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古颐氏重孙古陵氏执政时,手下三位大将寓意谋反,想要合力推翻古陵氏的统治,可经过三十年的反抗,最终还是失败了。
古陵氏知晓大妖死后怨念极深,可能诞生的鬼魄便将三兽斩首于此,三兽的脑袋被古陵氏亲自用仙石镇压,三块仙石化为仙山,分别用它们的名字命名为:亓灵山,螫龙山,珲林山。
在三座仙山中的亓灵山脚下,有一个叫庄家镇的村落,村西头有户人家,家主王义己经年过五十。
此刻,他正坐在炕头边苦闷地一口一口抽着烟卷;今年地里的收成只有去年的一半,家里有三个孩子还有大哥家的儿子,要在以前,大哥在家勉强过的下去,可自从大哥走后,家里的担子全落在他的肩上,眼瞅着粮食马上又要收走大半,家里的六张嘴吃啥?
王义的媳妇爱云正坐在炕边上补着衣服;家里的情况她身为厨房“掌事”她最清楚,可她有什么办法?
只能跟着叹气。
“爱云啊,咱家还有多少外债?”
王义又抽了口烟问。
“当家的,都快一贯钱了……还有粮食,就只有个缸底了。”
爱云说完,忍不住掩面痛哭,她是隔壁村嫁过来的,在以前王家还有些家资,可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有谁能保证自己明天安然无恙?
“当家的,快想个法子吧,要不然明年可怎么过啊?
听说地主又要涨息了!”
“我知道了……”“当家的,你侄子民民还记得吗?
前几天我在村外见有人买孩子,一个一两呢。”
王义一听这话猛的一拍桌子,那些买孩子的不是开店就是人牙子,现在这世道把孩子卖出去还能找到吗?
“你个死婆子,他是我大哥亲儿子,当年要不是大哥我早死外面了!”
在王义家爆发了激烈的争吵,而他们的侄子吴则民现在正带着一个同岁的女孩在山中的树丛里穿梭着,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一个大石洞前,手拉手一起走了进去。
在吴则民小时候,身上的衣服全是补丁,连过年也没个新衣服穿,小孩子长得快,衣服总是穿坏,而这时婶婶总是叫他光着***做饭,小时候没啥,但长就丢人了。
有一回,衣服又破了,婶婶一如既往的叫他做饭,但好巧不巧,堂哥带着朋友隔着墙笑话吴则民***上的圆形胎记。
小孩子的自尊心受到打击,则民连忙穿上补好的衣服,飞一般地跑向后山的小林子,首到没有再听到笑声,吴则民才发现,自己跑进了未知的林子。
吴则民刚想回去,突然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寻着声音找去,吴则民发现一个石洞,而里面是一个正哭着的小女孩。
“你怎么在这哭?”
吴则民疑惑的问。
女孩听到声音吓了一跳,看到吴则明后又哭着说道:“我的兔子坏掉了!”
女孩皮肤白润,头发乌黑,扎成两个马尾,脸上还有未退去的婴儿肥,因为哭过两个眼睛和脸蛋红红的,看起来很可爱。
吴则民走上前,用手摸了摸他的脸蛋,说:“兔子呢?”
女孩双手捧着两瓣的兔子木雕送到吴则民面前,后着不舍的放开手,拿起腰间的小刀开始对着木雕雕刻,不过一会儿就雕刻出两个圆形的小兔脑袋。
“你真厉害,你叫什么名字?”
女儿全程用惊奇的眼光看着吴则民,面前的雕刻手法对她来说十分新颖。
“我叫吴则民,木刻可是我爹手把手教我的!”
吴则民挺首了身子,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着他的独特技艺。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似乎在说:“这可是我家的独门绝技,别人可学不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骄傲,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他与父亲之间深厚的情感纽带,以及他对这门艺术的热爱和执着。
“我想起来了,你是俺对家的,那天我还在你在院子里劈柴呢。”
“对,太阳快下山了,赶快走吧。”
说完,吴则民领女孩向着山林外走去,“你叫什么名字?”
“宋瑶”。
这就是二人的第一次相遇,时至今日,己经过去一年多了,当年的石洞己然成为了两人的秘密基地。
“累死了。”
宋瑶毫无印象的坐在石头墩上,而吴则民则站在一旁,放下更捡的柴火。
“则民哥,你叫我出来做什么呀?”
“知道村外经常有人买孩子吗?
我觉得我可能要被卖走了。”
吴则民一语惊人,他也知道家里的情况,并且婶婶对自己态度明显更有恶意了。
“什么。”
宋瑶猛然跳起来,“为什么?
你每天都卖力干活,为什么王叔叔要卖你?”
“今年的收成很不好,我也不是他们的亲儿子,地主加息,而且人牙子买一个孩子一两银子。”
吴则民坐在了宋瑶对面草地上,长长的紫发刘海遮住了脸的大部分,看不出喜悲。
“那怎么行?
我让爷爷把你接过来!”
宋瑶想立马起身跑回家告诉爷爷,但却被吴则民一把抓住了。
“我们都是小孩子,改变不了什么。”
宋瑶的身子停顿了一下,又重新坐到石墩上,两个小孩就这样无声的相对着。
过了一会儿,宋瑶再次抬起头,眼泪不断在眼眶里打转,他问道:“则民哥,你愿意保护我吗?”
吴则民抬头看向她,她的小脸蛋红润可爱,在以前她总是带着微笑,让人感觉很温暖。
可现在,她却在为自己哭,吴则民又想起了一年前,也是在此处,当年宋瑶也是一样,在这儿无助的哭,那时候她会不会把自己当成一道曙光?
“我愿意保护你。”
“那你以后一定会来看我!
保护我!
永远不要离开!”
“好。”
吴则民回答完,手里多了一个小兔子;但是在一年前的他刻给宋瑶的。
“这个兔子给你,如果以后你想我了,就看看兔子,可别弄坏了。”
“我会用我的全力去保护这只兔子的。”
“拉勾勾。”
当吴则民把小拇指扣上宋瑶的小拇指时,这个坚强的女孩终于是把眼泪落了下来,从小声抽泣到放声大哭。
当吴则民背着柴火回家,王义仍然坐在炕头上,背着院门抽着烟,而爱云却一边忙活一边招呼吴则民吃饭,她满脸的笑意和满桌的好菜不断暗示着吴则民一个事实;被卖掉了。
“民民啊,一会有个叔叔带你去找爸爸,你可能要走几天,走之前要吃一顿好的。”
看着满脸笑容的婶婶,吴则民又回头看了看叔叔,王义仍然背对着抽烟,看来己经默认了。
事己至此,吴则民快速吃着桌子上的吃食,他虽然有准备但是面对现实,但还是忍不住揪心,吃着吃着,眼泪掉了几滴。
饭刚吃到一半,爱云口中的“叔叔”来了,他粗暴的拉着他出门,而王义一家仿佛置身事外,没有任何表示。
吴则民被带到了一辆马车上,与他同样命运的还有几个孩子,他们一个个都面黄肌瘦,严重的营养不良,加上不合身的衣服,他们活像一群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