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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轨迹,爱德华·卡特握紧方向盘,看着前方蜿蜒的公路消失在灰色雨幕中。1932年的深秋寒雨带着某种粘稠质感,雨滴打在车顶的声音像是无数细小的指节在叩击。

后视镜里,最后一块标有"黑礁镇12英里"的路牌正在雨水中模糊。收音机突然爆发出刺耳的电流声,他伸手关掉旋钮时,瞥见仪表盘上的指南针正在疯狂旋转。

转过最后一个弯道时,浓雾毫无征兆地涌来。爱德华猛踩刹车,福特A型车在湿滑的路面上横移了半英尺才停住。挡风玻璃外,灰白色的雾气如同活物般翻滚,隐约露出锈迹斑斑的铸铁拱门,上面爬满藤壶的拉丁铭文已经残缺不全:**MARE TENEBRIS**。

他抓起副驾驶座上的牛皮档案袋,泛黄的报纸剪报滑落膝头。《波士顿环球报》1929年4月18日:"黑礁镇集体癔症事件后续:幸存者全部离奇死亡"。配图是海滩上某种巨大生物的环状齿痕,像被放大百倍的七鳃鳗口器。

浓雾中忽然响起钟声。不是教堂钟楼应有的清澈音色,而是某种沉闷的、带着海水回响的嗡鸣,仿佛有巨钟在海底震荡。爱德华摸出手电筒,光束刺入雾墙的瞬间,他看见数以百计的苍白人影静立在公路两侧。

冷汗顺着脊椎滑落。那些人影穿着上个世纪的装束,女人都戴着缀有黑纱的宽檐帽,男人们拄着银头手杖。他们青灰色的面孔朝着同一个方向——海岸线尽头若隐若现的灯塔。当爱德华颤抖着推开车门时,所有头颅突然以违背人体工学的角度扭转过来,黑洞洞的眼窝里渗出墨绿色的黏液。

雾气突然流动起来,裹挟着咸腥的腐臭灌进车厢。爱德华疯狂转动钥匙,发动机轰鸣声响起的刹那,那些人影如同被风吹散的沙画般消失了。后视镜里,铸铁拱门上的藤壶正在渗出鲜血般的汁液。

镇中心广场的喷泉池里飘满死鱼。爱德华把车停在"海妖之息"旅馆门前时,老板娘正用长柄网兜打捞翻着白肚的鲱鱼。她围裙上沾着可疑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