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章 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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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去……,这是第几次了,第几次了!

哈啰,你说,这是第几次了。

(一个少年的声音抱怨着,但在这个少年的周围却没有人,准确说是没有一个叫哈啰的。

)但是,一个电子声音的响起,证明了哈啰的存在。

哎,我说多少遍了,在你用电弧将要分拆的东西全身布满后那一瞬间你就要加大电弧,加大多少,就是你用来布满将要分拆的东西电弧的三倍,那样你就可以一瞬间将东西分拆开了。

这叫哈啰的电子声老成地说教着。

少年出声继续抱怨:你到是说的容易,我怎么做起来那么难呢!

抱怨声音为一少年,名叫阿福。

由于阿福不擅长使用电弧,心里面又想起了昨晚梦中见到的那几个人,想着有可能是自己的亲人,又想到自己死去的爹妈,为什么会给我取这么个名字,得福,得福,我那里有福了,从小在这垃圾堆里长大,要不是被老王头收养,得了个便宜的老爹,对我还不错,我早就饿死街头了。

哎,提起就伤心啊!

得福大名王得福,小名叫阿福,三岁时一家三口半夜出车祸就只剩他一人活下来,正好被上街“找宝”的老王头接住,其时也不是接住,是阿福正好飞到了老王头拉出的纸板上,正是这纸板救了阿福一命。

老王头当初遇到得福时,正值夏天,夜里十一点过,老王头正在大街上到处收路边门店关门时丢在门外的垃圾。

老王头发现大垃圾箱里有一块纸板,弯腰进去拉,想把纸板拉出来,由于垃圾箱较大,老王头有点费力。

突然,一阵车胎磨擦地面的刺耳声从后面传来,老王头半个身子还在垃圾箱里面,但心里却清楚,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个时间,附近的飞车党也叫改装党都出来赛车了。

所以老王头也没在意,用力把半人大的纸板从垃圾箱里拉了出来,刚转过身子,就看见一团黑影向他飞了过来,来不及多想,顺手举起手里的纸板挡在胸前,接着就感觉被重物撞了一下,老王头被撞的一***坐在了地上,而飞过来的黑影撞了老王头后顺着纸板落在了老王头放在地上的麻沙口袋上,口袋里的塑料瓶子被挤压出来滚去好远。

正待老王头想查看撞了他的是什么东西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寻声看去,发现一辆车揽腰撞在了树上,己断成两截,路人们顿时就围了上去,看下车上的人还有救没,老王头也想过去,可他还得先看下麻沙口袋上是什么东东,仔细一看,哎哟,是个小孩,老王头急忙将之抱了起来,查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晕过去了。

这时救人的人群传出话语,哎,没救了,看样子是两口子,全撞变形了。

手里抱着小孩的老王头呆呆地看着不远处那一堆人,回想起刚才刺耳的刹车声,终于明白手里抱着的这个小孩是被从车里甩出来的,刚好撞在了老王头的手里的纸板上,才活了下来,想着这小孩刚刚失去双亲,老王头动起了恻隐之心。

老头想着自己漂泊一生,孤独一人,你我有缘,我就不等你同意让你跟着我吧。

口里小声念着:小娃子,你爸妈刚走,你又正好落在我面前,也算你我缘份,我把你收养了,我老王头也无子女,把你养大了给我送终。

阿福在老王头的照看下一天天长大,从怀里到背上,再到地上。

跟着老王头一天一天地满大街“寻宝”,也一天一天地长大,为了抢资源,还跟其他流浪儿童打架。

期间老王头也送他去上学,不过小学毕业后阿福就不去了,不管老王头如何利诱,死活不去。

老王头这几年为了阿福上学,也没少花钱,因为公立学校是进不去的,没户口,又不是本地人,所以只能上私立学校,但很费钱,好不容易把小学给上完了,阿福这小子知道老头没有钱再供他上中学,所以,小学毕业,回家帮老头收垃圾,一个在阿福认知中可以干到老的产业。

用阿福自己的话说,老爹,你一大把年纪了,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归天,我要早点继承你这个这么有前途的职业,你也早点安享晚年吧。

老王头看着阿福,听他把话说完,心里顿时五味杂陈,自己如何不知道这小子心里面想的什么,都懂,同时心里也很感动,没白养这小子啊!

阿福看着老头一脸感动的样子,赶紧说,老头你不要多想啊,我只是怕了那些书,一听就想睡觉。

那是那个小学这六年每次考试都能考到 90 几分啊,那奖状都有好厚一沓了,老王头不怀好意地把阿福的谎言揭穿。

阿福见自己的谎言轻易就被揭穿,顿时低头,不好意思起来。

老王头看着一个半大小子,一脸稚嫩却这么懂事,心里莫名的失落感油然而生,想着,这小子虽然叫我老爹,可也是没有妈妈关爱啊,自从刚上学那时哭着回来问我妈妈去那里了,就如实全部告诉给了他。

从那时起这小子就变得懂事多了,不在我面前提起他妈妈爸爸的事,但在梦中又何尝没有叫过妈妈呢!

