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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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我是......”可恶,我无法说出“前世”“重生”等相关的字眼。

一经提到,就会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包裹我的大脑,从而难以吐出半个字。

这种感觉并非溺水,而是......上吊!

是命运的绳索。

几次尝试下,我强撑着晕眩和恶心疲惫地说,“我是你哥”“什么意思?

胎死腹中的另一半灵魂吗?”

“......”不亏是邹易,连脑回路都和我以前一样独到。

记得前世有邻居去世,大人派我安慰他痛哭流涕的孙女,我说:“别伤心,你爷爷会变成星星守护你的...记得烧纸说离太阳远些,不然高温会让你爷爷爆掉的。”

如今我面对邹易的询问,我实在不想多说,反而觉得这小子怎么这么讨厌呢。

“你别管,记住我是你哥就行。

或许,以后我会陪伴你很久了。

“我不耐烦的生硬语气有些***到他,他果然闭嘴不问了。

过了许久,我缓过神来。

邹易正在上课走神,我没有打扰他,开始细细地梳理这桩变化。

对于我们两个可以交流的事实来说,我是很开心的。

被囚禁起来被迫研究了七年《心经》,佛终于感受到了我的忏悔吗。

似乎我听不到邹易的心声。

那么我能与邹易交流的尺度在哪里?

既然“前世”“重生”不可说,那么相关的暗示呢,英文呢?

可恶,“重生”的英文怎么说。

那么“过去的你”呢?

霎时,一股压迫感悬在我的头上,宛如闭上眼睛在额头悬着一根针一般。

恐怕再深入想,脖子周围的麻绳就会猛地收紧。

我赶紧清空这种想法。

看来身份是无法暴露了。

我转头想,那么其他的历史信息呢。

比如蓉城的房价必定会涨,算了,09年家里还贷着账呢,何况谁不知道大城市的房价会涨,有些“何不食肉糜”了。

记得读高中时,2018年世界杯有场爆冷,德国几比几输给谁来着?

靠,记不起来了。

管他呢,到时候让小易子买德国输就行。

按他的零花钱下注赢了也够花一段时间了。

嘶~又来!

这到底是哪位神仙啊,这点小心思都要被威胁。

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小易子,大哥爱莫能助啊。

按理说重生后也该有个指引啊,难不成是救赎?

关键我自己都摆烂了,要不破罐子破摔把小易子祸害掉......我感到那种压迫感在我的周围徘徊,忽远忽近。

“哥,你还在吗?”

“嗯?”

“放学了,哥,该回家了”邹易很是开心,咧着嘴的收拾书本。

不知道是因为下课还是证明我还存在。

“他们怎么没收拾?”

“哥,因为我没补课呀”想起来了,4.10分下课,他们还要补课一个半小时。

由于当时家里没钱交多余的补课费,我就自己主动拒绝了。

邹易收拾好,跟几个我有些模糊印象的小学同学打完招呼后就跑着出去了。

我当时的心境......好像是不敢耽搁,怕上课补习老师看到我,那种看异类的眼神和怜悯的神态。

唉。

出校门会经过一个不大的由红色花纹地砖铺就的广场。

广场上学生很多,女生在踢毽子、跳花绳,偶尔也会由几个不怀好意的男生跟着一起跳。

男生多在红色地砖上就着深深的纹路弹弹珠。

广场左边是西层楼的初中部,男男女女都趴在栏杆上说笑,发呆。

邹易跑得更快了,背着沉重的背包一歪一斜地跑出了校门。

校门外零零散散的有些家长站着闲聊或坐在125摩托车上抽烟。

没补课的孩子很少,教育要从小抓起,哪怕在农村也极少有人会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所以这些家长都是提前来等待的。

当时挺羡慕的。

邹易没有在人群中多看,因为从一年级开始,就自己上下学了。

“真棒”“什么?”

“没事,哥要休息会。”

“好嘞。”

邹易自顾自的埋着头走,我通过他的眼睛打量视线内的街道和事物。

还真是熟悉又怀念呢。

布局倒是没变,变化有些大。

只是上大学后几年我都很少回家,更何况这几条平时走不到的街道。

我只觉得破旧,灰尘弥漫。

“嘿!”

有人在背后拍了下邹易,吓了我倆一跳邹易转过身去,这是...“周磊!

怎么是你!”

“嘿!

总算追上你了,老远就看到像你嘞。”

周磊有些气喘,扶着邹易的肩膀大喘气。

周磊是上学期转过来。

我童年最好的朋友。

虽然后不久就又转学走了,但他就是我整个小学阶段中最好的朋友。

我们一起结伴回家;一起在田间冒险寻路;一起在油菜地里捉蜜蜂,然后被叮得满头包......“你不是在补课吗?”

“这学期没补啦,妈妈说收费太贵了。”

周磊还是那样乐观,仿佛有无限的精力。

“我虽然没补课啦,不过老师会让我多待二十分钟,讲一讲最难的题。

所以以后你能走慢点吗?

我一下课就来追你。”

“啊,好!”

“我知道红绿灯那儿有条小路,平时我一个人都不敢走,快走!

冒险小分队出动!”

夕阳下,两个孩子把校服当做斗篷在嬉笑奔跑。

仅有两抹光照的黑暗处,我竟也不自觉的微笑起来。

......周磊家在皮鞋厂宿舍。

里面的员工多是外来者。

由于厂子确实给本地带来的经济效益不错加上政策的松弛,很多员工的子女都在镇上唯一的学校读书。

周磊道别回家后,邹易还得走一公里左右的煤渣路才到家。

回到家邹易自觉地写完作业,吃饭。

洗过碗后就等着看五点半的金鹰卡通和少儿频道,等到七点新闻联播开始就该洗脸睡觉了。

我没有打扰他每天仅有的快乐时光,他似乎也沉浸在动画片里,暂时忘了我的存在。

所以今天压迫感的忽近忽远是在犹豫?

不对,或许是我只是有想法,佛说“止恶即为行善”,君子论迹不论心,所以“规则”在犹豫、衡量。

罢了,既然佛给了我这次机会,我便作为哥哥好好的陪着小易子过活吧。

顺便看看我能不能避免此后的恶果。

邹易己经盖好花被子躺在了床上,外公外婆还在客厅看电视。

“哥?”

“嗯?”

“你会消失吗?

我怕睡醒你就不见了。”

“......”我有些语塞,迟疑着不该怎么回答。

“哥......”邹易呢喃着睡着了。

臭小子瞌睡真好,你哥我以后整宿整宿都睡不着呢。

“小易子,哥会一首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