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同学，这道题..."林小满用铅笔戳着练习册，余光瞥见顾言修长的手指正转着红色水笔，"是不是应该用泰勒公式？"

图书馆四楼的阳光斜斜照在两人中间，顾言突然倾身靠近，洗发水的薄荷味钻进鼻腔。林小满屏住呼吸，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在草稿纸上画出流畅的弧线："这里要用夹逼定理。"

笔尖在纸面沙沙作响，林小满数着他睫毛投下的阴影。上周在宿舍楼下捡到他校园卡时，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总穿白衬衫的数学系学长会主动提出辅导。

"懂了吗？"顾言抬头撞上她的视线。

林小满慌忙抓起橡皮："那个...夹逼定理是像三明治那样吗？"

轻笑震动着空气，顾言扯过新的草稿纸："给你举个包子铺的例子。"他画了三个冒着热气的包子，"当左右两边的包子都涨价到两块钱..."

手机在桌面嗡嗡震动，室友周雨发来消息：还没回来？顾学长该不会在给你开小灶吧？坏笑.jpg

林小满耳尖发烫，刚要回复，顾言突然伸手盖住她的手机："专心。"

"对、对不起。"她手一抖，铅笔骨碌碌滚到顾言腿边。两人同时弯腰去捡，额头"咚"地撞在一起。

"疼吗？"顾言的手比她先碰到发红的额角。

林小满僵在原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刘海渗进来。窗外梧桐树的影子在地面摇晃，她听见自己心跳震得练习册都在颤动。

"明天带你去三食堂吃砂锅粥吧。"顾言收回手继续写公式，"补补脑。"

校医院输液室飘着消毒水味，林小满缩在蓝色塑料椅上打喷嚏。手机屏幕亮起顾言的对话框，最新消息停留在两小时前：38.5℃该吃布洛芬。

"21床换药！"护士推着小车过来时，林小满正盯着置顶聊天框发呆。昨晚顾言教她求导到十点半，今早嗓子就肿得像含了刀片。

手机突然震动。

顾言：转头

输液管跟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