哎,我又有什么想不开的呢,阿福自小缺少母爱,又比同龄人吃了太多苦,为什么还要按照别人的样子活下去呢!

罢了,你的命本来就一生苦难,我也没几年好活,但愿你以后能走出自己的路,你父母和我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哎、老王头又叹了一口气,得给这小子留下点什么啊!

你这小子,说个谎都不会,别找借口不去上学,我还不知道你心里面的想法。

我还能给你撑几年,你至少去把初中上完啊!

阿福一听,不想在这话题上说了,转移话道:“老头你最近叹气有点多啊!”

不过,阿福一脸怕被人看穿想法的表情说道,你知道我心里面什么想法。

老王头看了阿福一眼,明白这小子的想法,也没就没再提上学的事,但老王头自己心里清楚,初中的学费,不是自己能承担的起的,便宜的,还不如不去,能学到东西的,自己根本无力承担,难啊难啊!

没钱上学,老王头也断了念想,就这样,小学毕业的阿福,每天跟着老王头到处收垃圾,晚上满大街“寻宝”就是捡一切回收站要的,热了喝自己带的水,但每次过有冰柜的小店,阿福总是走得慢,但又强迫自己不去看,老王头看在眼里,从那天开始每个热天累完以后阿福总能吃到一根老冰棍,阿福觉得自己好开心。

日晒雨淋,春去秋来,一晃眼五年己过去,阿福到了十六岁,期间老王头用所有的钱转了一个垃圾回收站,当时老王头拿出所的钱时,着实吓了阿福一跳。

阿福心里激动着问:“老头,你哪来这么多钱,你不会去抢银行了吧!

不对啊,这几年也没听说附近有银行被抢的新闻啊!

又或者你捡的,也不对啊,我天天跟着你,要捡到钱,我也应该知道啊!

你以前捡的?”

老头该不会你年轻时是江洋大盗吧?

阿福一连串的问题和想法把老王头听向气乐了。

你小子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我有那么……还是你看我长得像江洋大盗。

阿福、嘿、嘿、地笑着说:“太像了,哈哈哈。”

老王头气不过想给这小子一巴掌,可是打不到他,这小子躲得快。

这几年你不是没上学吗,你我两个人干活还是不差,这几年收垃圾卖的钱全存了下来,想着给你找媳妇的,可有那个姑娘看的上你呢,所以啊,媳妇的事,你得自己张罗。

我想着给你留个窝,但这城里的房价,哎,,,,,。

切,几年,十几万,你麻我不懂算术是不是,你一年才存多少钱……话说老头你真要去转那个回收站,虽然老张头给的价确实是友情价了,几百平米的空地加三间用不知道多少种材料搭起来的破房子老张头要价十万,好吧,这也算了,关键是那里一到晚上鬼都比人多,还有那是城边边边边上去了,再往外走就到海边了,那里真的是很荒啊。

阿福说完幽怨地看着老头。

老王头看着阿福一脸幽怨的表情,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但也没办法啊,我们不快点盘下来,往后这价就盘不了了,再说现在到处都在发展,那天说不定就发展过去了呢!”

我们还是快给老张头送钱过去,把合同给办了,我们以后就有个窝了。

是啊,我们有家了,老头,阿福叫了一声。

老头回了一声,干什么?

阿福又叫了一声,老头、、、听到了、老头望着阿福回着。

阿福也望着老头,谢谢你老头,当这句话从阿福口里说出来时,老头呆呆的望着阿福,两人静默当场。

阿福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老头也被阿福这突然的一句话感动、、老王头想了下,来了一句:“哪里不表示一下?”

啊,表示一下?

阿福愣住,“老头你不要破坏气氛好不。”

老头嘿嘿地笑着转身道:“走了,不要让老张头久等。”

但跟在后面的阿福看到老头眼角有泪花闪着亮光,阿福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望着一步一步跳动的背影,步伐坚实有力,可那己快白完的头发代表了老头孤寂的人生正在走向迟暮。

落日的阳光照射到阿福的眼里,老头的身影只有一个简影印在了阿福的眼里,阿福发现有点看不清老头了,不知是阳光太强了还是有眼泪打湿了眼睛。

正在这时,老头的声音传来:“小子快跟上来。”

阿福应道:“嗯,好的,来了。”

阿福迎着阳光跑向他将守护一生的背影。

“老头,给我换张床吧……”“好的。”

“老头,我想要一个人睡……”“好的。”

“老头,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