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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沈昭宁被一鞭子抽得撞在祠堂的雕花柱上,后背***辣的疼。

她仰头看着执鞭的父亲,喉间满是血腥味:"父亲,您真的信我会给妹妹下药?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脸狡辩!

"沈振廷的鞭子卷起供桌上的香灰,劈头盖脸抽下来,"当年若不是你母亲用妖术惑我,怎会生出你这孽种!

"沈昭宁蜷缩在青砖地上,看着自己绣了三个月的鹅黄裙裾被血浸透。

今日是她的生辰宴,全城贵胄都在前厅等着看沈家大小姐及笄。

此刻却都挤在祠堂门口,对着满地狼藉指指点点。

"要我说,这野种就该浸猪笼。

"继母林氏捏着帕子轻拭眼角,"可怜我们云柔,在花厅被那药弄得神志不清......""我没有!

"沈昭宁突然暴起,沾血的手指抓住父亲衣摆,"您看我的眼睛,和母亲一模一样的眼睛!

当年您抱着我说要永远保护我们......"话音未落,她被沈振廷一脚踹中心口。

那只绣着云纹的皂靴碾在她腕骨上,疼得眼前发黑。

恍惚间看见沈云柔躲在人群后,冲她露出得意的笑。

"父亲。

"嫡兄沈明轩端着汤药跨进祠堂,玉色锦袍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该让妹妹喝药了。

"沈昭宁盯着那碗黑漆漆的药汁,突然想起三个月前,也是这样的雨夜。

她撞见林氏与管家在库房私会,第二日库房便失窃,她院中的丫鬟被活活打死。

"我不喝......"她拼命挣扎,却被两个粗使婆子按住肩膀。

沈明轩捏住她下颌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药汁混着血从嘴角溢出,烫得喉管都要烧起来。

祠堂外惊雷炸响,沈昭宁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雨丝裹着血腥气飘进来,她看见父亲腰间那枚双鱼玉佩——母亲临终前说,这是能预知灾祸的灵物。

"父亲当心......"她忽然抓住沈振廷的袍角,"玉佩要碎了......""妖言惑众!

"沈振廷猛地扯回衣袍。

羊脂玉佩撞在青砖上,裂成两半。

其中半块咕噜噜滚到沈昭宁手边,内壁竟隐隐浮现血色纹路。

当晚沈昭宁被关进柴房时,高热烧得神志不清。

朦胧间听见门外有人低语:"老爷说等三更......"她蜷缩在稻草堆里,看着掌心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