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演包公戏，额头的月牙儿不能化正。

这可以说是戏曲行里无人不知的规矩。

可我那师兄偏不信邪，非要破了这禁忌。

结果戏还没唱完，台下就跪了一只鬼。

01.

师兄是戏班里的台柱子，我们从小一起学艺，感情深厚。

他天赋极高，无论是唱功还是身段，即使放眼整个行当，都能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举手投足间更是戏韵十足。

小时候，师傅教我们吊嗓子，天还未亮，我们便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喊。

师兄的嗓音清脆嘹亮，他一开口，声音仿佛能穿透清晨的薄雾，连二月春天里的燕子飞过，都忍不住回头。

所以师兄有一个非常好听的艺名，叫燕回。

师傅常说，这孩子是祖师爷赏饭吃，只要肯下苦功夫，将来是定能在戏曲界闯出一番名堂的。

可师兄这人偏偏有个坏毛病，就是骨子里总透着一股子倔劲儿。

对于那些在戏曲行当里传承了几百年的老规矩，师兄向来是嗤之以鼻。

每次提起，他总是撇撇嘴，满脸不以为然地说：

“那些都是老一辈用来吓唬人的，根本没什么道理。咱们唱戏，凭的是真本事，管那些老规矩做什么？”

记得有一次，戏班里来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他来给我们传授戏曲知识，特别强调了一些舞台上的禁忌，比如演出前不能随意摆弄道具，化妆时要按照特定的顺序等等。

师兄却在台下小声嘀咕道：

“这些都是些***，只要戏唱得好，谁会在意这些？”

前辈听到后，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严厉地批评了师兄。可师兄却依旧梗着脖子，不服气地反驳，气得前辈拂袖而去。

02.

还记得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当年林村大丰收，特意搭起了气派的戏台子，邀请我们戏班前去表演。

而点的戏单里，正好就有一出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