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我们都应该铭记那些使我们成为人类的微妙灵光。

——题记

江水与服务器的对话

江水在服务器阵列脚下打着旋，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

数据禅院的玻璃幕墙映着粼粼波光，反射出一片宁静而神秘的景象。

明觉站在主控室，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望着外面的景色，思绪飘向远方。

千万条光缆从混凝土基座里钻出来，像老方丈的银须垂进江中，连接着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该做早课了。”

腕表震动，打断了明觉的沉思。

他抬起手腕，虹膜识别后，全息投影出现在眼前。

每日此时，他都要把前夜的异常数据流誊抄进《宕机录》。墨是纳米碳粉调制的，落在电子宣纸上会泛起青金色涟漪。

这是老住持圆寂前教他的法子，

“代码要写得有呼吸”。

清洁工阿荠总在这个时辰来。她不用自动清扫机，偏拿竹丝扎的大扫帚，沙沙声混着江鸥的鸣叫。

今日她兜里鼓鼓囊囊，掏出一串荸荠灯，蔫绿的外皮裹着莹白芯片。

“昨夜巡更，在旧机房捡的。给你挂操作台？”

全息屏忽然泛起红潮。明觉瞥见预警：个性化装饰违反《清净公约》第三章。

他刚要说不可，阿荠已经踮脚把灯挂在通风口。

荸荠须子垂下来，在数据流的风里晃，像群星遗落的坐标系。

“你知道这些灯芯，”

阿荠指间转着半截藕节，

“是拿三峡老藕的维管束晒的。前年大坝升级，最后一片藕塘沉进数据湖底了。”

她的工牌闪过微光，AI正把这段话转译成合规日志。

明觉的腕表又震。

这次是升级通告：

“清净版系统将于望日亥时上线，所有非标接口永久关闭。”

他想起童年见过的青铜爵，三足鼎立，如今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