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楼的穿堂风裹着雨腥味扑进落地窗,将警戒线吹得猎猎作响。
"第七起了。
"陈队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楼里格外清晰。
他皮鞋上的水渍在月光下蜿蜒成蛇,正爬过那枚带血的珍珠耳坠。
我调整物证标牌的角度,让相机能拍清耳钉根部细微的螺旋纹——和之前六起失踪案发现的饰品一样,这枚耳坠内侧刻着极小的数字:7。
紫外线灯扫过办公桌边缘,突然在隔板接缝处迸发出荧蓝的光斑。
我夹起那片不足半毫米的透明纤维,它在证物袋里舒展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钓鱼线?
"陈队的影子笼罩过来,"但材质好像......""是医用缝合线。
"我打断他,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左腕疤痕。
三年前父亲失踪那晚,我亲手从他西装袖口摘下过同样的纤维。
监控录像里他走进电梯,却再也没走出来,只留下领口别着的钢笔在镜头里反着冷光。
证物箱突然发出嗡鸣,新到的指纹比对结果在平板炸开红光。
我僵在原地——那组熟悉的斗形纹,分明是上周在父亲书房找到的老照片上提取到的。
暴雨拍打着玻璃幕墙,整座城市在雨帘中扭曲成万花筒。
我摸到口袋里的抗焦虑药瓶,铝箔板只剩最后两粒。
落地窗映出我的倒影,苍白的脸正被无数雨痕切割,就像那些被拆解得支离破碎的失踪者。
走廊尽头传来诡异的摩擦声,像是金属拖过地毯。
我握紧紫外线灯转身,看见清洁推车在安全出口处微微晃动。
黄色警示牌翻倒在地,水渍沿着逃生通道向下延伸,在某个转角突然消失。
第二章:鱼线迷宫解剖室的日光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我盯着显微镜载物台上的纤维切片。
医用缝合线特有的三股螺旋结构在电子目镜中旋转,像三条缠绕的DNA链。
"更诡异的是这个。
"法医秦漠的解剖刀尖挑起一片皮肤组织,放大屏幕上浮现出细密的交叉针脚,"所有失踪者后颈都有这种手工缝合痕迹,但用的是二十年前的缝纫机针法。
"我后颈突然泛起刺痛。
记忆里母亲的老式蝴蝶牌缝纫机,在雨夜里总会发出类似的咔嗒声。
那时父亲总说他在