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冰冷、黑暗、窒息。

“零”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片模糊的血红色。他感觉不到疼痛，也感觉不到恐惧，仿佛自己只是一台冰冷的机器，一台被设定好程序的杀戮机器。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刺鼻得让人作呕。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残肢断臂散落各处，仿佛人间炼狱。而他，就站在这个地狱的中心，手中握着一把还在滴血的匕首。

这是第几次了？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每次醒来，都会看到这样的场景，而他就是制造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零，目标已清除，请指示。”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下一个目标。”“零”的声音沙哑而机械，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语。他甚至听不出自己的声音，也感觉不到任何情绪。

他知道自己是谁，或者说，他被告知自己是谁。他是“零”，高维玩家精心打造的杀戮机器，专门为了执行各种秘密任务而存在。他的大脑被植入了芯片，记忆被篡改，情感被剥夺，只剩下服从和杀戮的本能。

“零，你的表现非常出色，Architect对你很满意。”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Architect？“零”的大脑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土而出，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住。

他努力想要回忆起什么，却只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仿佛要将他的脑袋撕裂开来。他痛苦地捂住头，想要摆脱这种感觉，却无济于事。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带着无尽的担忧和恳求：“零！零！你醒醒啊！我是哥哥，阿哲啊！”

“阿哲？”“零”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闪电击中一般。这个名字，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