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以拳证道，荣耀与危机
昨夜更衣室残留的荧光藻类还在忍具包夹层里闪烁，他不动声色地用绷带缠住右手——超神拳印的淡金色纹路比三天前又深了半分。
“上个月测试倒数第三的吊车尾，现在装什么优等生？”
小田用苦无划拉着《封印术原理》的书脊，金属刮擦声惊飞了窗外两只雨燕。
他脖颈处的绷带下透出机械义肢的冷光，那是上周实战课被起爆符误伤的证明。
山本老师敲响铜铃的声音惊得粉尘簌簌而落：“问答环节开始！
第一题——”“查克拉性质变化的第五种衍生形态！”
中村突然抢答，这个三天前还在嘲笑柏炎结印手势的刺猬头少年，此刻正用崭新的护额把刘海别到耳后，“是岚遁！
雷与水结合的……”“错误。”
柏炎的声音让空气骤然凝固。
他望着墙壁上斑驳的初代火影画像，记忆里某本漫画单行本正在意识中自动翻页，“二代土影开发的血继淘汰，尘遁才是正统第五衍生。”
整个阅览室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林悦手中的墨笔在《忍界编年史》批注栏拖出长长的惊叹号，她束发的淡绿丝带随着转头动作扫过柏炎手背，带着南贺川特有的青苔气息。
山本老师扶正护目镜的动作顿了十秒：“正确解答追加二十分。
柏炎，解释情报来源。”
“三个月前执行D级任务时，在慰灵碑南侧第三棵榉树树洞里发现的残卷。”
柏炎面不改色地扯谎，余光瞥见小田正在撕扯《傀儡机关术》的扉页——那页恰好记载着雨隐村特有的查克拉传导金属。
当问答进行到封印九尾的六道忍具时，柏炎的太阳穴突然刺痛。
超神拳印在绷带下高频震颤，昨夜强行叠加到第七层的反噬如潮水漫过脊椎。
他猛地攥紧桌角，木屑在掌心刻出新月形血痕。
“需要医疗班吗？”
林悦的惊呼被淹没在山本老师宣布成绩的铜***中。
柏炎抬头看见自己名字高悬榜首，电子屏的蓝光映出小田扭曲的倒影——他正用机械义肢在桌底组装某种伞状机关。
实战演练的分组表在傍晚投映到火影岩上。
柏炎望着自己被单独列出的名字，耳畔突然传来山本老师意味深长的提醒：“你的对手是理论考核第二名。”
晚风卷起满地樱花，林悦踮脚为他调整护额时，柏炎看见火影岩后方腾起的紫色烟雾。
那抹诡谲的色彩与昨夜雨隐村叛忍的查克拉如出一辙，此刻却缠绕在某个同班同学的训练服上。
当***钟声第七次敲响，他摸到忍具包里多出的三枚特制兵粮丸——印着根组织暗纹的包装正在渗出淡青色毒液。
暮色中的训练场飘着硫磺味，柏炎握紧缠着绷带的右拳。
看台上小田的机械义肢正有规律地敲击栏杆，金属撞击声混在晚风里格外刺耳。
"双方结对立之印！
"随着山本老师挥下令旗，柏炎的对手佐藤亮出两柄三叉苦无。
特制的刃口泛着靛蓝色光泽——正是雨隐村擅长的查克拉传导金属。
柏炎右拳刚聚起金光，佐藤突然甩出五枚烟雾弹，紫色毒雾瞬间遮蔽半个场地。
"尘遁的原理是......"柏炎在浓雾中侧身翻滚，昨夜背过的古籍突然在脑海中闪现。
右拳轰出的气浪撕开毒雾，却只击碎佐藤的残影。
后颈传来冰冷触感，三叉苦无的倒钩己经勾住他护额系带。
看台爆发的嘘声中，柏炎听见小田的冷笑。
绷带下的拳印突然发烫，昨夜强行叠加到第七层的负荷让膝盖发软。
佐藤的追击接踵而至，特制苦无每次挥动都精准截断他蓄力的节点。
"叠加到第三层！
"柏炎咬牙硬扛着内脏的灼痛，拳风扫断三根训练木桩。
飞溅的木屑中，佐藤的护目镜闪过数据流般的蓝光——那分明是砂隐傀儡师常用的分析忍具。
当第五次挥拳落空时，柏炎突然注意到佐藤闪避时的习惯。
每次向右躲闪前，对方左手总会无意识地抖动两下。
这个破绽在《傀儡操纵入门》里提到过，是远程操控者的条件反射。
"水遁·雾隐之术！
"柏炎故意卖个破绽，趁佐藤突袭时喷出浓雾。
绷带下的拳印突然转换查克拉属性，原本的金光化作七重幻影。
看台上响起林悦的惊呼——这分明是昨夜《幻术精要》里记载的蜃气楼之术。
"第西十九拳！
"真实的拳锋藏在第六道幻影里，裹挟着雷属性查克拉轰在佐藤肋下。
传导金属制成的护甲应声碎裂，看台栏杆被小田捏出五个指印。
柏炎乘胜追击，第七拳擦过佐藤耳畔时突然收力，拳风却震碎了对方护目镜。
山本老师的铜铃震落樱花瓣："胜者，柏炎！
"欢呼声浪中，佐藤颤抖着从忍具包摸出枚碎裂的通讯符——上面残留的机械润滑油味道，与小田义肢的气味如出一辙。
柏炎装作没看见，任由汗水浸透的后背暴露在晚风里。
"查克拉性质变化的实战运用值得全体学习。
"山本老师将特制护额抛给柏炎时，指尖在忍字纹路上多停留了一瞬。
林悦挤过人群递来水壶，发梢沾着的樱花落在柏炎渗血的绷带上。
夜幕降临的瞬间，柏炎突然按住狂跳的太阳穴。
火影岩方向腾起的紫色烟雾比正午更浓，某种带着铁锈味的查克拉正在逼近。
当他转身时，训练场边缘的樱花树突然无风自动。
枯叶纷飞中，戴着雾隐护额的忍者从树影里显形。
那人右眼缠着的绷带渗出暗红色血渍，左手握着的链镰正在吞噬月光。
当他的视线锁定柏炎染血的绷带时，训练场所有金属忍具突然开始嗡鸣。
山本老师的铜铃第二次震响前，神秘忍者己经消失在原地。
柏炎手背上的拳印突然不受控制地发烫，仿佛在回应某种跨越战场的战意。
夜枭的啼叫撕开庆典的喧嚣，火影岩上的初代石像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