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少年啊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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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总要过,人总要成长。

似是以往悲情故事中的主角一般,打小就没有爹爹的少年,也弄丢了娘亲。

当少年第二天在深山中醒来,疲惫的身躯终是感受到饿了。

于是便发疯的啃食着身旁的野草,但没注意的是,顺带着也吞了根儿人参进去。

如果用尽此生的运气去换娘亲回来,少年定是不会犹豫的。

可事实往往并非所愿,这斗大的天,从来不会睁眼。

少年独自回到村中小屋,坐在桌前发呆。

拿起娘亲留下的书信,读了一遍又一遍。

终是接受了现实。

随后打开桌上剑匣。

剑匣中躺着九把剑,九把剑长短不同粗细不一,就连形态也各自有异,看不出是同一套,仿佛互不挨着。

剑匣内还置有一本剑谱,并无名称,只第一页写道:剑一名为八两,其剑似针,状如梭,重八两,悄无声息,杀人千里。

少年眼中越发明亮,那小小的身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可能。

“娘!

你且看好,我定要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夏练三伏冬练寒,转眼便过去三年。

少年十七岁了。

也真是发了狠心,这飞剑的功夫硬是让他练出些名堂。

无师自通这词看来不是瞎编乱造的。

这大概也跟剑谱中配套的修行之法有关,不然寻常人哪有这般野路子。

虽说不及剑谱中所说杀人千里,但十丈之内,八两剑还是够的着。

不过少年这御剑的本事,跟江湖上武学境界有点不太挨着。

要说在这大山深处哪能接触到什么武学常识,无外乎是逢年过节来的说书先生粗略说过那么几嘴,讲起故事来也好有个参照。

世间武学千千万,无外乎分为凡夫与天人。

凡夫很好理解,分为西境,三流高手、二流高手、一流高手、绝世高手。

三流高手分三境,淬体、内息、开窍。

淬体不必说,强身健体罢了,入门都算不得。

当淬体到一定境界,武者可感受到体内游走的那股真气,便进入内息境,自此开始,武学入门,内息境。

而控制这股真气打通全身的窍穴后,则为窍穴境。

二流高手分两境,开山、御气。

当全身窍穴打通,体内气息奔涌不息时,拳可开山,脚可裂地,此为开山境。

内天地己大成,开始真气外放,是为御气境。

一流高手只一境,真武。

也是从此境开始有半步、圆满、大圆满之分。

当真气外放己到一定程度,内天地与外天地交合,融会贯通,收发自如,此为真武境。

绝世高手也只一境,金身。

内外天地同时淬炼肉身,达到金刚不坏之身,金身境。

上述这些皆为凡夫,而天人则不得了。

天人分西境,登封、天象、法身、彼岸。

登封,顾名思义,登峰造极。

人之极境是为天人。

天象,与天地共鸣,借法天地。

法身,法天象地。

彼岸,可破开天门,到达彼岸。

此上为武学各境。

少年御剑的功夫照理说应是在御气境大圆满之后,以气御物的本事。

可少年满打满算也就是在窍穴境晃悠,虽是己打通全身窍穴,但体内气息并不壮大。

顶大天拳碎个石头,腿劈个树根儿,离开山裂地远着呢。

更别提御气境界了。

少年起先是按照剑谱中所说,每天以自身气血温养剑身,大致养了一年以后,便发现冥冥中与剑有着莫名的联系,仿佛手臂之延伸,玄妙得很。

再过个半年,便能将剑身御离地面三尺左右。

随后又过了许久,御剑射个野兔野鸡之类的不在话下。

终是在十七岁这年,剑随心动,削铁如泥。

而这一年,这位名为李青山的少年,简要收拾行囊,背着剑匣,离开了大山。

转身向江湖走去。。。。。。。。。。。

李青山。

“夜凉温酒薄青山”少年很喜欢这句话,也很喜欢这个名字,这是娘给他起的,而这话同样也是娘跟他讲的。

可单凭这,是无法在江湖上混饭吃的,在硕大的城门面前,少年那抓野兔的运气却是有劲没处使。

糊口变成了“眼么前儿”的头等大事。

总不能上街使些“跟头把式”卖艺吧,自己又没那些套路招式,耍起来也不漂亮,怕是行不通。

天色渐晚,少年依旧没琢磨出饭辙。

无奈只能拖着干瘪的肚子,往深巷中处行去,饭是吃不上了,总得找个地方过夜。

“月黑风高啊,这夜怕是难过喽...”风声渐起,李青山蜷缩在街角,抱着怀中的剑匣抬头望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听“啪嗒!”

一声响,一串铜钱丢在李青山脚边,随后有人声响起:“小子!

想赚钱吗?”

李青山闻声抬眼望去,见有一黑衣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口两丈处,脸被面具遮去,看不见容貌。

李青山回头看向脚边的那串铜钱,没有言语。

这天下不会有白给的好事。

那黑衣人又开口道:“你抱着的那个匣子,看这大小怕是剑匣吧?

应是有些本事的,替我做件事,这串铜钱,便是定钱,怎样?”

黑衣人说话音色较为中性,听不出什么。

似是怕少年拒绝,又补充到:“放心,在你力所能及之内。”

李青山只犹豫片刻,便点了头,大抵是穷困潦倒的滋味并不好受,让这吃惯了苦的少年都些顶不住。

“做什么?”

李青山开口问到。

“随我来吧,到了再讲与你。”

黑衣人说完便转身向外走去。

李青山背上剑匣,起身跟上。。。。。。。。。。。

二人兜兜转转,绕了好半晌,此时正趴在一处宅邸的房顶上,透着挪走瓦片漏出的孔洞向屋内看去。

只见一肥硕的胖子手拿皮鞭不停抽打面前的女子,女子衣衫凌乱,被绑在椅子上,双眼黯淡空洞,被如此鞭打都毫无反应,怕是昏死了过去。

胖子边抽边骂道:“他娘的赔钱货,小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还敢反抗老子?

别以为快死了便没事了!

明儿一早,老子连同你全家一起弄死!”

似是光骂不尽兴,便脱去衣衫,准备二进宫。

房顶上观瞧的李青山见此一幕,心里不是个滋味。

黑衣人低声道:“杀了那胖子,除去方才那一串铜钱,外加这十两碎银也是你的。”

随后掏出一个钱袋子,摆在少年面前。

李青山略微皱眉,回到:“这可是县太爷的宅子,底下那胖子便是大少爷,杀他?”

少年好歹也在城中混了些日子,门儿清。

“怎么?

怕了?”

黑衣人似是早有预料。

只见李青山神色坚定,大义凛然道:“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