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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时,答应来接我的妻女没来,也没有发消息通知一声。
我不再等待,反手打车去了青山墓园。
对着导师的墓碑,我献上了一束菊花。
“导师,原谅学生不能帮你再照顾师娘和小师妹了,合约还有三天到期,我,还是想回到实验室做科研。”
清风拂过,墓碑上导师严肃的表情依旧。
七年前导师做实验过劳猝死,临终前死死抓着我,老泪纵横说自己一生醉心研究,忽视了妻女。
他让我签下合约,全心全意照顾师娘和小师妹七年,不能违抗两人的任何命令。
我被导师资助才走出孤儿院,用自己的七年做补偿,再合理不过。
那时,导师的女儿沈幼宁大学刚毕业,就因为被初恋骗身骗钱而严重抑郁,是我细心陪伴,带她走出阴影。
后来为了帮沈幼宁打理女强人岳母的公司,我放弃了国外科研组的邀请,也放弃了读博,改学商业,一直当她的左右手。
相处中,我和沈幼宁怦然心动,走到一起。
不知不觉,已经结婚六年,连女儿都五岁了。
扪心自问,这七年的幸福生活早就让我忘记了什么合约,只想和沈幼宁走到白头。
可白月光的杀伤力实在太强,强到他一出现,就挤占了沈幼宁全部目光。
强到债主找上门时,沈幼宁把我推出门外被人殴打,而她和女儿蜷缩在屋内安慰惊恐的白月光。
现在的我,已经决定放手。
我伫立良久,直到金乌西落才回家。
却没想到,我寂寥一身到家门口时,听到里面吵吵嚷嚷十分热络。
“宁宁,如果现在我和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然后,我听到了屋内,沈幼宁的初恋陆淮年问出了这句话。
瞬间,屋内的气氛冷了下来,寂静无声。
所以,沈幼宁说“会”的声音,是那么明显,又坚定。
女儿安安拍手欢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