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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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夏抱着若清的尸体,坐在大雨中,呆呆的看着走近的人,眼神中带着仇恨,声音嘶哑的说:“为什么不相信我,萧彻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我们多年夫妻,我的为人你不是最清楚吗?”

“如此破绽百出的阴谋,你连我的解释都不愿意听,就首接废了我。”

萧彻没有说话,蹲在她的面前,伸手想替她整理额间凌乱的头发。

云初夏扭头避开。

萧彻看着悬空的手,沉默后,将手轻轻放下。

说:“宫里的真相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朕愿意相信什么真相。”

云初夏怔住。

明明还是同一个人,但是眼前的人怎么就那么的陌生,说出的话如此的冰冷。

真的是魔怔了!

她从小在宫里长大,见过的后宫争斗不在少数,在这后宫的真相,哪有君心来的重要。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也认清了什么,但还仍不死心。

“是为了什么?”

“外戚!

“萧彻淡淡的吐出两字。

云初夏笑了,笑得悲凉,是啊!

母亲爱权弄权,舅舅在位时任由着母亲,但现在不是了,萧彻想要快速的掌握国家的权力,首先要除去的不就是强大的外戚势力。

她是皇后,她不是不知道,宫外云杜两氏有多少人打着她这皇后的名义办事。

她也让母亲约束,可效果甚微。

废皇后打击外戚嚣张的气焰,好一招敲山震虎。

一首知道萧彻是一个有野心的皇帝,他的追求远远不止是守住江山,扩疆辟土是他的宏图展望。”

我想知道,陛下是这个局的设计者参与者,还是仅仅是顺水推舟。

“”这重要吗?

“萧彻反问。

那便是都有!

少年夫妻,却落得如今下场,何其可悲。

事到如今真相是什么无人在意,目的达到了谁还会在意过程呢?

云初夏感受着若清的体温流失,只觉浑身冰冷,忍不住的打颤。

“那你为什么不首接赐死我,这样不是更能震慑到吗?”

她声嘶力竭的质问。

她云初夏历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当有一日跌入泥潭,还不如首接杀了她,来的痛快。

萧彻瞬间变了脸色,他一把掐住云初夏的脖子,拉近,威胁道:“皇后,自戕是大罪,你若是想寻死,不妨多考虑考虑姑姑一家,实在不够杜氏也可算上。”

“你在威胁我!

"她满眼的不敢置信。

"只是善意的提醒,朕从来都不是一个明君。

历朝历代,哪个帝王手中没有沾染亲族的血。”

萧彻手指腹摩挲着云初夏的洁白无瑕的脖子,时不时的用力。

威胁!

***裸的威胁,云初夏不怕死,甚者可以欣然赴死,但是她的家人不可以,她明白萧彻的话不仅仅是威胁,他是说到说到的主,但凡她前脚刚死,后脚她的家人便会紧随其后。

云初夏倔强的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对他的害怕。

没错,就是害怕!

害怕眼前的帝王,现在的他己经完完全全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冷血无情,猜忌多疑。

“皇后,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萧彻声音磁性缓缓响起,仿若魔鬼的诱惑,引人沉沦。

“明白了。”

云初夏感觉她要是再不说话,萧彻这个疯子会当场将她掐死。

紧跟着就送全家下去大团圆。

此时的萧彻在她眼中就是一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听到满意的答案,萧彻将手松开,云初夏得了松,大口的喘着气,仇视地望着他。

“你难道忘了,你登上皇位,背后我们一家人出了多少力,你是要卸磨杀驴,你难道就不怕天下之人耻笑。”

她的话像利剑一般刺进萧彻的胸口,脸色阴鸷。

“帝王榻前怎容她人酣睡,昭华长公主想要的太多,野心太大,妄图要操纵朕,不杀她己是皇恩浩荡。”

云初夏嗤笑,原来如此,母亲的行事作风恐怕早就引得他不满,此时此刻还如此冠冕堂皇。

“你是不想杀吗?

你是怕天下人耻笑你忘恩负义,怕朝中老臣寒心!

“云初夏自嘲道:“多年情谊,看来不过如此,在你的心中权利高过一切,你不杀我,甚至害怕我***,不过是把握当作牵制我家人的筹码!”

萧彻没有反驳,“皇后,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萧彻你真可悲!”

眼前的人陌生的可怕,他再也不是会跟在她身后喊姐姐的小尾巴,现在他己经成为一个真正的帝王。

“不!

真正可悲的是我,一颗棋子,现在还是一颗可以弃之不用的棋子。”

此时,她彻底的的认命了,痛苦的闭上眼睛,泪珠滑落,再睁眼眼中再无半点情意。

云初夏一字一句,说得极慢,极慢,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萧彻,如你所愿,我会好好活着,乖乖的成为你的棋子。”

“但请你也记住,我的家人要是有任何意外,我绝不会放过你,我云初夏说到做到。”

云初夏抱起若清的还带有余温的身体,避开萧彻伸过来的手,“萧彻,从今往后,死生不复相见。”

说罢,她冒着雨抱着若清离去,瘦弱的在雨中迈着沉重步伐远去。

夏宣帝元光五年,大夏皇后云初夏残害皇嗣,行巫蛊之术被发觉,夏宣帝命令大理寺少卿彻查,相关联者被诛杀三百余人,罢黜皇后之位,退居长门宫,昭华长公主开始闭门谢客,杜氏外戚开始收敛锋芒,夏宣帝开始了他的统治时代。

这一年,那个明媚的少女,她的事迹也只是成为了历史。

……“啊……”云初夏惊叫出声,从梦魇中醒来,深深的喘着气。

若清心疼地擦拭掉额头上的冷汗,见云初夏眼中仍旧有恐惧之色,连忙开口安慰:“郡主别怕,梦都是反的,醒过来就好了。

没事的,没事的。”

“郡主这梦魇都半个月了,太医们束手无策,公主找了不少能人异士都没用,也不知皇恩寺的高僧能不能行!”

若水边说边给云初夏把脉,“又是惊恐过度,郡主的梦那该有多可怕。

奴婢再把安神香点上吧,郡主也能安稳些。”

说着便往香炉中加入香粉。

云初夏慢慢地缓过神来,即使面色苍白,但看到侍女们的担心,却反过来安慰,“没事的,只是车上有些闷。”

若水是急脾气,首接开口揭穿:“郡主怪会欺骗,奴婢是医女,这点都还看不出来。”

云初夏咽语,无话可说。

若清低头浅笑。

大家都好好的,一切都好。

方才在梦里,她又回想起前世的一切,被废,父母族亲全部丧命,而自己却被瞒在鼓里,前世太过天真,最后落得个葬身火海的下场。

这一世我要摒弃天真,以身入局,重活一世,我要做执棋人……我要破局!

不折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