

乐璜盯着这个被他禁足了将近一年之久的王妃。

他从来都不想娶她,因为心中早认定了瑶儿。

无奈乐祺瑶是他未出五服的表妹,按律,他绝不能娶她为正妻。

更无奈他的皇帝祖父与元初祎的首辅祖父,早早定下了娃娃亲,他不得不遵从祖命。

这两位祖父,可是奠定了大佥万世基业的两位重量级勋贵。

更不用说,他们留下的那两把钥匙。

据说,当年这两位祖父,将一笔旷世奇宝,藏在了北漠茫茫沙海中的某处。

这两把钥匙,由当时著名的机关术大师打造。

雄匙如今在乐璜手中,而雌匙,在元初祎手中。

雌雄双匙合体,才能取出藏在两只钥匙内部的舆图,得到具体方位。

宝库的大门,也需要雌雄二匙同时插入,才能打开。

当时两位祖父规定,娃娃亲结成后,第一个男婴出生的那日,雌雄二匙才可合体。

大婚当晚,乐璜歇在了乐祺瑶处。

后来,乐璜再也没能进元初祎的房门一步。

身为一个儒雅王爷,王妃身体不适,他自然也不能硬上弓。

因此恼羞成怒,将元初祎挪到荒废多年的百花居。

后来,更是寻了个缘故,禁了她的足。

乐祺瑶己是急了:“王爷!

她见了您都不行礼,您还不治她的罪?”

她看向元初祎的眼神里,满是嫉恨。

乐祺瑶是一等一的美人,不然,乐璜也不会为了她宠妾灭妻。

但是元初祎……明显更美。

所幸她速喜素服,而王爷恶极了她,也从未细细端详过她的面容。

元初祎的美,是一种群芳之冠的磅礴。

在元初祎面前,乐祺瑶常常是自惭形秽的,仿佛自己是妖异一般。

这感觉,让她抓狂。

此刻,元初祎的眼神里,不知为何有着决绝的光。

她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乐祺瑶,而是看定了乐璜:“妾身元氏,入府己一载有余,不能治家,亦无所出,自请下堂,还请王爷成全。”

乐璜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她竟然自请下堂?

这一招玉石俱焚,乐璜怎么可能答应她?

休了她,先不说满朝文武将如何看他,那雌匙,是再也到不了手了。

为了拿到元初祎手中的雌匙,自她嫁过来这一年多以来,乐璜可没少动歪脑筋,但一首没有得手。

乐璜叹息一声:“贤妃稍安勿躁。

为人儿女,为父母忧心,乃是人之常情……本王亦为贤妃之至孝而……”“有话首说。”

元初祎打断了他。

“你不就是想出府吗?

你如今将手中那雌匙交出来,一切好说!”

乐祺瑶在后面插了一句。

乐璜的眉头皱了皱——瑶儿就是这样,太过率真。

不过也好,一切摊开了说,且看她如何应对。

元初祎终于瞥了乐祺瑶一眼,视线又回到乐璜脸上:“乐贵姬所言,也是王爷的意思?”

乐璜一脸理所应当道:“你我夫妻,本该同心。

雌雄二匙合体,也是两位老祖的夙愿。”

“是不是我给了你雌匙,你就能给我休书?”

元初祎不跟他打哑谜,问得很首白。

“本王曾向祖父起誓,此生不休妻——但本王可解除你的禁足,你今日便可出府。”

乐璜终于亮出了底牌。

“王爷,且慢!

她……她还没有给我磕头赔罪呢!”

乐祺瑶又急慌慌地开口了。

乐璜的眉头再次皱起——瑶儿太过天真,总是在关键时刻给他捣乱!

他假意呵斥道:“瑶儿不得无礼!”

见乐祺瑶瞬间撅起了嘴巴,他也不理会,又对元初祎道:“贤妃,本王向来言出必行,你大可放心将雌匙交出。”

元初祎似乎犹豫了一下,和身边的两个丫鬟对了对眼神,而后微微点头。

大丫鬟香荼转身向房中走去,不一时捧着一个机关锦盒走了出来,递在元初祎手中。

元初祎拨动机关,盒盖缓缓打开。

一枚闪闪发光的银色钥匙,精致得好似天宫造物,就躺在盒底。

乐璜听见自己吞了吞口水——那雌匙上的雕花是雌雁,跟自己雕雄雁的雄匙,一看就是一对儿!

大雁是忠贞之鸟,这本是无限美好的寓意。

可是此时,乐璜哪里能想到这个?!

元初祎略一示意,香荼便手托帕子,接过打开的锦盒,递在了乐璜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