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驾驶的公交车差点出了车祸。
她跌入我怀中的瞬间,橙花香萦绕鼻尖。
一年后,当我终于鼓起勇气想要表白,却只等来了她调职的消息。
这一次,是我亲手错过了最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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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开了五年公交车以来,最狼狈的一次刹车。
湿滑的地面让轮胎发出尖锐的摩擦声,我的手心沁出了冷汗。座位上的乘客随着惯性向前倾倒,惊叫声此起彼伏。我还记得后视镜里闪过的那一抹寒光,是一辆闯红灯的电动车贴着车身擦过。
一切发生得太快,等我回过神来,鼻尖已经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橙花香。我这才意识到,一个女孩正跌在我的肩头。她扶着方向盘艰难地站起身,露出了一张略带苍白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声道歉,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没事,你没受伤吧?”我强压着刚才的惊慌,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
她摇摇头,匆忙回到座位。我从后视镜里瞥见她正低着头,耳根微微发红。那抹红晕莫名地让我心跳漏了半拍。
王叔说得对,开车最重要的就是稳。可那天之后,每到早班的七点二十分,我的心总会不自觉地悸动一下。因为那个时候,她总会准时出现在第三站台,背着米色帆布包,安静地坐在车头的位置。
我从没注意过一个人可以给平凡的清晨带来如此不同。她总是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手里捧着一本书,有时是村上春树,有时是张爱玲。透过后视镜,我能看见她随着车子的颠簸轻轻摇晃,像春日里摇曳的白杨。
那天之后的一周,阳光都格外慷慨。我开始留意她的生活规律:她每天都会在同一时间上车,永远选择靠近车头的位置。下车时会轻声说谢谢,声音很轻,但我总能听见。她的眼神很少与人对视,但嘴角常常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一切似乎都很美好,直到那个周五的傍晚。收车前例行检查时,我发现别在衣领上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