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古刹残破的屋檐上，火眼金睛穿透层层迷雾。白骨岭的阴风卷着砂砾打在脸上，远处山涧传来若有若无的诵经声。

"师父，这庙里供的怕不是正经菩萨。"金箍棒在掌心转了个圈，我故意提高嗓门。袈裟翻飞间，玄奘已踏上青石台阶，九环锡杖撞出清越回响。

八戒突然拽住师父衣角："且慢！你们看这香炉——"钉耙挑起半截残香，青烟竟在空中凝成骷髅形状。沙僧默默取下颈间念珠，十二颗骷髅头同时泛起血光。

佛龛轰然炸裂，漫天木屑中跃出个白衣女子。她指尖凝着寒霜，却在触及玄奘额心的瞬间僵住。"金蝉子..."白骨精眼中流出血泪，"你当真忘了灵山脚下..."

我抡起金箍棒的手突然被佛光禁锢。云端传来观音叹息："悟空，此妖与佛祖有旧。"白玉净瓶倾倒的刹那，白骨精化作流光坠入地缝，唯留半块刻着卍字符的玉牌。

白骨精临别时望向唐僧的眼神不似作伪，那枚逆写的血色卍字符在月光下缓缓渗入地底。

"大圣可知何为金蝉脱壳？"三更时分，观音法相在潭水倒影中若隐若现。她指尖掠过我的紧箍，"当年佛祖剥去金蝉九世修为，你以为当真只为历劫？"

林间忽然惊起寒鸦，玄奘梦中呓语带着哭腔。我盯着他后颈那道淡金纹路，想起五百年前在八卦炉里瞥见的帛书——那上面画着九只蝉蛹环绕如来的诡异图腾。

八戒抱着钉耙鼾声如雷，衣襟里滑出半卷发黄的地图。沙僧在篝火旁擦拭琉璃盏的手突然顿住，盏底映出的分明是凌霄殿蟠桃园的地形。

"大师兄，"沙僧嗓音沙哑，"你说咱们过了流沙河，当真还能回去当卷帘大将么？"火星噼啪炸响，他腕间佛珠突然断开，十二颗骷髅头滚入黑暗。

最后一颗骷髅头撞在树根上裂开，里面蜷缩着半片金色蝉翼，与玄奘后颈的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