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跪在大理石地面上擦拭水渍时,一双锃亮的牛津鞋停在她面前。抬头看见顾承宇的瞬间,抹布从她手中滑落。
三年了,他依然穿着那件深灰色羊绒大衣,领口别着银杏叶形状的领针。只是眼神比初遇时更冷,像结冰的湖面。
"新来的?"他居高临下地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林夏低头去捡抹布,后颈突然一凉。顾承宇的指尖擦过她发际线,拈起一片银杏叶:"这个季节,叶子该落完了。"
她想起三年前初雪夜,也是在这棵银杏树下,她捡到胃痛昏迷的他。那时他还是个被家族放逐的落魄少爷,现在却成了这家五星级酒店的新任总裁。
"总裁好。"林夏站起身,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顾承宇的目光在她胸牌上停留片刻:"林夏..."他念出她的名字,像是在咀嚼什么,"客房部的?"
"是的,总裁。"
"明天调来总裁办。"他转身离开,又停住脚步,"记得带上你的抹布。"
林夏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旋转门后。手中的银杏叶已经揉碎,汁液染黄了她的指尖。
"你被调去总裁办了。"人事经理递来调令时,林夏正在更衣室换制服。镜子里映出她后腰的手术疤,那是去年车祸留下的。
更衣室里响起窃窃私语。
"听说总裁从来不招女助理。"
"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就她?一个擦地板的?"
林夏攥紧调令,指节发白。她知道这些议论从何而来——顾承宇是江城最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而她是酒店最底层的客房服务员。
总裁办公室在顶层,落地窗外就是那棵百年银杏。顾承宇总在加班到深夜时,站在窗前看叶子飘落。
"为什么是我?"林夏整理文件时忍不住问。
顾承宇从电脑前抬起头:"因为你擦地板的姿势很标准。"他顿了顿,"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