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他便从头等舱出来了,黑色的开襟大衫,把他衬得有一种生人勿近的美感。那里一件淡蓝色衬衫,与黑色的开襟大衫十分不符。偏偏这样的穿搭,脸上竟然还戴着一副把脸都能遮住的墨镜,和一个纯黑色的口罩。要不是男人身上自带的气质,别人乍眼一看,妥妥精神小伙。
涂伟龙和自己带了近40年的老管家一起来接他的儿子。他远远的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张开手期待着儿子像小时候留学归来一般飞,扑进自己的怀抱,甜甜的叫着爸爸。可是他想多了,自己的儿子只是慢条斯理人,迈着大长腿向他走过来。面前的时候竟然抱都没抱他一下,不禁让老父亲的心里有些落寞。
这时一旁的管家突然说道“老板啊,少爷毕竟长大了嘛,他这是在外人面前立人设呢。”涂伟龙听到管家说的话,顿时开心了,以为儿子真的是在立人设,殊不知这个儿子真的长大了,但是这个娃快30了,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也未免有些稚气和青涩。这让他又想到了自己刚病逝的妻子。默默的走在儿子的前面,两只手交叠背在后边。此时已是傍晚落日的余晖照在老头的身上,身后的背影是无尽的悲凉。
这些涂醉清也是明白的,毕竟他也是接到母亲即将病逝的消息才回国的,没想到还是晚了,自己只能看见名堂里冰棺封着不腐的尸体慢慢地下葬,尘封在地底,与世长辞。
送走了自己的母亲涂醉清,一脸疲惫的回到了房间。解开自己西装的扣子,把衣服随手搭在椅子上,解开腰带,脱下裤子边淌到了床上。温热的身体接触到柔软的床垫,让他又想起了幼时的母亲他把头埋在枕头下边。他像极了一个被岁月带过1万天的宝宝。接受不了母亲的死亡,一滴一滴的泪流在枕头与床垫之间的那一点点狭小的距离。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哭的泣不成声。
这是管家敲开房门,知道自家少爷在默默哭泣,特意来安慰安慰这个孩子。
管家刚推开门,就听到一句沙哑的说话声:“丁叔是你吗?我要酒。”
管家听到少爷管自己要酒二话不说,便拿过来了一箱啤酒。
啤酒刚到少爷的房里,管家的手机便响了起来。管家拿起手机得知,已故夫人亲选的儿媳妇到了,老板让他去接一下。
管家一边开着车,一边心里埋怨道“这大半夜的才把人送过来,少爷指不定早睡了。”但是他们这些服务行业的人也没有多想,别按照老板的意思去接了。
姑娘一上车管家便从后视镜瞥了一眼,说到底是没什么太大的惊艳的。也许是他这么多年跟着老板见过了名媛圈的小姐太太,对眼前这位少爷未婚妻没有任何波澜。
姑娘刚下车,便抬头仰望着那一座如山大的别墅,不禁脱口而出“这是城堡吗?真漂亮。”照顾他的保姆,立刻接话道“你以后就是我们家的夫人,只要少爷喜欢你,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17岁的小姑娘,到底是没见过什么大的世面,进入这富丽堂皇的大厅,便像一只受精的兔子,往保姆旁边靠了靠。
保姆只是淡淡的拉他上楼,把他推到自家少爷的房间里。此时少爷的床边已满是酒瓶,涂醉清见来人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这时管家不知道从哪儿冲了出来说道:“七爷,这件事夫人临走之前给你选的媳妇,您务必要好好对她。”
还没,等七爷回管家,管家便拉着保姆走了,超大的房间里弥漫着酒气,有些呛人。
床上的涂醉清,招了招手叫我过去。我奶的性子坐在了他的旁边。我是不想跟他做那种男欢女爱的事情的。但是我不能不做。
慢慢的褪下了衣服躺在他的身边,静静的等待着,他席卷我全身。
他抱着我,把头埋在我的胸口说“你成年了吗?”
“ 过了年就满17了”
“真小,在哪儿读书?”
“邺城第一高中。”
“你学习这么好,本该有大好前程,就这么愿意折在我床上。”涂醉清,玩味的说了一句。
“我是为了我的家族,甘愿屈居在七爷身下。”
这句话完,便是永久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