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雨丝织就一张无形的网,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
沈玉棠静静地伫立在临水轩的月洞门前,目光透过那层雨幕,望向远方。
檐角的铁马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叮咚声,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她的面容清冷,眉眼间却藏着几分忧虑,今日是父亲昏迷的第七日,往昔繁华热闹的沈府,此刻却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前厅之中,三十六间铺面的掌柜们齐聚一堂,表面上是商议要事,可那一双双闪烁着精明光芒的眼睛,却透露出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活脱脱像一群盯着将死麋鹿的秃鹫,正虎视眈眈地觊觎着沈府的财产。
沈玉棠心中暗恨,这些平日里受父亲关照的人,竟在此时这般冷漠自私。
“小姐,西市粮仓的火势总算是压住了。”
碧荷气喘吁吁地从游廊跑来,发髻有些凌乱,鬓间还沾着些许烟灰,显得十分狼狈。
她跑到沈玉棠面前,微微喘着粗气,声音却不自觉地低了下去,“但王掌柜说……说贡米全被水浸泡了,怕是都不能用了……”说着,她的目光落在了沈玉棠染着墨渍的袖口,那里有道寸许长的裂口,显得格外刺眼。
沈玉棠下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金针,心中暗自思索。
今晨刺客来袭,那锋利的剑锋擦过时,她分明嗅到一股奇异的甜香,那味道与父亲房中残留的气息竟如出一辙。
这绝非巧合,背后必定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她正欲开口询问,忽然瞥见池中锦鲤受惊四散,水面的倒影里,寒芒一闪而过。
刹那间,一个玄衣男子如流星般从天而降,那身姿轻盈而矫健,仿若话本里描写的仙人渡劫。
他手中握着三尺青锋,剑花舞动,如同一朵盛开的青莲,美丽却又带着致命的危险。
眨眼间,七朵剑花在刺客周围绽放,刺客的蒙面巾应声而裂,露出一张布满青色纹路的脸,诡异而恐怖。
“苗疆蛊奴。”
男子反手将剑归鞘,动作流畅而自然。
他腰间的墨玉坠子撞在鎏银剑柄上,发出清越如磬的声响。
随后,他微微转头,目光落在沈玉棠身上,神色平静地问道,“沈姑娘,令尊可曾提起过玄天教?”
沈玉棠秀眉微蹙,心中疑惑丛生,这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